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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饭,霍小宝又上床面朝里边躺下了,范雨婷想了半天,一咬牙自己脱了,蹑手蹑脚地爬上床,紧挨着他,象一个担心打碎了珍贵器皿的孩子。
几分钟后,她想把他扳过来,他却显然在拒绝。她忍着内心的伤痛,硬把他的手拿起来放在她滚烫的胸脯上,他的手像装有弹簧一样,又自动缩了回去。
范雨婷绝望了,这种气氛,还不如他打她,狠狠地打,或者骂她,暴风骤雨般地骂,即使是打骂得她满地乱滚乱爬,血流全身,都比这种不明不白地沉默的鞭答要舒服一万倍啊。
她撑起半边身子,伏在他的肩头上,语言已经是一种哀求了,说:
“小宝……”
霍小宝的声音微微发颤,显然是在竭力控制某种情绪,他既没回头,连眼睛都没睁一下,只听他厌烦地说:
“我累了。”
范雨婷痛楚地躺回枕头,心儿碎成了一地玻璃碴。
然后,一个阿欠冲口而出,眼里飘过一团黑色的迷障。糟了,她一个滚翻从床上爬起来,毒瘾提前犯了,这是往往会有的情况,遇到心情不好或受了刺激,毒瘾差不多就会提前发作。
她决不能在霍小宝面前出丑,决不能让霍小宝看见她在不贞的罪过以外,还有吸毒的劣迹。她站在屋中央手脚忙乱地穿衣服,无论泪水怎样的汹涌、她都只能暂时离开自己的爱人,别无选择。她穿好衣服,留了一张纸条,上写:
小宝:
我去诊所请假。
你的雨婷。
搁下笔她再不敢耽搁一分钟,一埋头,匆匆奔了出去。
开门的不是瘦狗,是另一个男人,范雨婷在这儿见过这个男人。男人一见她就面带微笑地让她进屋,示意她沙发上请坐。
这时听见里屋一个女孩子坚决的声音:
“我不干!”
“啪!”
是一声耳光,显然是煽在女孩子脸上的,因为女孩子立刻尖声哭叫起来:
“我要告你,你这里是吸毒窝子,我要给你端出去……”
“啪!”声音更响。
“要告,就是要告!”声音已近似于惨叫。
“啪!啪!”
“要告!”
“啪!啪!啪!”
“要,告……”声音弱了,连哭声听起来也很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