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子在一边附和道:“那是,人活着就是为了吃穿,为了富贵。”
老伯在一边骂道:“你个逆子,为虎作伥,我每日里求天求地,都怕将来保不住你。”然后又指指简旭,“你不必怕他,老汉我今日就是拼死,也要救你们。”
简旭过去拉住老伯的手道:“老伯,谢谢您,只是,我决定同意此事。”
老伯有些惊奇,有些气,手指简旭,“你,早知你是这样的人,断不会收留于你。”
简旭知道和他解释不清,拉着鲁子道:“妹子从小倔强,我来劝劝,长兄为父,长姐为母,她胆敢不听,你们再来硬的。”
鲁子高兴,如能不战而成,谁人愿意打打杀杀。
简旭把伊云拉到一边,“委屈你一下,我适才听那帮人喊什么公公,公公你知道吧,就是皇上身边的人,这里面有问题,我想查清楚,退一步讲,那张员外欺男霸女,我们想办法惩罚他一下也好,你帮我这次,等回到宫里,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尽量满足你。”
伊云满心不愿意,但听说有交换条件,那宫里多的是银子和美女,想想也就点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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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已说好,便连夜奔清平镇,十几里的路,却也很快就到了。
鲁子喜滋滋的进府去禀报张员外,张员外一声命令,阖府上下,顿时灯火通明,丫鬟仆妇,家丁护院,管他做饭的、养花的、喂鱼的、遛狗的、养马的、清扫的、捶腿的、捏肩的等等等等,足有百多个仆人,分立在院子两旁,前面是清一色十六七岁的小丫鬟,挑着各式灯笼,什么金鱼灯、孔雀灯、荷花灯、南瓜灯、彩凤灯等等等等,真是亮堂堂,喜洋洋。
简旭一看,土财主,比那朱家庄富丽多了。
张员外穿着酱紫的刺绣锦袍,腰扎锦带,头带镶着珠宝的抹额,五绺须髯梳理得丝丝不乱。满面带笑,等在前堂的台阶之上。
这张员外为何大半夜的如此兴师动众的来欢迎?
鲁子在张府做护院的头头,知道张员外好女色,但凡看见有几分姿色的女子,连半步都挪动不得。张员外家大业大,不愁吃穿,所谓饱暖思淫yu,整天想的就是这些事。
鲁子虽然跟着张员外做了些不地道的事,但对自家老爹还是孝顺,白日里回去看见着了女装的伊云,甚是漂亮,那张员外姬妾无数,但是还在不断的搜罗,这可是讨好的机会,于是,他便对张员外讲了此事,他本着讨好的目的,把个伊云夸的是天上少有,人间绝无,听的张员外是直流口水,等不得天亮,立即派鲁子带人前去捉回。
张员外听说他们同意了,更是高兴,为了在新人面前显示自己的威风,所以大半夜的,搞的如此隆重。
简旭他们进了张府,看这气势也惊,一步步的走向前堂,来到张员外面前,他被伊云和麻六两个搀扶着,一副大姐大派头,其实是在是腿伤隐隐作痛,他慢慢走,努力不使自己一瘸一拐的,既然这张员外和那张老板都姓张,会不会有什么渊源,这点特征,怕被那另外的张老板一伙看到。
张员外心思都在新人身上,也没在意其他事情,含糊的和简旭抱抱拳,眼睛紧盯着伊云。
伊云慢慢抬起头来,把个张员外吓了一跳。所谓楼上看山,城头看雪,灯前看花,舟中看霞,月下看美人。其实在朦胧的灯下看美人,更是绝佳。伊云本就男生女相,模样俊俏,在大红灯笼的映照下,更是娇媚无比。
张员外心里暗想,鲁子没有半个字说假,这样的美人,也不枉我大半夜的折腾。心里暗想,这姊妹三个,一个长的人高马大的,另一个小眼巴巴的,这新人倒是千娇百媚的,这一个娘能生出如此不相像的姊妹来,却也是奇事一桩。
对简旭重新见礼:“姐姐好!”
简旭弯弯腰,福了一下,还礼:“妹夫好,妹夫万福。”
张员外乐的眉眼都在笑,看这个大姐倒很懂事,此事顺利的有些让人怀疑,不过,现在只顾着高兴,来不及想太多,依他之意,立即就洞房了才好。
“想和舅子商量一下婚事。”
简旭道:“舍妹是玉英待嫁,至于婚礼,马虎不得,什么纳彩、问名、纳吉、纳徵、请期、亲迎,需一步步的来,这样,也显示了你张员外的尊贵,也让妹子嫁的舒心,这都半夜了,容我们休息一下。”
张员外现在是事事都应承,只要他们不反悔,虽然自己钱大势大,所谓强扭的瓜不甜,一边火烧火燎的,一边是横眉冷对的,没情趣。
“好,先休息,此事再议。”张员外命人带简旭三人去客房休息。
张员外退回到内堂,那个随鲁子去抓人的公公迎了上来。
“员外,可现什么端倪?”
张员外道:“不就是几个女子吗,别的,倒是没有看出,贾公公还怀疑?”
贾公公道:“咱家进宫晚,之后一直在幽凰宫打杂,并没有见过太子,正因为我脸生,高公公才派我出来办事,只是觉得这几个女子有些古怪,又听说张庄来了一些外乡人,还惹了些事,所以……”
张员外道:“无论是与否,那小娘子都给我留着。”
贾公公道:“我只要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