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陈老狗的包囊里翻出三根香朝身后戈壁的方向拜了拜随后将香插入了土中,虽然我和他没有闲聊过两句,但这也是我现在能聊表心意的唯一方式,倘若以后我发财了请一批敢死队把巨虫都杀了替他报仇也说不准,可那都也是以后的事了,或许过不了多久我们在下面碰头也不一定。
这驼峰山从远处看去是空零零的一座立在那,但等走近了才发现在山的前头矗立着一幢红墙塔庙,由于两旁都是崎岖的山壑,我们想到达驼峰山必须从这塔庙中穿行而过。
内蒙的雨来势急骤但去也匆匆,这会儿乌云已经散开,阳光又重新照耀大地。
“呃啾”陈老狗早已体力透支,坐在地上打了个喷嚏。
“还能不能坚持住?”我稍稍担心他的身子骨,这么大年纪可经不住这一番折腾。
“建华同志,要不是你我就死在了那,救命之恩来日再报!”
听到他这半开玩笑的话我心便放宽了些,还好,还有开玩笑的劲头。
“杨教授,这是什么寺庙?”我看杨耀忠拿着张皮纸在和老佟商量着什么便凑过去询问。
他直接把皮纸递给了我,我接到手上看竟然是一幅完完整整的地理图,上头画着永生沙海到驼峰山再到禁洞一应俱全,而这座庙在图上也出现了,旁边写着:无量转珠琉璃寺。
杨教授和老佟经过一番讨论得出个结论,这个寺庙并不是为供奉正统神仙菩萨而设立,里头所供奉的是毗罗神,因为这庙与寻常寺庙结构不同,单独的一幢卡在山角之下,所有的屋檐呈六棱形,附上了曾琉璃顶在阳光下闪耀着七色光彩,墙上没有绘上佛号,而是类似于蜥头人身的怪物。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们还是实打实地进去瞧瞧。
两扇大门虽紧闭,但咱们的杨教授可是身经百战的老江湖,他说这世界上没有撬不开的锁也没有盗不开的墓,只要给他一个小队和月把时间,连秦皇陵也能给盗出来。
只见他把一根细细铁丝打个活动的圈套进钥匙孔中,手中拉着铁丝两头在那轻轻拨弄,每转动一下就停下里头的声音,等铁丝落到孔位再猛地将其抽出,门就被开了。
从门中进去这屋里是一片漆黑昏暗,没有一星半点的火光,大家拿出电筒在庙中照过发现这棱棱角角已经结满了大量的蜘蛛网、地上也生长着一尺来高的荒草,看来很久都没有人进到过这庙中。
这庙的外形与普通寺庙就有很大的差别,里头也是暗藏玄机:这座寺庙中并没有任何的文字匾额,两旁分各一间低矮的平房覆盖着琉璃顶,均画着蜥头人身的怪物,左边一间怪物手持长矛表情狰狞像是怒目金刚状,右边的则双目紧闭表情祥和、呈结跏趺坐。
这两个房间里也并没有发现特殊东西,只是堆放了些木料杂物,应该是建造寺庙时所留下的。
前方是一间圆门洞的正室,用电筒照射过去是一座三米多高蜥头人身的铜像坐落其中。
这就是牧民口中的称呼的毗罗神,这个寺庙建成的意义不明,因为已荒无人烟,不像是给人供养参拜之地。
陈老狗对着铜像双手合十拜了三拜,我说你知道这是什么神吗就乱拜,他用手挡在口边朝我说见佛拜佛进庙烧香,管它哪路神仙磕个头只好不坏,做人不就是这个理,你还年轻不懂这里头的道道。
这铜像的两头是两派一人宽的小道,我们十个人分成两个队伍从两旁并列穿过,由于这室内是地板结构,大家行进的过程中不时会发出吱呀的木头声。
“我怎么感觉有人悄悄盯着咱们。”强子已经从坚定不移的唯物主义者换了身份,大概是这些日子见过了一连串匪夷所思的轶事,他变得有些敏感。
好不容易排着队慢慢朝前走看见了光亮,前方是两道开着的门,有光从上方照下来,看样子是这神殿的后院。
“啊!”
走在前头的袁晓梅一声惊呼,我们下意识地将电筒齐齐照到她面前,一个劲问咋了,她颤抖地手指着前方门口的斜角处说:“有半个脑袋刚从门边望过来!”<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