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
瘦狗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站起来就往楼下走,来到范雨婷面前,一把拔掉她口中的布团,逼问道:
“这地方是不是刘有财给你讲的?”
范雨婷迟疑地点了下头:
“是。”
“你是不是威胁他要去告他?”
范雨婷连忙回答;
“我是吓他的,他不给我白粉,也不给我钱,还赶我走……”
瘦狗不再听了,起身就走。
范雨婷就又叫:“我受不了了,给我来一针。”
“小声点!”看守她的男人拿刀子在她面前晃了晃,也懒得再往这个风都吹得倒的女人嘴里塞布团。
楼上的乐贩子和两个男人下来了,与瘦狗一起在外面一间屋坐下。
瘦狗脸上那道刀疤气得发乌:
“好嘛,”他恨声道,“逼老子干,老子也就不谦虚了,除脱她,没话说。”又哼一声,“把老子惹毛了,连他刘有财一起杀!”
第一个说话的男人说:
“我看这女人也就是来张嘴要东西‘吃’的。”
第二个说话的男人谨慎地说:
“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杀人。杀人案公安局可是要一追到底的,那我们就不得安宁了。”
乐贩子一直在沉思,这时冷冷地开口道:
“但是她必须除脱。”
几个人都惊异地看着他,乐贩子接着说:
“她既然可以威胁刘有财,为什么不可以威胁我们?威胁是随时都有可能变成现实的灾难的,到时候,大祸临头就后悔不及了。”
那个不赞成杀人的男人摆摆手,还是原先的意见:
“杀人要谨慎,要谨慎,刘有财自己屁股都粘得有狗屎,他不想过太平日子吗?婷妹她告发我们有什么意思,难道公安局能奖励她白粉?她离不开白粉就离不开我们。”
瘦狗冷静了许多,点点头说:
“那就给她也粘一砣狗屎,今晚把她拉在一路。”
“带她去?”乐贩子吃了一惊。
“万一有人来了,她可以倒下装病,”瘦狗说,“她那样子,不装都像个要死的人。”
刚才说话的男人觉得此法可行:
“她可以起个保险作用,她那里把人引到了医院,我们就赶快收手回来,以后再找机会干。”
另一个人也认为带上这个女人真还是个更安全的办法。只有乐贩子犹犹豫豫半天没有表态。
瘦狗看看表,十一点过了,就转身进屋。他蹲在范雨婷面前时态度和气多了,而范雨婷仍是那样烦躁不安地哀求:
“快给我打一针吧。”
“马上,马上,”瘦狗一边给她松绑,一边说,“不过我要实话相告,我这儿已经没有白粉了,乐总经理,哦哦,乐贩子说,云南瑞丽那边,窝子端了好几十个,人都枪毙了几百,白粉根本搞不出来了。过一会我们去医院搞一点杜冷丁凑合,你跟我们一块去,帮着看个动静,有人来了,你就装病,想法让人送你进医院。你说无家可归也行,随他们带你去哪里,只要想法把人引开就行。”
手脚上的绳子已经解开,范雨婷吃力地从地上站起来,边思考边说:
“偷?”
“不偷就‘饿’肚子,偷到了就丰衣足食,自己‘吃’不完,还可卖大钱。”
“在哪里?”
“这东西还能在哪里,医院药库嘛。”
范雨婷已经思考完毕,说:
“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有你一份的,够你享受。”瘦狗忙说。
“还有一个条件。”
“说,说。”
“晚上回来,我跟你……,”范雨婷柔声说,“我想你。”<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