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的另外四人聚到他的身边,用洛阳铲向下挖了个一人深的坑后便出现了雕有图纹的青石砖。
五人大喜,这说明寻到了墓室的外墙,只要斜着往下深挖,就能直抵墓室。
眼下天还大亮不便动手,五人便折返下山先休息整备。
本就决定倒好最后一个墓就金盆洗手,没料到这墓的规格看起来比以往的都大上不少,对于这几人来说算是意外的收获,便在馆子里喝了不少的烧刀子。
老李头在倒斗前有个滴酒不沾的规矩,可这天他兴致大好,也饮了好几杯,直喝到天色大暗才散了酒局趁着夜色奔上大巴山。
五个人手脚麻利配合默契,将火把、粗麻绳和香烛分置于地,然后按着他交代的方位拼命凿挖,热火朝天地挖了个把小时候终于打到了墓室。
老李头取来三根香引燃,朝着洞口的方向拜了拜,然后将香插在地上等待燃烧。
这样做的目的是要看三根香的燃烧形状,俗话说人最怕三长两短,鬼最忌两短一长,如果这香烧成了两短一长的样子就说明这是个凶墓,万万盗不得。
香火烧了将近一半,没有发生任何异样,众人悬着的心算是落下,其中三人拿着工具身上绑着绳子开始朝洞里面爬去,另一人则站在洞口牵着绳子,万一有人来便扯进绳子告知里头倒斗的。
他本身就是个望风先生不用下墓,他靠着一棵大榕树下纳凉,山上微风徐徐,加之本就有些醉酒,他竟然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山上总有些野兽在丛子里穿梭,突然一阵悉索声将老李头给惊醒,他猛地坐正身子却看到插在前头的三根香已经灭了,但是中间的那根只燃到一半就息了,形成了两短一长的大凶之兆。
“出来咯,大头赶紧扯他们出来咯!“老李头站起来奔到洞口的大头身旁叫唤到,他知道这凶墓一刻也呆不得。
大头赶紧将绳子往后扯了几步,然后又趴在洞口朝里面大声打着暗号。
没过一会儿绳子被扯动往前腾了腾,说明里面的人没事,还在进行回应。
老李头算是松了半口气,但依旧让大头继续打暗号,让里头的三人出来。
等了几分钟,里面的人并没有做出回应,他拾起绳子就往后走但没有丝毫的阻力,看来是那三人解掉了绳子,没多久墓下面突然传出一声声的惨叫。
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从迂回纵深的墓下传来,让他整个身子凉透,他忙不迭地跑到几米开外的草坝子上,将携带来的红木匣子开口朝下,里头的物件一股脑被倒了出来。
他在里头翻找出一枚巴掌大小的鎏金公鸡连跑带爬地回到洞口,用力将金鸡朝洞里面扔了进去。
“老二!赶紧捡金鸡,赶紧捡金鸡!”他朝洞里拼命呼喊着,这声音颤抖且夹杂着哭腔,显然他知道那三人此时已是凶多吉少了。
“宝哥,我进去了!”大头不愿等了,这三人中有一个是他的小舅子,他欲要拿着刀冲进洞里。
老李头一把拉住他的胳膊骂道:“你不要命了?给老子躲远点!”,随后将大头推开,拿着一面铜镜准备自己进去。
“格老子的,救命啊,疼死咯!”有个声音里洞口越来越近,老李头贴着耳朵听,确实是有人从土上摩擦移动的声响。
“老三?老三?是不是诈尸了?”老李头又朝洞里呼喊,可这一下却是死一般的沉寂,再也没有一丝的动静。
“完了!”,他倒吸了口凉气瘫倒在地,这三个兄弟差不多是交代在了墓里。
两人如霜打的茄子愣在那一动不动,不知道该如何解决眼前的一切。
“宝哥,俺小舅子是不是没了?”大头双眼呆滞地问到。
老李头头脑犯晕,虽然他学了不少风水玄学之术,可如今这种情况还是头一次撞见,他也不知这几人究竟是中了某种机关还是碰见了凶尸,但肯定地一点是这三人肯定遇难了。
此时已是深夜,山上分空气格外阴冷,一阵冷风吹过倒把迷糊地老李头吹醒,他站起身子取来洛阳铲就要往坑洞中填土。
“宝哥,他们还在里头,这样子搞得把他们活埋了!”大头见状哭着挡在洞前想让他停手。
他虽是一万个不愿意,但心里清楚要是这个洞不填上不仅得被人发现,这凶尸万一顺着跑出来,祸害的不仅仅是那三兄弟了,他用铲柄将大头推开,自顾自地将土往下回填。
“今天不把土填上,别说咱俩,附近的人都得遭殃!”他边说边挥舞铲子。
可就在他往洞里灌土的时候,一只血手从洞里面伸了出来。
这只手已经没有了外皮,模糊的血肉连同青筋在那微微跳动,十分骇人。
这结结实实让老李头吓了一跳,可定睛看来这手腕上还有一只金镯子,他立马认出这是老三的手,因为这只镯子正是上半年在四川悬棺里盗来的。
他迅速扔下铲子探进半个身子去拉那只血手,当恰好够着手指往后一拉,那只断臂被扯了出来,见到如此场面他的脑子嗡了声,接着嚎啕大哭起来,整个人已被眼前的场景吓瘫。
“奶奶的,老子跟你拼了!”他抹了抹鼻涕眼泪操起铲子就要往洞里去,可刚往洞里匍下身子,一个长满绒毛的人脸从洞里探了出来,那双眼镜竟全是黑眼珠子,怔怔地盯着他。
他“哇”了声从洞口连滚带爬地往后退,一口气就从山上奔了下去,他这一跑便逃到了安徽,直到在际联村隐匿下来。<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