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德往床头柜的文件看了一眼，发现水笔被夹在袋口，纸袋的封口也完好。这般谨慎，可见里面的东西已经签了字。
他道一声“借用厕所”，进了洗手间，掏出手机来给一串常联系的号码发了条信息。
打开水喉洗了手，他出来时，简君伟已经替宋景心检查完毕，卷着听诊器往口袋里塞。
“我开了药，记得按时吃。每个星期来医院复检，饮食要清淡，多喝水，注意休息。”
护士开门，拿了轮椅进来，江子德过来扶她。宋景心侧了下身，似想到什么，脸上泛白。江子德怔了一下，朝简君伟看过去。
护士长过来，笑微微道：“宋小姐，我扶您。”
宋景心弯腰，把手搭在她臂上坐进轮椅。江子德这才过来推她出去。
简君伟看着他们出去，松口气，转手把病历往护士长怀里一扔，边走边脱外袍：“今明两天我都不在，休假。”
他从门框里回首，露了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把门一关，走了。
江子德打开车后门，将宋景心推进去，车内只一司机。江子德在副驾驶的位置坐下，回头对宋景心说：“冷总早上有个视频会议，他会在家里等宋小姐。”
家里，多温馨的两个字。景心却无法微笑。她对江子德点头道谢，车子开动，她的目光有点涣散。
江子德自后视镜暗暗观察她，并不如先前所料，这位宋家的大女儿叫人看不懂。
“江先生。”
她忽然喊他，江子德忙调开视线，应了一声。隐隐有尴尬掠过眼底。
“刚才的事，是我的问题。和你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