“除了不会武功,我不觉得我会拖累他。”说完甄氏也不和唐惊染多废话,直接走了。
看着甄氏离去,唐惊染更加相信甄氏肯定是不正常的。纵使昨天不是她做的,但是光是和于冕那样在一起,就足以说明这个女人不简单了。
唐惊染决定今天晚上再一次守侯,她想既然有人想对付她,那么就应该还会出手。而昨天选择的不是对于冕下手,那么这里就有些问题了。
于冕显然不会武功,下起手来方便一些,昨天没对他下手,或许是不知道自己和他没在一起。
但是对自己下手,这也没道理啊。
因为自己似乎并未与谁结仇,没道理不杀于冕来杀自己。
这一切都有些想不通,一路上应该会有人想对于冕不利,这会于冕倒和没事人一般,晚上还能风流快活,自己这算怎么回事啊,连个觉都睡不安稳。
“对了!我怎么这么糊涂!”唐惊染一拍额头,顿时大骂自己是头蠢猪。
她的性格就是这般,所以有时候想东西没那么周全,但是一旦想到,就不可能放过。
她很快就回到了自己那屋子,然后将昨天晚上人家拿来暗算他的竹管拿出。
用来迷自己的东西就装在管里,就这样像烟雾一般被吹进来,若不是昨天自己机灵第有时间冲出来屏气,自己可能就着了道了。
里面的迷药并不普通,而是一种很少见的东西,江湖上称为神仙散。
这东西无色无味,闻的多了就会在不知不觉中受到影响,并且会影响功力,绝对的杀人越货专备物品。
神仙散在江湖上流传的也不是很广,军队中似乎也不用,到底是谁这么想算计自己呢?
拿着手中的竹管正想着事情,忽然唐惊染想到了一点。
她急忙将东西收起,然后假意回到那老妇屋中。
老人见到唐惊染来,自然是有些惧怕的。昨天晚上拿着剑的唐惊染自然会让这些村民惧怕,不过好在唐惊染是女子,并且长的漂亮和善,若是换成一般壮汉,只怕老妇现在就叫救命了。
“婆婆,您不用怕,昨天晚上我想都是一场误会。”
见她这般说,老人也就宽了宽心:“姑娘,真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家儿媳会对你家相公做出如此出格的事,你千万别往心里去,这孩子其实也是一…”
“别再说了,我说了,我和于公子没有关系,我只是送他去一个地方而已。路途上多有不便,他身子骨弱,仅此而已。若是甄氏真有福气,何尝不是你孙儿之福呢?”
老妇点了点头:“这倒也是,我们这村子啊,就是穷,如今又没了男人,日子是越来越难熬了。”
“婆婆,这事啊您别往心里去。”唐惊染安慰了她一下,眼睛却在四下打转。
这时候,她忽然眼睛一亮,走进屋去,拿出一根竹子来:“婆婆,这东西是做何用的?”
“这东西多的很,没事就搁屋里,哪里能用就用贝。”
“哦,看样子这里有整齐的切口,似乎是被切掉一截呢。”
“哦,我看看。”老人看了下:“这根东西原来是我顶在外面织网用的,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真的少了那么一截。”
这话让唐惊染顿时一惊,终于知道凶器出处了,看起来这甄氏真的大有嫌疑。
但是以于冕的性格她知道,断然会帮甄氏球情,自己又不能多加指责他,难道就这样让甄氏逍遥法外?
不行,一定要抓出证据出来,唐惊染想到。
当夜,唐惊染和于冕依旧在此住下。因为甄氏帮于冕治疗伤口,于冕的伤受了影响,需要静养几天,也就在此耽搁了。
晚上唐惊染将被子里藏入稻草,然后自己偷偷的藏匿在了隔壁的屋子上,准备看看有没人来暗算自己。
不过苦等半夜,却始终没什么目标。到后半夜,不由倦怠起来。
忽然有脚步声将她惊醒,但是看了一阵却不见人,再望其他地方一看,却见甄氏正往于冕房间里赶。
“奇怪,大半夜的老往男人房间里跑,这算什么?”唐惊染决定去看个究竟。
于冕一直不知道怎么面对甄氏,但是甄氏却始终装成什么事情都没生过一般,这让他很是欣慰。
如今自己根本无暇去顾虑男女之情,对方如此体谅,自己自然高兴。不过甄氏却拿来了药,说是可以帮他快点让伤口收疤,所以自己就吃了,但是到现在一直有些迷迷糊糊的。
此时还算有一些清醒,听到有人进来,却几乎睁不开眼睛,也起不来床。
甄氏到了他床前,他总算是认了出来。
“于公子,妾身来看你了,伤好些没?”
