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每一对都有奇怪的地方,有的只是表面上配合得很好。”
“如果连表面都合不来怎么办?”
蓝馨仰望着夜空的脸,映着房间照过来的灯光,只有左半部清楚浮现。看着她那裂开的侧脸,霍小宝知道她又丢过来一个新问题。
蓝馨问妻子若无法配合丈夫该怎么办?意思是现在已经陷于无法配合的地步,还是最近的将来随时可能发生这种情况呢?不论是哪一种,她都像在寻求霍小宝的答案。
“那他对你……”
不知为什么,霍小宝此刻有些排斥称呼蓝馨的丈夫为“你的先生”,只想用不明白显示他们夫妻关系的单纯第三人称“他”。
“他还要求你吗?”
说了以后,霍小宝才知道这是他最想问的事。
蓝馨陷入沉思,沉默一阵子后朝向夜空低声说:
“没有……”
“一直都没有?”
“因为我总是拒绝。”
“他能忍受得了?”
“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忍受,只是做不来的事就是做不来嘛!”
像说着别人的事的蓝馨的侧面,潜藏着女人说不要就是不要的洁癖和坚决。
他们的谈话总是这样,很无味的,只有无休止地在床第之上运动,他们才显得像个活生生的生物。
然而,爱情总在某个时刻迈向峰霍小宝的家庭破裂也不无道理。
只是与霍小宝相比较,蓝馨更难过的是丈夫那个时她必须拒绝。不像霍小宝这样不主动要求就没事的轻松。
吹着夜风,霍小宝此时有些豁出去的感觉。
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无所顾忌,他想趁这时明白问问蓝馨今后的打算。
“他知道你为什么拒绝吗?”
“大概知道吧!”
霍小宝脑中再度浮现出蓝馨先生那学者风度的模样,虽然不曾见过,但那张脸总是端端正正的挂着眼镜。
不知道为什么,这男人现实中虽是自己的情敌,霍小宝却不那么憎恨他,自己是爱恋他妻子的人,他则是妻子被人偷的王八,是他那可怜的处境引发了自己的同情,还是他默默忍受妻子拒绝求欢的沉稳让霍小宝丧失了对抗的意识?
不论如何,霍小宝此时占据优势是肯定的。但是也必须负起占据优势的责任不可。
“我了解你的难处。”霍小宝在心中对蓝馨说抱歉,“说起来,我也为难。”
“你还好吧!男人都无所谓的!”
“但也有有所谓的时候!”
微微的晚风又突然变成一阵急风袭过,蓝馨像被逼得无路可走似地呢喃说。
“我大概不行了。”
“不行了?”
蓝馨朝着夜空缓缓点头。
“我想任何时候不行都无所谓。”
“干么……”
“女人不是那么机灵的么。”
吹着夜风的蓝馨轻轻阖眼,看看她那殉教徒似的表情,他心中溢满对女人的爱恋,不觉拥她入怀。
他们接吻,按着风吹乱的头发回到房间,回过神时两人已在床上,。
只是彼此谈到家庭,话题愈是深入愈是令人不耐,在想不出解决方法的窒息难耐中,床是唯一的逃避之所。
霍小宝突然化成狂暴的野兽,扯开蓝馨的衣裙,……蓝馨此刻似也期待着疯狂的做。
气喘吁吁而全裸的两人迫不及待地紧紧相拥在一起,皮肤与皮肤之间别说是蓝馨的丈夫,就连灯塔的光芒、夜风和房内的空气都无法介入。
她躺着……一直达到忘我的意境。但是她结束得太快了,太快了,而她再也不能用自己的力量迫使自己完结,这一次是不同了,不同了,她毫无能力了,她也不能竖挺起来缠着他。
蓝馨温柔地展开着,温柔地哀恳,好象一根水下的海芜草,哀恳着他再次,她在火炽的热情中昏迷着,紧贴着他。
知道床上暴风雨的,只有枕畔微暗的台灯。
就在不久前突然化成野兽的两个肉体,在满足后的此刻像驯服的宠物恢复安静,四肢交缠地躺着一动不动。
醉意和激情让蓝馨身体还在发烫,霍小宝全身感受着那份余热,他想起了“身体语言”这个词。<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