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姑娘你做人不要太厚颜无耻才对。你掩面不敢示人自然也明白自己做的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情。”
“贫道倒是可以猜出些姑娘的身份。一行有一行的规矩,这封口费可少不了。”
那女子似乎有些恼羞成怒,她眼中浮现些怒火,脸上显出愤愤之色。
“拿去,记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又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子丢进薛道长的怀中。
对面的人打开袋子看了几眼,这才露出满意的笑。
“这规矩,贫道自然是懂的。姑娘请放心。”
这几日,由于秦国公受伤卧床的事情和秋姨娘的孩子夭亡之事,府内气氛十分紧张。
下人们皆是行色匆匆,不敢大声谈笑,生怕祸事降临到自己头上。
昌吉面露犹豫,在秦国公的书房外徘徊许久。
秦国公之前卧床许久,到今日才能勉强下床。昌吉觉得这件事情实在是拖不得了。
徘徊了许久,他终于下定决心,这才迈进了秦国公的书房。
“国公爷……”
秦国公见到是他,脸上露出些疑惑的表情,“怎么是你?康生呢?”
昌吉低着头看着地板,“康生哥今日病了,小人来替他。”
听到是这个原因,秦国公也不好说什么。他手里提着毛笔,随意地问:“有什么事吗?”
昌吉见秦国公问他,心里也有一丝紧张。他继续说道:“六小姐她……”
一听是秦蔓菁的事情,秦国公连忙打断了昌吉的话。
“她的事情有什么好说的。”显然他还在为了之前的事情而生气。
为了摆脱秦蔓菁不吉之身的影响,他现在连听见这个名字都要在心中连念几遍阿弥陀佛。
昌吉察觉到自己一时失言,所以连忙换了个说法,“是这样的,秋姨娘产下死胎。老夫人说六小姐克死了刚出世的孩子,所以取了六小姐的心头血来为早逝的小少爷超度祈福。”
这话里虽然不长,但秦国公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府中目前只有他的妾室秋谨月怀着孕快要临盆,他也一直很期待这个孩子。
“什么?谨月生了,我怎么都不知道?”
昌吉面色戚戚,他回禀秦国公,“秋姨娘生产时,老爷还卧床不起。老夫人不许我们把这件事告诉老爷,免得您病中情绪不稳。”
秦国公这才彻底反应过来。
“我的孩子没了?”
“是那个灾星克死的?”他跌坐在椅子上,眼神呆滞。
秦国公之前可能对灾星之说没有那么明显的感触,但显然有所体会之后才明白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待他消化完这个消息以后,一时间有些怒不可遏。秦国公眼中盛满了怒火,他大力地扫落书桌上的茶具,瓷器霎时落地发出一声脆响。
此时此刻,他真恨当初怎么没直接掐死秦蔓菁。
秦国公脑子里乱糟糟的,后悔痛恨的情绪交杂在一起。此时此刻他很想问问自己,为什么非留着一个祸害在身边?
只是他盛怒时刻,又记起七年前不空大师对他的嘱咐,‘万万要保住此人的性命,不可因为命格之事杀她。否则可能会发生一些无法挽回的事情。’
当初他也是犹豫片刻后就答应了这件事,承诺不会因为命格之事处死秦蔓菁。
若是秦蔓菁现在死了,到时候不空大师找上门来,他又该如何交代。
想到这里,秦国公有些惆怅地叹了口气。
漫长的一段时间过去后,他妥协般对昌吉说道:“去岚朴院中看看情况,若是还有气就找个大夫来,一定要救活了。”
秦国公经历了上一次的事情后,便不敢再轻易地出现在秦蔓菁的附近,生怕被她给克了。
昌吉听后从书房中退了出去。
开门时,冬风卷起了书桌上的宣纸,纸边起起伏伏。<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