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和她的侍女飞也似的离开。
周录坐在地上,摔的很重,胸腔疼痛,怕是震坏了内脏,噗嗤的喷出一口鲜血,兵士忙把他抬了回府衙。
淳于凤回到肖府,把事情对大家讲了一遍,然后赶紧组织众人撤离沧州,怕那周录前来搜索,不仅大家有危险,也会给肖腾云带来麻烦。麻六的伤势经过几日的调养,已经能够走路,大家急忙奔城门,幸好那周录被摔的口吐鲜血,正在救治,还没有下达抓捕命令,众人才得以出了沧州,逃命去了。
简旭骑马跑了好久,一看管不了,索性由着它跑就是,等它跑够了,慢慢的溜达起来,简旭才把它喊停,下了马,只觉屁股颠的生疼,看看四周,这是哪里?是一个小镇。
“这丫头,一鞭子把我抽到哪里了?”简旭自言自语。回城里?算了,那周录不会放过我的,只能给淳于凤她们带来麻烦,还是先躲起来,看看情势再说。
他下来牵着马,腹中饥饿,先找家饭店打尖,忽然现马的屁股上冒着血,他大惊,绕过去一看,才知道它受了伤。不行,得找个兽医治疗,虽然这马是那恶人周录的,但恶的是人,与马何干。他急忙牵着马往镇里而来,谁知那马一来是跑的累了,二来是箭伤太重,竟然噗通跪在地上,任凭简旭怎样拽它就是不肯起来,无奈,简旭只好把他放在这里,自己去找兽医。
打听了好多人,总算在镇子里一个不起眼的民居里找到一个兽医,人家问:“马呢?”
简旭道:“它受伤很重,我牵不来,麻烦你跟我去一趟,就在不远。”
对方将信将疑,把伸出,“先付诊费。”
简旭从身上摸出仅剩的一点碎银子给了兽医,人家这才跟着他走。
来到马停留的地方,简旭大吃一惊,马呢?马没有了,谁把马偷走了,在附近找了半天,没有找到,兽医气道:“你是不是闲的慌,开这样的玩笑。”说完,气呼呼的扭头走了。
简旭喊:“喂,我的银子,你还没治呢。”对方连头都不回,反倒是走的更快。
简旭找了个墙角坐下来,习惯的摩挲着额头,他要理一理思绪。拍拍自己的脸,自己到底得罪哪位天神了,无缘无故的穿越到这里,无缘无故的长的和那个落难的太子一样,想找到他,让他把事情说清楚,你去找你爹皇上理论也好,你是对世人说你才是太子也好,总得把我澄清,可他像个影子,时不时的让你看到,又抓不着,气死我了。
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觉得腹中饥饿难耐,日已西斜,到了晚饭的时间,手里那点可怜的银子都已用光,怎么办,在饭馆门口闻闻饭菜飘出的香气,条件反射,肚子叫的更欢了,民以食为天,先吃饭,进了饭馆,小二热情的过来招呼。
“客官,好久不来了,最近生意可好,身体看起来还不错,想吃点什么?我去张罗。”
他这一番话把简旭说懵了,自己刚刚来到此地,并不认识他,这么亲热,像是自己的祖宗八代他都认识似的。
其实,这个跑堂的也不认识简旭,但他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看简旭穿着不俗,即使不是官宦不是商贾不是地主,那也不是穷人,他这样的自来熟,是与客人拉近关系,让对方有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简旭看看小二,再看看手里的长袍,真的难以启齿,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韩信不也受过胯下之辱吗。
“小哥,我路过此地,怎奈盘缠用光了,又饥饿难耐,想用身上这件衣服换顿饭吃,如何?”
小二一听没钱,脸吧嗒的撂下了,“咱这是本镇有名的酒楼,一件衣服换顿饭吃,没这个先例,你也不打听打听,恐怕你的这件旧衣服连一道菜都换不来,走吧走吧,别在这耽误我做生意。”他推搡着简旭出了饭馆。
哎!世态炎凉,简旭抬头看看,门面是挺大的,往别处寻找,看有没有小一点的饭铺,总能换几个馒头吃吧。
还真巧,街口有一家,红色的幌子随风摆动,他奔了过去,先把外衣脱了,又把头解开弄乱,装成一副可怜相,走进饭铺,还没等张嘴重复刚刚的话,就被推了个趔趄。
“你怎么又来了,别以为换了衣服就不认得你,晚饭刚刚开始,还没有剩饭,走走走……”跑堂的伙计一连说了无数个“走”字,把简旭使劲推出。
简旭心想,这里的人都有毛病,一个,明明不认识却亲热得不行,然后转过头去就翻脸。这个,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我何时来过,气死我了,吃口饭这么难。不对,等等,他深吸一口气,好像想起了什么,忽地又跑到店里,对刚刚赶自己的伙计说道:“小哥,打扰了。”
伙计见他又回来了,越的没有好脾气,嚷道:“你怎么没完没了。”
简旭赔着笑脸道:“小哥莫要生气,你一定认错人了,你再仔细看看,我来过吗?”
伙计上下的打量了一番,“你刚刚不是来过了吗,片刻之间就换了身衣服,你道我就不认得了。”
简旭糊涂了,能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唯有那个真太子,难道在沧州看到的那个乞丐不是,真真是自己草木皆兵了。
宁可认错千个,也绝不放过一个,他忽地跑出饭铺,在这条街上开始寻找起来。
1t;ahref=p;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