“我…有些…”于冕连说话都有些困难。
“你讨厌,我这不是来了么。”说完她慢慢的靠在了他的身上,丝毫没有顾及。
唐惊染在外面看的不真切,只听到甄氏说话,心想难道于冕真的与这样的女子勾搭?
她始终想不通,于冕又不是没见过美女,就算甄氏再如何漂亮,也不应该这样吧。
唐惊染决定看下去。
甄氏抓着于冕的手,缓缓的往自己胸口带去。但是这时候于冕却支撑不住,睡了过去,如果唐惊染近看的话,可以看到甄氏对毫无反应的于冕显然有些不悦,在那呆好久。
似乎是鼓足了勇气,她开始褪下自己的衣服,同时也帮着于冕褪去束缚。
“原来是想生米回锅,这女人果然有些手段。于冕啊于冕,你这冤大头,若不是我,你今夜就栽在这农妇手中。”想到这,唐惊染迅窜进了屋内,一把揪住了甄氏。
甄氏看到唐惊染出现,顿时大惊失色,但是却被唐惊染一把制住。
用些清水很容易就将于冕弄醒,看到这般模样,于冕再愚顿不开化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甄氏,你为何要如此害我?”于冕有些愤怒,他们这种人就这样,有时候很迂腐,但是也很坚持。他们认为对的东西,你就算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会退缩半步。
“我…”甄氏眼看事已败露,也不求原谅,急忙改口道:“我是因为昨夜之情未了,想重温旧梦罢了。昨天公子让我依稀回到了少女初嫁,我…我只不过…”
于冕脸色阴晴不定,唐惊染自然知道这女子一把昨夜搬出来就吓住了他。
但是这女人千算万算,没想到一句少女初嫁露出了马脚。
“少女初嫁一定很喜悦吧,若是这般我倒也能理解,毕竟大家都是女人嘛。”
甄氏连忙点头:“是啊,女人这辈子就想找个依靠,我也是迫不得已。”
唐惊染冷笑一声:“是情难自禁吧。”
“我…”甄氏看了一眼唐惊染:“唐姑娘何出此言?”
“你嫁给于冕就好像你当初新婚那般快乐没错吧,我是否可以认为你一定要选他了?”
“妾身不白之身,若是于公子嫌弃,宁愿一死。”
“死你个头,满口雌黄的女人,你十三岁被人卖到这里嫁给4o多岁的病鬼,之后还为了子嗣被强求与其他男人行房事,何来幸福?难不成你是自己上来折磨自己,看到于公子就能再体会一下伤痛?不过我建议,伤的话,你最好让他清醒着,这样才能有效的摧残你啊。”
“你!”甄氏没想到唐惊染会知道这些,这番话对她的打击非常的大,而且也彻底的让于冕对她失去了信任和好感。
“原来你是这种女子,本来我倒是蛮佩服你的,但是你为何水性扬花要与我做出那等苟合之事,况且是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也。”于冕很是气愤。
“大公子,人家又不是什么君子,不过是一寡妇罢了,你计较什么?”唐惊染的口吻带着讽刺,一口一声寡妇,深深的刺痛了甄氏的心。
“可恶!你这个女人!我和你拼了!”对于将自己好事破坏的唐惊染,甄氏满眼只剩下仇恨。她冲向唐惊染,但是两者之间的差距根本不是一丁点。
于冕本来想劝阻唐惊染出手要有分寸,但是话到嘴边,只是唇动几下,始终还是没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