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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期望毕竟是期望,现实还是现实。摩托车拐进小巷。到了梅子的家门口才停下。与此同时,夏利车也赶到了。霍小宝在付钱的时候,梅子一扭头看到了他。梅子惊呆了,既而才缓过神似的将那个骑摩托的打发走了,然后,很不好意思过来与霍小宝打招呼。
梅子显然有些语无伦次:“你怎么,怎么到这里来了?”
霍小宝说:“来看风景。”
梅子说:“刚才,刚才,路过碰到了一个朋友,他把我带来了。”
霍小宝说:“是嘛!你那位朋友可真够朋友,一大早就从很远的地方辛辛苦苦把你送来了。你应该把他请到你们家里去,好好招待一下,怎么打发走了?”
梅子的脸立马拉了下来:“你这是啥意思?”
霍小宝说:“啥意思?这意思不是很清楚嘛。电话都顾不上回,想必昨晚很忙,很辛苦,也很愉快,是吗?”
梅子说:“很愉快,咋啦?就很愉快。”
霍小宝说:“是的,我看你揽着他的腰的那个下作样子,就像一条发情的母狗,怎么能不愉快呢?”
梅子气得直打颤,嘴唇抖动了几下,指着霍小宝说:“你,你……你放尊重一点。”
霍小宝说:“你还知道自尊吗?你还需要尊重吗?”
梅子的泪刷地流下来了,扭头跑到楼上去了。
霍小宝恨不能撵上去抓住她,然后按到楼道口扒光她的衣服,再叫几个民工一起上去轮一顿,让她快乐个够,骚女人。
霍小宝悻悻回到家,仿佛虚脱了一般倒头锤在了床上。脑袋膨胀,心乱如麻。梅子搂着那个男人的后腰,头微微偏倚在男人后背上的那个镜头如电影特写般的一次又一次地撞击着他的脑海。他无可争辩地证实了她不回电话,肯定是与那个男人鬼混在一起,或者像一条母狗一样正偎在那个男人的怀中发情,因怕那个男人吃醋,怕搅了两个人的好事,不方便回才没回。
然后,像在他面前卖弄风情一样在那个男人面前卖弄一阵子风情,然后,就交媾,然后疲乏地睡了过去,然后然后再然后,最后的然后是等她独处了,给他打一个电话,编一个绝妙的谎言,说明没有及时回电话的原因。女人啊,为什么非要与谎言结为孪生姊妹?但是,事情并没有发展到最后的然后,竟让他识破了。
霍小宝的脑子里就这么反反复复地演绎着这些事,他无法排除,无法宣泄,他快闷死,快憋死了,脑子快要炸裂了。
他听到了开门声,听到了换鞋声,听到了咳嗽声。
他的老婆张桂花回来了。
张桂花一看他像挺尸一样躺在床上直冒烟,气就不打一处来:“什么时候了,你就不能做一顿饭?”
他听到了却装作没有听到,没吱声。
张桂花听不见他应声,火气更大了:“只不过就是个小小的副处级,有什么了不起,要权没权,要钱也没有多拿来一分钱,摆的什么架子?有本事到单位上摆去,家里少来这一套。我一年辛辛苦苦地洗衣服做饭带孩子,是应该?活该?我是你掏钱雇来的老妈子吗?”
他忽地从床上挺了起来,厉声道:“够了。我没有本事,我啥时候有过本事?我从结婚的那天起,你就唠唠叨叨,嫌我没本事嫌到了现在,你嫌我没本事就离婚,你找有本事的去,我主动地让开。”平时,张桂花也这样说过他,但他从没发过这么大的火。今天,他怎么也忍不住了,他也不想再忍了,就把心里的郁积一股脑儿地发泄了出来。
张桂花一听“离婚”两个字,一下子泼了起来:“姓霍的,你不要以为你刚混了个人样儿就来嫌弃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过去寒酸的时候,你怎么大气儿不敢吭一声,现在你倒好,有个人相了,你就学陈世美。行,你要是真有能耐学陈世美也行,你给我拿来10万元钱,今天拿来今天离,明天拿来明天离。我就不信,离开张屠夫,还能吃连毛猪不成。”张桂花说着,骂着,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开了。
霍小宝的心被搅碎了。一摔门,走出了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