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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是随时准备挂掉的姿势,让话机贴着耳朵,钤声响着。
上回响到第五声时男人来接,这回连响六声还没人接,七、八……直到十声,霍小宝挂掉电话。等了一分钟后再打,还是响了十声没人接。
蓝馨的先生刚才接完电话后就出去了吗?蓝馨也不在家吗?
霍小宝半是放心半是失望地靠在楼梯间的墙壁上。
蓝馨究竟去了哪里呢?
老实说,他一直以为想和蓝馨说话时随时都可以联络上她。仔细想想,联系蓝馨和自己的只是一根电话线,一旦不通,对方立刻无影无踪。像现在,蓝馨是生病了还是失踪了?只要她本人不主动联络,自己就无从知道。
过去以为两人之间的联系是极端的强,如今怎么就这样容易断绝了呢?这就是外遇关系的脆弱吗?
这么想的瞬间,霍小宝更加切实地依恋蓝馨,想见见她。
但是不论他的内心多么焦虑,自己都不能主动查访,只有再等一段时间,傍晚或夜里打个电话,要不,就等她打他的手机,此外别无他法。
霍小宝死了心,回到办公室,翻看正在阅读的资料。
他一边看资料,一边想着蓝馨,一眨眼已是下午五点。
编辑上班的时间没有个定时,有时上班途中去采访或取稿.午后才到办公室;有时为了校对弄到半夜天快亮时:r走。上功时间没个准,工作的内容比人待在公司的时间还显得重要。
当然,像霍小宝这种已无需天天坐班的职位,多半上午十点来,下午六点左右走。
但今晚有调查室的团年会,五点一过,众人就一起停下手中的工作,准备出发。
霍小宝收好资料放回架上,便同同事们一起离开了公司
目的地是一家四川餐馆,他们一起搭计程车,愈接近道路堵车愈厉害。
十二月以后街上已开始热闹起来,餐馆饭店都是高朋满座。话虽如此,不景气的经济并未正式恢复,只是对这长不见底的不景气感到不耐烦,义想忘记忧愁的一年的醉客多了。
他比预定的时间早一点抵达餐馆,先到二楼的房间坐好,其他人还没来,霍小宝再回到楼下人口处的公用电话旁。他再次打电话到蓝馨家试试。
差不多六点了,估计她到附近买东西的话也该回到家了。
但他还是顾虑又是她先生接电话,特意把话筒拿远些。铃声兀自响着,没有人接,响了十声只好先挂掉;重拨一通,还是没人接。
看来蓝馨夫妻都不在家。
他们究竟去哪儿了?不会是夫妻去旅行呢。
霍小宝站在公用电话旁发愣,其他同事陆陆续续来了,霍小宝只好放下电话,回到房间。调查室名义上属于总务部,所以也参加总务部的团年会,不过从两年前开始就只有调查室独自举办,包括秘书小姐才五个人的小小聚会,每人要摊一千元会费。
先是身同社长的吴铃起身致辞:“今年就要结束了,大家辛苦了,希望明年都能以崭新的心情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去。”全是老套说词。
霍小宝是第一次参加这个会,虽说都在调查室,但每个人做的事有所不同,吴铃那么说也算得体。
之后,各自斟满啤酒,举杯共干,开始吃菜。
刚开始话题集中在社内人事和各单位最近的消息,渐渐地就聊到了私人话题上,有人痛诛人事委屈。
随着酒意上升,席间的气氛也渐渐热闹起来,其中最受欢迎的是调查室的唯一女性秘书小姐。她不算漂亮,但气质不错,话题就绕着她打转。
她三十五岁离过婚,从问她有没有找到新情人,一直谈到各自喜欢的女性。平常总板着脸孔的胡昭一谈到这话题就来劲,问她:“在座的哪一个最有女人缘?”
秘书小姐说声“很难哩”,环视众人后说:“有没有女人缘很难说,但是如果说有个她的话,当然非霍小宝先生莫属吧?”她的话音刚落,举座哗然。
“没那回事。”
霍小宝慌忙否认,可是男人们开始语带嫉妒地触及到他的痛处。
先是胡昭说:“我就觉得他老带着手机很奇怪,果不其然!”书山接着说:“他只要一离开办公室一准带着。”连年纪较轻的王田都说:“难怪这一阵子看他兴致勃勃的。”
霍小宝拼命否认,但是情况愈抹愈黑,真是浑身和满嘴也说不清,而且越说倒越像有那么回事似的,弄得他很尴尬。
话题从霍小宝有情人又问到约会的细节。
“看来我也得学着点。”
和恋爱似乎无缘的胡昭嘀咕着,最近有了心仪对象的王田则打听幽会的佳处。
“还是上宾馆吗?”
“宾馆现在已经落伍了,带着自己喜欢的女人,不上都市大饭店太没格调。”
胡昭这么认为,李松反问:
“每次见面都上饭店,很花钱的吧!”
“只要她喜欢,不嫌贵。”胡昭说完,望着霍小宝继续说:“你看他有房子,太太还在陶器公司当顾问,钱根本不成问题。”
真不愧是调查室主任,知道得很清楚。
“不像我们还扛着房屋贷款,他手头宽得很。”
“想多喝一杯,谁知荷包早空啦,惦念这个牵扯那个,哪有心情好好玩。”
“要谈一场好恋爱,要有闲有钱。”
“在座的时间多的是,可是……”
书山笑语打岔,席上更加热络。
霎时,霍小宝发现手机在响。
如果是平常和同事聚餐时他会关机,但今天晚上他一直心系蓝馨,所以就开着机放在小皮包里。此刻响了,可是又不便在众人面前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