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回答,极轻极轻地点点头。()
“鹰隼,有一件事藏在我心底很久了,可以问么?”我小心的说。
“什么事?”脸颊微微偏了四十五度,是他瘦削的下巴和薄薄的唇。
“你留阿若郡主在宫里,是不是因为她有些像韩莫离?”
均终究还是问出口了。
其实很怕他以为我在吃醋。
鹰隼转过身子,握住我的手,低头摩挲着,忽而抬眸,“自然不是。留着她,是因为云洛的将军曾在我攻打云洛的时候做过内应,他为了百姓的安定大义灭亲,最后被云洛王发现,处以极刑。这位郡主就是她的女儿,她在世上无依无靠,如果不留在宫里,恐怕会成为云洛侯府上的宠姬。那位云洛侯呀,已经年近花甲了。”
耒原来如此。
“有没有觉得阿若郡主和韩莫离还是挺像的?”
我问,他答。
“不像。”
答得干脆,也许是早已思考过这个问题,也许源于他对韩莫离的了解并非流于表面。
我郑重地说:“王上有怜香惜玉之心,何不……”
他用拇指的指腹封住我的嘴,“本王会为她找个人家。”
他凝视着我,久久的再没有言语。他眸中星云闪烁,虽不夺目,却偏偏越看越深。两人之间的气息炙热起来。
忽然,他笑道:“女人真是麻烦……”颇为自嘲的苦涩,“有你一个就够我烦了。”说完,他扶住我的脖颈,慢慢地吻过来。
宫奴们都已经遣散了,没有人进来打扰。他抱起我,朝内殿的床榻走去。
平常我们亲昵的举动并不多,忙碌俨然是他的习惯,我记得太史令大人曾戏称说,一定要在记录他的时候特别标注,上邪帝国的第一位君主是一个工作狂,当即换来鹰隼一记暴栗。
“难道本王不想清闲么?”
他也不想,这么劳累。
连耳鬓厮磨的时间都要减少。
难得今晚是月圆之夜,无疆。
他狠狠纠缠着我,倒在床榻上,缠裹之下用尽全力。炙热的手,滑过腰肢,呼吸急促起来,吻也变得辗转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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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公来信了。
他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恳请鹰隼早些派人过去接任监国之职。申原故地,是上邪战来的领域中面积最大的一块,其申王室树大根深,要让这块领土完全臣服还需要一点时间。鹰隼想了想,打算让破荒陪同绝肖一起去。那个孩子,也是时候该历练一下了。
在殿中表演乐技的宫人被一一打发出去,我端起茶杯,发现已经空了。
小太监跑过来,“请娘娘恕罪,奴才给您再添一杯。”
“算了。”我摆摆手,“启驾去凌鹄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