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旭把手一摆,做了个很风情的姿势,道:“算了,那些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现如今三妹妹也就要成张夫人了,不提不提,看你的样子不像是张府的下人,但不知官人与员外是何种姻亲?”
贾贵稍作停顿,说道:“远房,出来办事,顺便路过,吃过喜酒便走。”
简旭说道:“是吗,那我可要与官人多说几句话,此怕一别再无相见之期,何不请我姐妹去官人的房里坐坐。”
贾贵迟疑了一下,微笑道:“只怕深夜,有所不便。”
简旭道:“都是亲戚,哪里有什么不便,无妨无妨,我刚好有重要的事情与你商量。”
贾贵一听,找我有何重要的事情?推辞不掉,只好让到自己房里。
简旭来到贾贵的房间,四下看看,与自己的房间一样,都是普通的客房,倒也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贾贵喊丫鬟沏了壶茶过来,又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锦盒,打开,内放一些果脯、蜜饯、肉干之类的现食,放在简旭的面前。
贾贵道:“姐姐刚刚说有事情。”他想尽快把事情说完,好让他们走。
简旭道:“你看,我那三妹妹是家里最小,却先嫁出去了,我见官人也是一表人才,想给我这二妹妹做个媒,与官人结为秦晋之好。”
贾贵和麻六口里的茶水几乎是一起喷了出来。
简旭正眼盯着贾贵,看他的反应,没料想麻六反应比贾贵大,事情突然,也没有来得及和麻六说。
麻六用袖子抹抹嘴上的茶水,不敢说话,心里骂,你这都是什么馊主意,损人。
贾贵道:“在下已有家室,怕是不能遵从姐姐的好意了。”
简旭又道:“无妨无妨,做个妾室也好。”
麻六气的呼噜呼噜的只管喝茶。
贾贵见他赖上了,还抖落不下去了,说道:“此事需回家与夫人商量之后再做定夺,其实,其实二姑娘秀外慧中,是女人中的极品,不会找不到婆家的。”
这回轮到简旭喷水了,还秀外慧中,整个一大傻丫头。
麻六此时的心思已经不在他们的谈话了,看那锦盒煞是漂亮,里面花花绿绿的摆着好多小件吃食,非常诱惑人。
简旭看麻六在一边不停摩挲他的嘴,会意,道:“别看我是女人,只怕是投错了胎,一直都是男子般的豪爽,喝茶就是喝茶,向来不吃这些娘们的东西。”说完,端起锦盒递给麻六,麻六喜滋滋的接着,管他娘们爷们,转到一边去吃了。
贾贵嘴角抽搐一下,有些不自然,简旭戳到他的短处,自己是太监,非男非女的,最怕人说这个,其实简旭并无此意,只不过是歪打正着。贾贵心里恨恨的,以为简旭是在敲打自己。此人眼睛尖利,绝非一般人物。他把话题一转,问道:“敢问姐姐是何方人氏,如何飘零到此?”
简旭道:“我本登州人氏,父母先后故去,无以为倚靠,带着妹妹出来投亲,谁知非但没有被收留,反受奚落,又川资用尽,可恨我一介女流,身无长物,得幸与张员外相识,舍妹有所托付,生逢乱世,无非为一顿饱餐而已。”
贾贵急忙道:“姐姐此言差矣,我堂堂中原大国,百姓安居,五谷丰登,怎能说是乱世,此话若是被旁人听到,只怕会投你个罪责。”
简旭忽然意识到,在这样的时代是没有言论自由的,急忙改口道:“我国北有契丹,西有夏,南有蛮夷,怎能说是天下太平呢,大业未尽啊!”
贾贵听他讲话有据有理,对时事洞悉了然,非同一般百姓,心下合计,此人究竟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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