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皇后知道自己失了仪态,整整衣衫,重又坐好。
高驰道:“娘娘,奴才现那太子是假的。”
李皇后又忽地站起,“什么?假的,本宫不明白。”
高驰道:“娘娘别着急,听奴才把话说完,我和那太子面对面的站着,本来可以立即取了他性命,可是,我现他只是容貌像极了太子,而言行举止却判若两人,太子曾随皇上争战沙场,自有一股威武之气,但是那人却是油腔滑调,一看就是市井小民,全无半点皇家威仪,所以奴才断定,他一定是假的。”
李皇后道:“这却是为何?哪里又出来个假太子?”
高驰道:“娘娘,奴才想,有几点缘由,一是,那秦王的余党搞的阴谋,把真的太子藏起来,弄个替身出来。二是,太子自己的主意,弄个假的明修栈道,他在背后暗度陈仓。”
李皇后怒道:“无论真假,杀了便是,都是那些奸人的诡计。”
高驰道:“娘娘,为何咱们不将计就计,假作真,假假真真,真假难辨,娘娘就可以一劳永逸了。”
李皇后显然是没有听明白,瞪着眼睛看着高驰,思索的样子。
高驰道:“娘娘,那真太子本就疯癫,流落民间已久,生死未卜,皇上迟迟不下诏改立太子,显然是心里尚且以为那太子还在人世,如果我们能够把真太子杀了最好,可是,如果我们杀的是个假的,等真太子一露面,我们岂不是徒劳无功,而茫茫人海,想一时半会的找到真太子并非易事,这样储位久缺,群起而争,到时鹿死谁手,还未可知悉,不如就把假的当成真的,请进宫来,太子原本就养在您的宫里,尊您为母,这假太子一市井小人,还不成了傀儡,皇帝已是年老体衰,一旦新皇即位,您就可以垂帘听政,咱们瞅准时机把这个假的除了,再把齐王扶上皇位,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岂不是好。”
李皇后离了座位,轻移莲步,思忖良久,才道:“好!就依你之见。”
高驰又道:“娘娘,还有一事。”
李皇后有些困倦,漫不经心的说道:“何事?”
高驰道:“江湖上有个赏杀令,娘娘知道的。”
李皇后不耐烦的说道:“这个还用讲。”
高驰道:“可是,人人都在传,这个赏杀太子的令,是皇后娘娘下达的。”
“什么?”李皇后惊骇非常,困意全无。
……
简旭摆脱了高驰,廖申和五虎心生疑窦,高驰的言语分明是另有其人,朱显真叫过那个报信的庄丁问道:“适才他们与何人打斗?”
庄丁想想,用手指指简旭,“就是他。”
大家更糊涂了,简旭一直随在众人身边,何时出了庄子?何时与人打斗了?
简旭想解释,拍拍自己的脑袋道:“有点乱,不知怎么讲了。”
这时只听“嗖”的一声响,简旭就觉脑袋一颤,吓的缩头弯腰。
众人看他,髻之上插了一个东西,麻六过去拿下来,是一个尖尖的树枝,上面插着一块碎布,布上有几个字:“太子,保重。”
朱显真不禁夸赞道:“好俊的功夫。”
赛诸葛拿过碎布看看,惊讶道:“字分明是用血书写。”
简旭一听,打了个冷战,是谁写给自己的,而且是血书,对方这样做是何意?他拿过碎布,看那血字还未干透。
廖申道:“咱们还是抓紧启程,这件事纷乱,我们暂时不要管它,日后再做计较。”
简旭把那碎布揣进怀里,随众人继续赶路。沿着官道往南,一路急行,往廖公镇而去。
接近廖公镇之时,简旭的心不觉咚咚狂跳,那场大火他虽未亲见,但是小半条街的惨状,经过麻六等人的叙述,在他脑海里一直是挥之不去。
进了镇里,黑黢黢的焚烧之后的模样仍然在,廖公镇的居民却依旧像以往一样的过日子,叫卖声,问候声,吵嚷声,简旭不禁长吁一下,“滚滚红尘不逝!”理不清自己是何种心情
大家绕开市集,悄悄从镇北潜入,当回到廖府之时,眼前的情景让他们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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