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来了灵山寺不去看刘倩,反倒如此神神秘秘的往山中跑,这可太不合常理了!
可,方才王弦歌听得真真的,那声惊叫分明就是陶嬷嬷的!
王弦歌心里跟猫挠了一般,只想看清那个低着头的女子,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陶氏?再不济看看这个低着头的妇人脸也成。
可惜,现在王弦歌在山的上方,往下看,只能看到一片维帽顶,连身形都看不清楚。
而那群人,除了刚开始的那声惊叫外,再未发出别的声音来。
“三娘子,你且先回去,此事,我自会查清楚了再告诉您。”庆和看着一个粗壮的妇人,上前将伤了脚的女子背起,一群人离开后,他向王弦歌打了招呼,便紧跟着那群人向林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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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弦歌一进入寺内,便有一个家仆模样的男子凑了上来领路,转了几座禅院的门口,便来到了一处幽静的院子里,那院子里的大杏树下,正站着一个十五六的齐整丫头,正拿着帕子掩着脸低声哀哭,旁边几个年纪稍小的也像是失了魂一般的站着,一个个都是一幅垂头丧气的模样。
不用带她来的家仆介绍,她便知晓了这几个定然是服侍孝庆郡主的丫头。
她一进院,那个大丫头就看到了她和她身后的那个家仆,当下便上前了几步,跪下道谢:“奴婢雅雪,是孝庆郡主的贴身侍候的,此次真是要多谢少夫人帮忙寻回了我家郡主!”
“唉呀,雅雪姑娘客气了!此事,不论换谁听说了都会如此做的。”王弦歌一愣,也不知这雅雪是怎么认出是自己救的人,脸上微微有些对冒认功劳的赫色,她看了眼章丰,伸手扶起雅雪,轻声问道:“我家的大姑奶奶刚才小产了,我去看了归来,不知郡主眼下如何了?”
“我家郡主恐是伤了腿脚,医令说她日后恐是不良于行。”雅雪起身后,又用帕子抹起了眼泪,那一方帕子已经湿了大半,眼见着应是哭了许久。
王弦歌见识过了安乐侯府姑娘们的丫头,似青玉与秋叶这些,有事就往别人身上推责任的,不免心下也有些怀疑,不知这个雅雪是哭的她服侍的郡主被伤了,以后逃不了责任,还是真与郡主奴仆情深,伤在郡主身,疼在雅雪心?
“少夫人您过来了!”红绫从屋内迎了出来:“大姑奶奶与大姐儿如何了?奴婢在屋内帮着朱郎中给郡主用药,马上就包好伤口了,您可要吃口茶,奴婢去帮您准备?”
“你且进去帮忙,我眼下不需人侍候着。”王弦歌明白红绫这是跟她打招呼,怕她说漏了嘴,立马应了声道:“你与朱郎中说,无论如何,都要保住郡主的腿脚,她年纪还小日后的路还长着,可不能落下个不良于行之症。”
雅雪眼巴巴的看着红绫,待王弦歌话音落了,才上前两步又要跪谢:“多谢姐姐搭手救冶我家郡主——不知,我可否进去瞧瞧?我一定不说话,只看着就好!”
“那不成,郡主左腿骨都穿破了皮子,你若是进去定然会吓昏了去,到时咱们不知是救你还是要救郡主了,你若是真关心你家郡主,就好生生的在此处守着,马上就好!”红绫话音一落,扬着声儿让烧水的速速送来,自己便进了禅房内。
这灵山寺的禅房委实热闹,两处院子都见了血。
也不知郡王府的人来了会不会与定国公府对上?
还有像是陶嬷嬷与陶氏的那行人,她们又进了后山里做什么?
金乌都偏西了,自己是回侯府,还是令人回去交待一句留宿寺内一夜?<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