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那么是谁有理由这样做呢?答案是:很多人。上自太后下至宫女,每个人都有这样做的动机。

拓跋元衡的妃子们在辛情脑子里幻灯片一样闪过,每个看起来都那么可疑,可是每一个似乎都又很清白。在这些人里,辛情也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她右昭仪当然也有这样做的理由,竟然敢先于右昭仪怀上龙种。

那么到底是谁?忽然一双幽怨的美目跳进脑海里挥之不去,那个看起来相当端庄的正德夫人。在后宫现在总排名第四的女子~~~冯保曾告诉她正德夫人是皇上在藩府时相当宠爱的侧妃,拓跋元衡登基之后唯一和皇后同时册封的妃子。弘德夫人赫连也还是稍后几日才册封的。

辛情又想赫连,她对自己的敌意从来都表现的很明显,看得出来是个冲动的人,她若一时气愤下手也有可能。不过辛情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从赫连的几次表现中就可以看出她的脑筋多么简单,她就算下手肯定也只是为了除掉那个可怜的小婴儿。

接下来还有皇后,她和赫连的关系看起来不错,还会窃窃私语。不过能出言挑拨赫连和她右昭仪――这关系就有待商榷了。赫连看起来更像是她的枪和盾牌。

想来想去,辛情还是觉得正德夫人嫌疑最大。皇后和赫连似乎是从来没得过宠的,所以怨恨再大也不会过于曾经被捧在掌心的正德夫人。不过,事不关己,等着看拓跋元衡的决断就行了。

很快,刚晋封没多久的胡凝华被打入冷宫,袁顺华被降为御女。辛情知道结果之后笑了。多么利索的手法,将她右昭仪的党羽一铲而净。如果她右昭仪不为她们讨个说法女人们会觉得她薄情寡义。可是要她去讨个说法她还真有些懒,毕竟作为她的“犬牙”她们从来没替她咬过人,只不过是摇遥尾巴吠了几声讨好她罢了。

拓跋元衡来了,见辛情正侧躺在地毯上笑。

“朕的皇子没了你还笑。”拓跋元衡从她身边走过到榻上坐了。

“那您希望臣妾怎么样呢?”辛情坐起身,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手指绕着头发玩。

拓跋元衡眯着眼睛看她,“辛情,你的心真得很冷。”

辛情的手顿了顿,“如果我不是这样也不会引起您的注意。”

“这个皇宫倒真是适合你,永远都不能心软的地方。”拓跋元衡有点累,靠着床榻闭目养神。

“拜您所赐。”辛情说道,不笑了,低头想事情。

“爱妃!”拓跋元衡仍旧闭着眼睛说道,“朕唯一不能容忍的事是对朕的子嗣下毒手,记住了。”

“臣妾记下了,记在心里了。”辛情又笑了。

“过来!到朕身边来!”拓跋元衡说道。

辛情到他身边坐了,被他拥在怀里,辛情也不言语。

这件事没多久就被人遗忘了,甚至宫女太监都不提了,也是,在这个皇宫里这种事就像喝茶吃饭一样平常,没什么惊讶的。辛情这个右昭仪依然是拓跋元衡宠妃。

天进了十一月一下子就冷了,一点过渡的时间也不给。凤凰殿里温暖如春,鲜花怒放,辛情在殿里只着单衣,拓跋元衡说她看起来太单薄了。辛情嘻嘻笑了说身轻如燕是她毕生的追求。这是辛情在北方过的第一个冬天,外面的寒冷她领教过了,觉得这冷实在是和皇宫相配,因此她便少出去,除非是去给太后老太太请安。

快到十二月份下了一场特别大的雪,早起还没有停。辛情实在是懒不想出去,可是太后老太太那里不去是不行的,因此辛情裹了厚厚的带着宫女们出去了。一路走着,不停有人跪下给她请安――这也是她不愿出门的一个原因,被人跪得太多容易折了自己的寿。

到了慈寿殿却见太后老太太和一帮妃子们在廊下看雪。辛情过去请了安,心里哀叹,这下好――怕什么来什么,她都怀疑这老太太是不是故意要冻冻她给妃子们出气。在廊下站了一会儿,女人们没动,叽叽喳喳地夸着雪有多好,还打算着去霄游苑赏雪。老太太答应了,皇后忙说早就派人准备下了,请太后移驾便可。太后刚要走回头看了看辛情:“右昭仪,你身子骨单薄,回去歇着吧!”众妃子便看她,辛情想了想说道:“谢太后体谅,臣妾告退。”等太后和妃子们走了,辛情才转身往回走。

刚离开慈寿殿不远,前方有两个棕红斗篷晃过来了,辛情微微扯了扯嘴角,果然是兄弟,品味都是一样的。等那两人走近了是拓跋元弘和一个年轻男子,看起来不过二十一二岁,放肆大胆地打量辛情。辛情端着肩膀站好等着拓跋元弘跟她打招呼。

“右昭仪娘娘!”拓跋元弘没说“臣参见”,听起来倒像是给旁边的人做介绍一样。

“宁王爷!”辛情礼尚往来。

“娘娘是去给太后请安了?”拓跋元弘问道。

辛情点点头,“王爷若是请安,不妨直接去霄游苑。太后刚刚移驾赏雪去了。”

“谢娘娘提醒。”拓跋元弘说道。

辛情冲他略点了点头便从他身边过去了。

回到凤凰殿卸下沉重的行头,辛情爬到床上冬眠。睡到不知什么时候宫女在旁边轻声呼唤她,辛情睁开眼睛,直视宫女:“什么事?”

“回娘娘,皇上口谕,请娘娘即刻前往耀德殿。”宫女说道。

“耀德殿?可说了什么事?”辛情起身,任宫女给她穿衣,头发虽然乱了,但是既然皇帝着急,辛情自己动手挽了头发,拿条丝带随便系住了,重又裹得厚厚的乘肩舆往耀德殿来了。快到耀德殿时又见了两个棕红斗篷,还是拓跋元弘和那年轻人,两人站定等着肩舆过去,辛情只向他们略微点了点头便过去了。

等她过去,年轻人对拓跋元弘说道:“八哥,这个右昭仪倒是相当美貌。难怪会成为皇兄的宠妃。”

“十二弟,这个右昭仪是惹不得的人物,你不要造次。”拓跋元弘对他说道,庆王拓跋元绪和皇帝一母同胞,自小深受父皇和太后的宠爱,因此他多少有些行为放浪。

“知道了,八哥!”拓跋元绪笑着说道。

肩舆停在耀德殿前,辛情下了肩舆走上台基,奇怪殿门口居然没有太监,迈步进了大殿,辛情愣住了。那两个正坐立不安的人也愣住了。

“老爹?鱼儿?”辛情轻声叫道,生怕吓着他们。

“小情!”、“辛姐姐。”两人叫道,一时有点不相信这是真的。

辛情跑过去抱住两个人,眼泪在眼圈里打转,“我想你们了老爹、鱼儿。”

鱼儿也哭了,紧紧地抱住她:“辛姐姐,我和爹一直以为你出事了,很害怕,还好你没事。”

“没事,辛姐姐怎么会有事呢!”辛情给她擦擦眼泪,这才想起个问题。

“老爹、鱼儿,你们什么时候到的京城?”辛情问道,拓跋元衡为什么接了他们来?

“前几天就到了。不过那些人说要等几天才能来见你。”富老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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