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季博的身上留下许多他自己的影子。
赵季博就像他曾经的分身的再分身。
幻影的再幻影。
他想试试。
......
麒麟山角,河畔,午后。
远处微微徐徐,近处空无一人,黯云滚滚,野草遍地。
一个人。
一个年轻人。
他蹲坐河边,抽着同样是七块钱的长白山。
他还在默默哭泣。
他恨自己太懦弱了,太没有骨气了,在单位他像狗一样的活着,任人欺负,任人宰割,任人蹂躏,任人践踏。
他不敢反驳,不敢反抗,只能忍受。
许多人都知道他是对的,是值得同情的。
可同情这玩意太廉价了,廉价到如一分的硬币,丢在地上,就连几岁的孩子见了都不再愿意去捡起来,然后交给警安叔叔手里边...
许多人在看他的笑话,没有人对他进行提醒。
但,都知道他是善良的,他是老实的,他是忠诚的。
网上的职场怪事录里曾经曰过:
越是没本事的人,越是爱指责别人。越是勤奋的人,越是手头的工作多。道德越差的人,越能赢得尊重。干活越多的人,越要承受非议...
赵季博在哭。
一个男人,大男人,想哭,可不敢哭出来,怕人笑话。
这是一个操蛋的爱面子的社会,有人可能就因为一个面子的小事,而毁掉自己的一生。
这在外王朝来看,简直就是可笑之极。
可在喧王朝,却是上万年的文化垃圾的存在。
赵季博在这大山里,四周无人,只有野草,小河,乌云,野狗。
他哭了。
他想痛哭一场。
这是男人的哭声,哭的很悲凉。
让人听了痛心。
一只点燃的七块钱的长白山递了过来。
赵季博猛地抬起头。
江寒!
新任道府长南宫沐瑶的秘书,红人,江寒!
他嘴里同样了叼着一根七块钱的,最便宜的,平时只有农民工才抽的长白山。
“江,江楚长...”赵季博赶紧擦干眼泪,接过烟。他害怕了,他不知道江寒是如何也来这儿的,如果被他笑话,被他知道把自己跑到大野山边上哭的事一传出来,他算是在单位永远也抬不起头来了。
“不要叫我楚长,我连副课长都不是,就是一普通课员,呵呵。”
江寒一笑道,但是,他笑的有些凄凉,有些无奈。
“你虽然现在不是楚长,但以你的位置,早晚都会是的。”
赵季博抽上一口烟,深吸一口,即羡慕又恭维道。
“有时,我看到一台庞大的机器,它曾经创过无数的辉煌和成绩。但是,现在,它老了,转不动了,到处都是生锈的螺丝和坏掉的零件,可有人还是要把它当宝,因为它确实曾经有过功劳...”
“但是,它已经不能再转下去了,每次坏的时候,都是修修补补,明明知道某个零件是废物,可还要把它高高在上的留在那里。”
“这样的机器,光靠注入油来润滑已经解决不了问题。”
江寒一转头对赵季博一笑道:“它需要注入新鲜的血液,新鲜的零件,有新的生命,进行新的开始。”
赵季博不懂江寒在讲什么,但他感悟到了什么。
“你听懂就算懂了,没听懂也没关系,无所谓了,有时候,有些话不能讲的太明,只能点以为止。”
江寒看着河水,神情有些寂寥。
“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赵季博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吗...我是来哭一场的,真的想好好地哭一场,用男人的哭法...”
说着,江寒真的大哭起来。<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