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非是不信他,简旭给他的感觉是,什么都不行,还什么都行,什么都不是,还什么都是,经常的做出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太子朝简旭拱拱手,“若真是如此,就请你赶紧走,迟了,师父他……”太子又一个省略,眼神里满是忧郁。
简旭点点头,郑重的说道:“你把师父,不是,你把大师看好,在我回来之前,不准他死,我一定能办成此事,等我。”说完,窜出禅房,瞬间不见了踪影。
莽原,老独临风而立,乱如蓬草,面目如鬼魅,依旧是一身黑黢黢的破衣,静静的站了能有一个多时辰,才长长的出了口气,似有所思。自简旭走了之后,他又恢复了安静与孤独,这小子在时,经常的说些稀奇古怪的话,吵吵闹闹的,又经常的以徒弟的身份来管师父,和自己的性格截然相反,本非同类,无非是为了一个人情而抓了他,那人情没有还上,却被这小子学了一套功夫跑了,这让老独耿耿于怀、无法释怀,是不是自己错了,被这小子给耍了,哼,若是再见到他,定要把他抓了,答应小姑娘的事情,若不还,此生也会耿耿于怀、无法释怀。
突然,老独的耳朵扇动几下,有人来了,他心里猜想,谁会知道我的所在,这世上只有三个人,一个是笑笑翁,一个是小姑娘,一个便是简旭。听这奔跑之声应该在十几里以外,不像是笑翁,笑翁的没这么重,更不可能是小姑娘,她不会武功,那一定是臭小子了,老独想到此,面上一喜,把拳头攥紧,竟然有些激动和紧张。
简旭累的几乎吐血,他已经跑了一个整夜和一个上午,到了莽原之时,日头刚好在中天。
他看见那个伫立在莽原孤单单的茅屋,有些亲切又有些心酸,还没有看见老独,老远就高喊:“师父,我来了!”
老独端坐在屋子里,微闭双目,也不回答,简旭扑进来,抓住老独的胳膊摇晃道:“师父,是我,我来了。”
老独睁开眼睛,故作冷漠的说道:“你不是逃跑了吗,为何又回来,刚好我要找你,现在随我走,去还那个人情。”
简旭心里妈呀一声,你还记着这个茬呢,“师父,你先去救我师父,先别提那个人情。”
老独不懂他的话,简旭急忙解释:“我是说,一戒师父受伤了,快要死了,这世上除了你没有人能救得了他,快走师父,晚了他就挺不住了。”
老独甩开简旭,“我为何要去救他,我又不欠他的人情。”
简旭急道:“你怎么如此冷漠,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当是积德了。”
老独哼了一声:“这世上没有好人。”
简旭急的,这人可真是拗,“师父,权当是帮我好了,他也是我师父,我若看着不救,那就是忤逆。”
老独道:“你答应的事情你去救。”
简旭急的直转圈,“你和他的比赛还没有输赢,若他死了,你和谁比。”忽然想起了这一招。
老独道:“现在比赛已经用不到他,你不是会他的功夫吗。”简旭的那招不好用。
简旭心里就奇怪了,平时木讷少言的老独师父,今日竟然像诸葛亮附身,学会舌战了,不能再耽搁时间,他扑通跪在老独面前,动情的说道:“师父,若你救了一戒师父,我誓一定不会再逃跑,乖乖的和你去还那个人情,无论人家要我死要我怎样,我都心甘情愿。”
老独眼珠动了一下,心有不忍,但依旧说道:“我不救他,你一样得和我走。”
简旭气急,忽地站起,四下里看看,也找不到一把锐器,老独根本不用兵器,突然伸出右掌对着自己的脑袋,狠狠的说道:“若你去救一戒师父,也就罢了,若你执意不去,我今日就用你教我的劈风掌拍死自己,你想象不到我现在把劈风掌练的有多厉害。”
老独衣袖一挥,简旭的手便垂了下去,“想死,没那么容易,你曾说过生了儿子一戒不是爷爷,如何现在要救他?”
简旭一听,妈呀,两米高的个子,说出幼儿园小班的话,可笑可亲,太好玩了,这就好对付了,他急忙又抓住老独的胳膊道:“师父,一戒大师当然不是我儿子的爷爷,他是方外之人,是佛,你见过佛有孙子的吗,我让你去救他,因为我欠他的人情,想当初半山寺的僧人救了我,又收留了我,还给我治伤,我若不思还报,岂不是猪狗不如。”
老独依旧不动,简旭又道:“你还不知道,打伤他的人是高驰的手下,其中有一个叫段荪的,他临走时放言,这世上没有人能救得了一戒,什么蜀山星君不能,神农笑笑翁不能,那个老独更不能,说你练的功夫无门无派,全是瞎扯。喂!师父,蜀山星君是谁?神农笑笑翁是不是那个和你喝酒的白胡子老头?”
他这番刺激,果然把老独激怒,“高驰小儿,敢如此看我,走,我随你去便是。”他没记住段荪的名字,只知段荪是高驰的人,大骂一句,抓起简旭扛在肩头,如大鸟一般,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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