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六在一边解释道:“就是能不能便宜一点。”
伙计摇摇头,“这是店里的规矩。”
简旭无奈,自己哪里有那么多银子,喊麻六,“六儿,给银子。”
麻六往后一退,嘴上不说,那意思就是,还让我出钱。
刘紫絮从身上摸出两大锭银子,一锭就有二十两,递给伙计道:“剩下的是打赏你的。”
伙计乐得就差给他们磕头了,不停的作揖,往楼上请他们。简旭心里暗想,幸好带这丫头来了,不然连楼都上不去。
楼上已经聚集很多人,三三两两的在喝茶聊天,天南海北的胡侃,这帮有钱人,所说无非是你的生意怎么样,去年田里收了多少租子,儿子又会读一首诗了,小妾的哄人功夫了得,等等等等,和家庭妇女站在门口唠家常差不多。
简旭四处搜,他在找杜员外,杜员外没有,心里合计,会不会今日不来了,管他,钱都花了,先去享受一番。三个人找了桌子,落座,伙计见他们是生客,把店里所有的名茶挨个沏了小壶,请他们品尝,哪个满意,点哪个,这是店规。
简旭是品茶之意不在茶,管他什么茶,让麻六点,麻六逐个看看,指指那绿意盈盈的道:“就要这个,这个好看。”
简旭回头看看旁边的茶客,突然大喊一声:“哎呀老兄,你有事情发生!”
那茶客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听简旭一言,吓了一跳,然后咔吧咔吧眼睛想想,过来问道:“阁下如何知道我有事情发生?”
简旭道:“在下赛诸葛,平时喜欢易经之类的东西,略懂占卜,反正经我看过的人,十有十准,还未曾出过错。”
那人一听,有些吃惊有些高兴有些急切,在简旭对面坐了,抱拳施礼,“还请先生为我看看,我的事能解否?”
简旭装模作样的微闭双目,把手指捏来捏去,昨晚向赛诸葛讨教的,如今现学现卖,然后睁开眼睛,想学着二先生去捋胡须,怎奈他的胡子刚长出,唯有摸了摸,道:“据我掐算,你的事不要紧,能解。”
那人哎呀一声叫,“太好了,我正为此事愁呢,若是真能解,改天我请先生喝茶。”
简旭微笑着摆摆手,“不妨事不妨事。”
可惜的是,杜员外这天真就没来,第二天,简旭三个照去。伙计认识,二十两的小费,是他一年的薪水都挣不到的,急忙引着简旭三人上楼,捡了好的位置坐下,茶沏上。简旭刚端起茶杯想喝口,忽然一人来到他面前,深深一揖,道:“谢谢先生,我的事解了。”
简旭抬头一看,是昨日那茶客,只见他眉眼含笑,喜事上心的样子,急忙挥手道:“不妨事不妨事。”
那人去找伙计,茶是包月或包年,但茶点除外,他要请简旭。
麻六奇怪,简旭何时能掐会算了,不禁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有事?你又怎么知道能解?你真成了半仙了。”
简旭呵呵一笑,“简单,来这里的人都是三五成群,喝茶聊天,唯独他,闷头在那里,摆弄茶杯,一看就是有心事,但若是大事,他也没有心情来喝茶了,还不得想办法去解决,所以我料到不是什么大事,既然不是什么大事,总有解决的一天,就随口一说,不过没想到这么快就解决了,真是老天助我。”
麻六抱拳放在简旭眼前,“佩服佩服,所以我跟你混没错。”
刘紫絮嘴上不说,心里也是暗自佩服简旭的聪明。
这时伙计高喊:“杜员外,您来了,您楼上请。”
简旭心里一颤,总算把你等来了。
此时那要请简旭的茶客过来,他身边的伙计端着几盘点心放在简旭的茶桌上,然后又一番感谢。简旭站起身来,故意放大声音,“客气客气,你的这事是小事,若以后有事,尽管来找我赛诸葛,无论是生意、家庭、儿女、邻里、朋友、伙伴,甚至是男女之事,我保证一推即准,一言即解。”
那人更加感谢。
杜员外来到自己的位置,简旭他们这样大声说话,当然被他听到,他正有些闹心事,听简旭一言,告诉管家,“去把那个赛诸葛给我叫过来。”
管家领命过来,没敢说叫,虽然自家老爷富贵,但来此楼上喝茶的也绝非一般人,他用了个“请”字,简旭装着考虑一下,然后随管家来到杜员外的桌旁,还没等杜员外张开说话,他就用手一指:“哎呀老兄,你大事不妙啊!”
杜员外一惊,却也没有十分相信,平静的说道:“我有何事?”
简旭道:“你印堂发暗,煞气满面,有大财失,你眉心污黄,嘴角干燥,你家庭不睦啊。”
这时的杜员外再也坐不住,起身抱拳,面上惊慌的说道:“请先生明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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