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破làng扬起脸用十分无害的笑容对简怀箴说道:“公主姑姑,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嘛。”
简怀箴听他这么一说,心中顿时觉得有些温暖,简怀箴在江湖上打滚,也打滚了,很少听到有如此温馨话语。听简破làng如此的关心自己,她心里不禁觉得很是感动,她mō了mō简破làng的头,忍不住说道:“真是个好孩子。”
简破làng有些迫不及待地问简怀箴道:“公主姑姑,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你那个常山县令是不是真的是如此的糊涂还是如此的贪污,竟然肯跟那些假传圣旨的人同流合污。”
简怀箴摇了摇头,她的目光之中lù出了一丝冰霜之sè,说道:“如果我猜测得没错,那个常山县令可能如今已经遭遇了毒手了,即使没有遭遇毒手,也可能已经被人关了起来。”
“什么,公主姑姑你说什么?”简破làng跳了起来说道:“那不可能啊,倘若这常山县衙中没有县令坐镇,这怎么可能?”
简怀箴笑了笑说道:“有些事你就不明白了,那常山县衙既然不肯跟假传圣旨的人同流合污,才会遭遇了他们毒手,而今县衙之中并不是没有一个县官,只不过那个县官据我观察却是假冒了。”
于是简怀箴便把她在县衙在厢房顶上看到的事情跟简破làng说了一遍,有一些比较**蚀骨的地方,她当然是略过去不说。
那简破làng已经听得脸红耳赤了,他说到:“世界上怎么有这种人啊,公主姑姑你说这事说起来,实在是太令人不可思议了。”
简怀箴冷笑道:“这世界上什么样的人都没有,我早就见惯了,破làng你也不用觉得这么奇怪。总之这件事情待我们慢慢查,可是这常山县的县令竟然已经换了人,我们应该怎么做呢?现在的县令想必就是假传圣旨的人一伙的,我是不是应该跟踪他。”
简怀箴想了想说道:“如此也好,破làng你先去跟踪这个假县令,看看能不能从他身上得出来什么消息。而我呢,就去设法营救那个真正的李县令,看看李县令还活不活在世上。倘若是跟踪他没有结果的话,那么我想我们就要自己动手想法子了。”
简破làng听简怀箴这么说,便点了点头,说道:“好的,公主姑姑你放心吧,这跟踪人的事我最拿手了,就包在我身上吧。”
简破làng说完之后,便要冲出去,往那县衙的方向跑,简怀箴连忙拉住他说道:“这大半夜的你要去什么地方呀?”
简破làng精神十分亢奋,对简怀箴说道:“公主姑姑,我要去跟踪那个人呀,你不是让我跟踪他吗?”
简怀箴笑了笑说道:“我的确是让你跟踪他,但你也不用急于一时啊,这大半夜的,你能跟踪到他什么地方去呢?”
“那可不一定,这半夜的,说不定才容易出事呢?”简破làng任凭简怀箴怎么劝说都不肯答应。简怀箴看他如此的有精神,只得由着他去了。
于是那简破làng便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跑了出去之后,他便根据简怀箴所说的,施展轻功来到县衙。这县衙之中的守卫并不是太多,所以尽管他轻功不是很好,还是轻而易举的来到了房檐之上。
他来到房檐之上,往下看下去,果然看到那房中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正搂着一个赤身**的女人,两个人睡得正香。
简破làng心里越想越觉得郁闷。他心想:那真正的县令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你这个女人竟然跟一个假冒你丈夫的人睡一起,真的是不知羞耻呀。
他心里这么想的,表面上却没有显lù出来。因为简怀箴劝过他,凡事都要冷静,千万不可以率性妄为,所以他就坐在那屋顶之上,慢慢的等着。
他本来是想等到天亮,等到天亮的时候,到时候再看那县官有什么举动,谁知道他看了一会就觉得有些困,于是他便扬起头来看星星,他看了星星没多久,忽然之间听到下面有动静。
简破làng顿时集中精神往下看去,只见那chuáng上的中年人已经爬起来了,而那个赤身**的女人睡得正香,反复完全没有感受到那个人已经爬了起来。
简怀箴当下再也不迟疑,他便跟着那个人往外走,那个人推开房门走出来之后,让简破làng觉得奇怪是,chuáng上的那个赤身**的女人竟然也把地上的衣服全都穿了上来,然后跟着那个人一起往外走了出去。
简破làng怕惊动他们,不敢走得太急了,所以就跟在两个人的后面,谁知道那个叫做小翠的女人走了两步之后,她便又重新折了回去。
这让简破làng觉得十分奇怪,简破làng顾不上她了,便只好跟着那个中年人走出了县衙。
那个中年人从后门走出县衙之后,便往荒山野外走来,他往荒山野外一直顺着小路一直走,眼看快要走到山上了,简破làng不禁觉得有些奇怪,这半夜三更的,这个人到底要去什么地方呢?
而且山中的mí雾又有些大,大团大团的mí雾扑面而来,简破làng不禁想起简怀箴曾经嘱咐他的,这山中的浓雾之中,可能有瘴气,若是一不小心的话,就容易中了瘴气,到时候可就惨了,所以简破làng就特意把他的鼻子给捂了起来。
简破làng跟着那个人往前走,而那个人似乎也已经料到,浓雾之中可能会有瘴气,所以竟然也像简破làng一样,把鼻子给捂了起来。这让简破làng很是纳罕,没想到这个人竟然也是如此的聪明。
简破làng和他两个人一起往前走,那个人完全都没有预料到,后面跟着一个简破làng,走了不久之后,眼看着就要到了一个山坳处,忽然有一个人跳了出来,那个人站在中年人的面前,冷冷的说道:“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那中年人对他说道:“我并不是这么晚才来,我也要骗过县衙中的所有的人,才能够来呀,还请您谅解。”
那个人背对着中年人说道:“你实在是越来越失败了,你今天竟然把敌人给引到这里来了,哼。”
他说话的语气十分的冰冷,那中年人听了之后大吃一惊,连忙问道:“主子,您说什么?”
被他称为主子的那个门g面人,怒气冲冲的说道:“我教过你多少次了,怎么样才可以摆脱别人的跟踪。但是你跟了我这么久,竟然还是这么容易被人跟踪,说起来简直是太过分了。你自己先把你带来的人解决掉,然后再跟我说其他的吧。”
说完,那个被称为主子的人便一转身就不见了踪影,简破làng看着那个人的轻功如此高明,不禁乍舌。而且更另简破làng想象不到的是,自己远远的跟着这个中年人,竟然这么快就被他称作主子的那个人发现了自己的行踪,可见这个人的武功是十分高强的。简破làng正在犹豫要不要出来,就听到那个中年人在那里大吼了一声,说道:“你给我出来。”
简破làng仍然在犹豫,正准备出来的时候,只听到那个人又说:“你如果再不出来的话,就小心我对你不客气了。”
他这么一说,反而让简破làng心里觉得很不爽。简破làng心想:哼,你要对我不客气是吗?难道我还怕你吗?你让我出来我就出来,那我岂不是太没有面子了吗?本来我还想出来的,但是你这么一说,我偏生就不出来,我看你有没有本事找到我。
简破làng打定了主意,就缩在草丛之中,动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