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娴毕竟与孙芳菲不一样,一来她对谢云姝很有好感,二来今儿他们兄妹是东道主,这里是宁家的庄园,她自然不愿意自家的客人在此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宁娴生怕吕明馨又说出什么更刁难人的话来,忙笑道:“不过是文字游戏闹着玩儿罢了,不拘什么题目、也没什么限韵要求,谢大小姐若是有意便写一两句,不然也没什么。”
一听说不限题目不限韵谢云姝可大大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这个时代的人喜欢作诗,各种聚会总免不了,这段时日可没落下,发狠脑补。
以备不时之需。
然而这玩意儿真的就是要从小学起、要有天赋,她这么大个人了,再来学这玩意儿是真不好搞。
最后头晕脑胀不得不放弃。
也没谁规定会画画就一定要会作诗不是?她这样的出身,能会一样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宁娴话音刚落,不等吕明馨再说什么,谢云姝忙抢着笑道:“多谢宁小姐提醒,实不相瞒,我是真不懂作诗呢,毕竟从前也没什么机会看过几本书,如今啊,勉强认识几个字便算好的了。我倒是听过一首诗觉得挺有意思的,若是各位不嫌弃的话,一起看看如何?”
宁娴点头一笑:“谢大小姐太谦虚了!谢大小姐这么一说,我也有些好奇了,谢大小姐说来听听。”
谢云姝含笑答应,又道:“我的手前两日受了点儿伤,不知可否麻烦宁小姐执笔写下?”
谢云姝暗暗惭愧,她的毛笔字不是一般的难看啊,这又是繁体字,更要命了。练了这些时日,勉强能记住笔画顺序不至于写错,看着方方正正,但也就是方正而已既无形也无神,在这些从小握笔、名师指点的才子才女们面前,她是绝对不肯落笔的,会叫人笑死。
也不知还要练多久,她那一笔字才能见人呢.
宁娴含笑欣然点头应允。
于是谢云姝便道:“这庄子里榴花开的正好,这首诗便叫赏花,倒是应景了。赏花归去马如飞,去马如飞酒力微。酒力微醒时已暮,醒时已暮赏花归。”
谢云姝记得好些回文诗、宝塔诗等之类的文字游戏诗歌,想起来这一首问了问系统,那么巧在这个时代并没有出现过,那就信手捏来暂时借用了。
她一边念宁娴一边写,众人一看,细细品味,无不拍案叫绝。
这个时代,中规中矩的诗歌无数,但像这样的游戏趣作却无。
这一首不但工整有意境,更将字句用的极其巧妙。
宁清河眼睛发亮不由得拍手叫绝:“真是妙极了,难为此人是怎么想出来的!敢问谢大小姐是从何处听来、何人所做?”
宁清河不由得起了结交之心。
能写出这样有趣诗句的人必定也是个有趣之人,他很想结交一番。
好些人都是这般心思,一时齐刷刷朝谢云姝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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