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义的面色也立马变得难看了起来,万万没有想到安乐侯府的这位世子孀妇竟是如此毫爽,她这么问,不就是向众人承认了她与二殿下和国公世子有染吗?
他一把擦掉头上冒出的冷汗,她可以乱说,而自己却不能乱捉,若是一不小心坐实了这么骇人听闻的故事,他这个捕头估计吃饭的家伙都要被掀了!
“你,你真不要脸!”那汉子万没想到王弦歌会这么应对,一时之间张口结舌,抖抖颤颤的骂道:“你未婚先育……”
“那育的也是我家世子的骨肉,跟你有何关系?”王弦歌打断他道:“你还有没有什么新鲜的说词,说来让大家热闹热闹,我这人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你随意攀污。今日你若是不将我水的谁的性,扬的谁的花,说出个一二三四五六来,便是对我的污蔑!”
她微微一笑,看向方义:“大人,你可给我作证,他若是有证据我与别人不清不楚,你便将我以有伤风化的名义抓起来,关进大理寺的牢中问罪。”
“若是他说不出个一二三四五六来——便是无中生有,京中四下里传出的不实言论,定然是他主导,对我及侯府,和被传言论的人造成了极大的困扰,论律当处以诬蔑之罪!”
“是,少夫人,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送入衙门里让大人们审问,看是何人指使!”方义擦了一把汗,亲自带队冲向那个汉子。
那个汉子一愣,万万没想到他就收了几个大钱,说几句传言,竟然真的要被入狱,还有可能流放千理,罚以千银!
当下膝下一软,跪地求饶道:“少夫人,小人错了!小人今日中午喝多的马尿,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行,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小人!”
一边哭求,一边将头往地上“嘭彭”的磕着。
周围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实在没想到此人瞧着是一个汉子,竟然如此疲软,被这位少夫人吓上两句,竟给吓成了这副模样。
方义自是不想捉人,毕竟这官司若是真开了堂,大理寺要得罪的可不是一家两家人,那是当朝天子和天下最有权势的国公府啊!
他巴不得这汉子一求饶,王弦歌心软,将人擒了回家关起门来审问,可别拖累及他们大理寺啊!
可惜王弦歌没有听到他的祈求,反而是义正严词的拒绝道:“你一个小人就敢当街拦我的马车,满世界造谣毁坏我的名声,若是我轻拿轻放了,这谣言不得更加喧嚣四起,变本加厉?”
“你跟我求饶,我一个女子声名被你们这等人肆意损毁,我又该寻谁求饶?”
她看向周围的民众,只吓得民众们纷纷四退,声怕被她手指一指就也给定了罪。
毕竟自世子下葬后,这位世子夫人的瓜他们谁也没有少磕,私底下说的话可比这个汉子说得露骨多了,若是真被盯上,那流放都不足以冶他们的罪了,最起码得个以下犯上,凌迟处死之罪。
“不过~”王弦歌一顿,低头看向那个汉子:“若是你能将指使你的人供出来,也可将功恕罪。”
“啊?”那汉子趴在地上,眼珠子骨碌碌的乱转了一通,硬着头皮坚定的说道:“没有人指使小人,是小人素日里走村窜巷之时听得多了,误会了世子夫人,今日又喝了点酒,所以才冒犯了世子夫人,求世子夫人垂怜,与小人们这些生斗小民计较,有失您尊贵体面的身份……”
“哼!”王弦歌冷冷说道:“你既如此执迷不悟,那我便与你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大人,请将此人拿下,严加审问,请务必查问清楚,给小妇人正名!”她对着方义微微一拜,再次看向藏入到人群中的几个看“热闹”的:“还有他们,一个也不能放过!”<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