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画中情节相当单纯,但画家注意到总体氛围中描绘人物的不同形态:
有的比较矜持,有的比较轻松,有的勒紧马缰,有的举手扬鞭,有的顾盼欲语,有的注视前方,使人物在统一的行动中,又具有微妙的变化。Δ
画家在安排画面时,除了在人物关系上精心布局外,还有意识地画出了春游人马并不十分严肃的气氛,这不仅体现了贵族夫人游春的闲情逸态,而且非常切合主题。
从中可以看出,画家对生活现象的敏锐观察和表现技巧上的高造诣。
此画前疏后密的构图极富节奏感。
三位封建权贵被安排在画面的显要位置,挥鞭前行的是主人公掳国夫人,着男装(盛唐有女着男装的时尚)、骑三花马,眉宇间流露出一丝骄纵之气。
一位从监和一掉女紧随其后。
后面三骑并行的是一男一女两位奴仆和一位怀抱小主人稍显老态的保姆。
位于画面中央的秦国夫人与其姊妹韩国夫人,神情自若,略带懒意,与唯诺谨慎的老保姆形成了鲜明对比。
华丽的衣着、精美的马饰加上前呼后拥的阵势,雍容华贵的贵族气息跃然纸上。
这绝对是神还原的经典之作啊,就算拿去跟辽省博物馆的那幅宋徽宗的临摹品相比,那也绝不逊色。
“童先生,你就这么一幅画?”
张天元心中震惊不已,不过脸上却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真实情绪。
用别人的话说,他看这些古董的时候,简直就是一张扑克脸,没人可以从他的脸上或者眼睛里看到任何需要的信息。
童先生明显有点紧张。
他并不是收藏家,所以一直以来都是通过观察对方的表情来判断东西的好坏。
可是这个张老板从头到尾都一个表情,搞得他竟然有些心惊胆战了。
因为就连他也不知道,这幅画是真是假。
只是这东西来自于一个著名的鉴定大师手里,所以他有七八成的把握应该是真的。
“就这一幅,有什么问题吗?”
童先生有点紧张地问道。
“没问题,这幅画我要了,说出你的价钱吧,只要价钱合适,现金还是转账,你来决定!”
“哎呦呵,大老板就是大老板,够气魄。”
童先生明显松了口气,搓了搓手道:“张老板,这幅画我找人问过了,任颐就是任伯年,他最近的一幅画好像卖了将近两亿元,所以这幅画,我想价格也不能太低了。”
张天元笑道:“那这个人是否告诉过你,这幅《虢国夫人春游图》只不过是一幅临摹作品?你应该懂吧,所谓临摹,就是照抄别人的立意画出来的东西,虽说任伯年的确是一位大画家,但这幅画,真没那么值钱。”
“更何况童先生,你要明白,任伯年的画能卖得上亿的,也就那么一幅而已,而且炒作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其余的画作,基本没有过一百万的,你拿一个特例来做标准,是不是有点太狠了?”
他看得出来,这个童先生根本就是一个门外汉,所以只要话说的巧,绝对能够让这厮失去自信的。
“可是张老板,这个任伯年毕竟是个大画家吧,而且还是清代的画家,他画出来的东西,那绝对算是名作了吧,您放心,我不会漫天要价的,不然也不会不让您还价了。”
果不其然,这位童先生有点紧张了,说的话很明显就是在服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