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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脸浪笑一声,对那靓女说:
“简单得很,证明一下,这小子有没有你这么个老婆。”
“哦,是这样?简单。”姑娘干脆利落,“你们听着,我是他的女朋友,一年了。”
“口说不算,”是另一个大个头在说,“拿行动证明。”
姑娘顿了顿,一声不吭,转身搂住霍小宝的脖子,就在他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后回头说:
“怎么样,够不够,不够我还可以不停地亲。”
“不行,你不能动,”一个家伙说,“要那小子证明。”
霍小宝身上的血似乎都往眼睛里涌,看外面的景物一瞬时全成了带血的红色,他的半张脸和受伤的嘴唇也如火烧一般疼痛起来,一种复仇和赎罪的念头猛然如火山爆发了。
“滚开!”
他大肆咆哮一声,“哗”地一下扔掉马桶包,手握水果刀;恶狼一般挥舞着扑过去。
“你才给老子滚开!”
刀疤脸怒喝着,挥起一拳,霍小宝只觉得眼冒金星。这一拳正好打在他受伤的左脸上。一刹那,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他脑子里一片轰鸣,什么也顾不上,狠狠一刀划下去,只听“噗”地一下,紧跟着“哎哟”一声惨叫,刀疤脸踉踉跄跄直往后退。
“小子动家伙了!”有人惊叫,“他妈也有刀!”
“上,给老子捅穿!”有人狂喊。
姑娘在一旁给霍小宝助威:
“别怕,捅,给我使劲捅!好样的,这才叫男子汉,捅!”
霍小宝拼命乱挥水果刀,一个劲嘶叫:
“滚,滚开!快滚!滚!老子杀了你们!”
寂静的深夜里,声音听起来格外毛骨悚然。,
“这小子疯了!”有人恐惧地喊。
“快走快走,”另有人说,“警察听见了。”
只见刀疤脸什么话也不讲,一转身,捂住左臂,闪进那条岔巷,几个人立刻跟随而去。
霍小宝还呆呆地站着,瞪起一双血丝密布的眼睛,喘着粗气。姑娘却提起地上的马桶包,又一次拉起他飞跑。
巷道里已经有窗口射出了灯光,开门的声音也纷纷传来。姑娘和霍小宝跑完了几条小巷,再拐进一条更深更窄的巷子,终于在一扇双扇木门边停下来。
霍小宝的鼻子里闻进一股腥味,他觉得是那种淤泥充滞的河道特有的气息。难道是在枫河边吗?
姑娘迅速开了门,推着霍小宝跨进门槛,然后一把将门关上。她靠在门框喘了一会气,见霍小宝直直地立着,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只听见出气急促地声音,便走过去,摸摸他的胸口,笑一笑,安慰说:
“没事了,走,进屋去。”
这里寂静无声,一片黑暗,抬头一看发现了一块星空,原来是一方天井。天井两边可隐隐辨认出是两堵砖墙,迎面才是一道门和一扇窗户。霍小宝跟着她摸黑走到门边,姑娘开了门先进去,拉亮了灯,霍小宝才进屋。
“坐吧。”姑娘说。
霍小宝没有立刻坐下,仍旧站着,打量这间房子。房子还算大,虽只一间,却有大约二十多个平方,是旧房,四壁漆着好看的天蓝色。墙上贴了许多时装女模特儿的彩色图画,大的小的都有。
最宽的一堵墙面并排立着两个三开门的大衣橱。靠门边放了一架单独的穿衣镜,一旁是梳妆台,上面的化妆品琳琅满目。最漂亮最高级的是那张床,红木家俱,亮锃锃的,粉红色的床罩盖在上面,极其富丽。
他一眼发现白色的床头柜上,放有一只黑色的手机。
“对不起,”姑娘走过来,“没开水,马上烧。”
“没关系。”霍小宝客气地说,“你先歇一会儿,别管我。”
“那怎么像话。你坐。”
姑娘已经脱了牛仔衣,黑色圆领衫紧裹住她丰满的上身,她肩头平实圆滑,身材算得上高大,体型柔韧健美。霍小宝看看墙壁,猜想他大概是时装模特儿,不过,做时装模特儿她又不够高度,而且也嫌丰腴了点。也许是业余的吧。
他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就问:
“你家就一间屋?”
“还有间厨房。”她指了指,说,“哦,对了,你一会儿自己烧开水,我先洗个澡,跑了一身臭汗。”
他才发现还有一道门,在屋角处,而傍那道门的后墙上,开着一扇老式木板窗。
“我先洗,没意见吧,”她在衣橱里取衣服,笑着说,“汗巴巴的,我一分钟也受不了,我洗了你再洗,有热水器,方便。”
“哦哦,没什么。”
他连声答应,但心里的怀疑使他按捺不住:
“你家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