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旭也蒙,谁打了他?四下里看看,门口有一个乞丐嗖嗖的跑了。简旭望了那白衣女子一眼,把饭钱丢在桌子上,追了出去。找了一圈,没找到,再回来时,那白衣女子已走了,他自己在那里不禁哑然失笑。
一连几天,简旭都在想着一些人,一个是白衣女子,一个是乞丐,另外几个是刁球的侍卫。思绪纷杂,心事沉重。
麻六却病了,什么病,害了相思,整天的魂不守舍,老是看见那女子回眸一笑的样子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挥之不去。吃饭的时候,用筷子当当的刨碗,半天也夹不起一粒米,穿衣的时候,里外翻过,前后颠倒,走路的时候,明明是去厨房,却跑到茅房,无论谁和他说话,一概的都是所答非所问,或者就是“什么?啊?哦!……”
简旭正忙着自己的事情,没有时间管他,倒是麻嫂看出了端倪。做了一碗鸡蛋面,热腾腾的端到麻六面前。
“吃吧,看你最近都不曾用心吃饭,莫不是病了,有事情尽管与嫂子讲,谁让我们是本家。”
麻六看了看麻嫂,再看看这碗鸡蛋面,黄橙橙的蛋黄搁在雪白的面条上,外加几个鲜绿的菜叶,看着都好吃,只是,还是没有胃口。
“嫂子,我真的病了吗?看着饭不想吃,什么事都不愿意做,经常的走神,是不是中邪了?”
麻嫂呵呵一笑:“傻弟弟,心被谁拐跑了吧。”
麻六脸一红,嘟囔道:“嫂子如何知道?”
麻嫂把碗往他面前一推,“先吃。”把筷子递给他,然后接着说道:“嫂子是过来人,怎会不懂,你这是害了相思病。”
麻六忽地站起,在屋里胡乱的走来走去,如热锅上的蚂蚁,忽又坐在麻嫂身边。
“嫂子,我该怎么办?”
麻嫂道:“六儿,你从没把嫂子当下人,嫂子也不把你当外人,所以,嫂子有什么说什么,对与不对,你自己权衡。”
麻六急的摇着麻嫂的胳膊,“嫂子快说吧。”
麻嫂道:“既然中意人家,就禀了你叔叔,寻个媒妁,娶了便是。”
麻六一听,真简单。
“嫂子不知,她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又有美貌,如何说娶就娶了。”
麻嫂道:“嫂子并不知你的家世,不过,大户人家,总想寻个门当户对的,这事还真急不得,但不知那女子作如何想,很多大户人家的小姐不也嫁了个穷书生,才子佳人的故事数不胜数。”
麻六心里合计,得了,我也不是才子,此事还真的不妙,是啊,她是怎么想的,看她对我笑的那样甜,应该是喜欢我的,不过,也许是她爱笑呢,还是问清楚好,怎么去问,找知州大人,告诉他,我要见你女儿,我要娶她,过来两个当兵的还不把我轰出去喂狗。不能光明正大的去,先探探女子的口风,如果是郎有情,妹有意,管你什么知州,大不了私奔。
什么叫色胆包天,这就是,大凡狂恋的人,都会迷失自我。
麻六说到做到,翻看包裹,在仅有的两件衣服里挑了一件相对另一件比较好的,还后悔,只顾胡思乱想,现在咱也是款爷,有大把的银子,怎么没想到去买几件漂亮的衣服,算了,来不及了,他收拾停当,匆匆出了房间,刚好与廖申碰到。
“麻六,去哪里?”廖申看他行色匆匆,忙问道。
麻六不自然的拽着衣袖,答道:“叔,我去溜达一下,不会太远,马上回来。”
廖申道:“这样最好,肖大人去看边境的防御了,不会很快回来,我们寄居在此,不要惹事生非,给肖大人添麻烦。”
麻六不停的点头,廖申刚一转回头,他便疾步冲向大门。
他来到了沧州府衙的大门,心里想,那肖大人不在,那知州老头也一准去了,此时机会难得,但是,也不能从正门进去,找谁呀?说找知州大人,然后进去再溜,不行,一是,知州大有可能不在府里,即使在,人家非得通报不可,我怎么溜?可是,知州大人不在,把门的也不会让我进,说找他们家小姐,不行,万一我和她的事情她老子不同意,动了肝火,把她软禁,我连见她的机会都没了。怎么办?麻六啊麻六,你应该叫麻烦。俗话说,不能钻牛角尖,咱迂回点。
他绕了半天,来到府衙后面,还真有个小后门,好,今天我就来个张生私会崔莺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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