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阎罗看罢,哼了一声,“早就有心教训这帮叛贼了,既然大人已经允诺,何不放开手脚大干一场?”
“如何大干一场,叛军足有数万之众,我等不过百余人,却不知大人如何会这般布置?”
海阎罗瞪了梁言武一眼,“怎么,你怕了不成?”
梁言武摇头苦笑,“你又不是不知我是何等样人,我什么时候怕过,只是如此行囘事,绝非大人风格,眼下之计,唯有早些退去才是上策!”
“去你的,难不成你比大人还要高明不成?你若怕了,我自领军前去便是。”
梁言武闻言大怒,“你这是什么话,我何曾说过一个怕字,既然你执意前去,我等自当共进退,只是我有言在先,倘若不能力敌,定要听我号令,早些退去,不然绝不许你前往!”
海阎罗也是怒气上冲,“梁言武你好大的官威,难道我会怕了你不成?我早有心领教梁大将军的高招,如若你能胜得了我,那时再发号施令不迟!”
“哼哼,海雄飞,你区区一名下等武士教官,本帅只是念在同僚份上,不与你计较罢了,想要动手,不妨放马过来。”
海雄飞是点火就着的性子,他听梁言武毫不退让,再不迟疑,伸手就是一拳,直奔梁言武的面门而去。
梁言武伸手架住了他,“且慢动手,如果我输了,我梁言武交出兵权,听你海雄飞指挥,倘若我侥幸胜了,又该如何?”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说东,劳资绝不往西。”
海阎罗说话的功夫已经连续击出七八掌,梁言武不慌不忙,将他的招式一一化解,“此话当真?”
“废话,一口唾沫一个钉,你什么时候听说过海阎罗说话不算数过?”
梁言武一招将海阎罗逼开,长笑一声,“好,痛快,许久都没有活动筋骨了,今天正好与你见个高下!”
两人交手足足一个时辰有余,海阎罗始终拿梁言武毫无办法。不知道为什么,梁言武的功夫忽高忽低,似乎也并不觉得有什么稀奇之处,但他每次使出杀招都能被他轻轻化解。
几次海阎罗都以为梁言武就要胜了,他却错过了最好的时机。海阎罗越打越是狐疑,他看梁言武一本正经,似乎出全力与自己相搏,但分明就不是那么回事。
海燕罗突然跳出圈子,“住了!”
“胜负未分,为何要停手?”梁言武看海阎罗跳出圈子,也停住脚步。“少来,你的功夫胜我许多,分明是让着我,劳资早就看了出来,岂能任你摆布?”
海阎罗搓了搓手,“不对,你这么做对你又有什么好处?”海燕罗虽然为人粗豪,却是粗中有细,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从地上蹦起三丈高,“好你个小白脸梁言武,你这么做分明是要拖住劳资,不让劳资前去剿灭叛军,,是也不是?”
梁言武只是微笑,似乎默认了海阎罗所说。
海阎罗大怒,“莫非你私通叛军不成?大人书信在此,你竟敢抗命不遵,即使你武功在我之上,今日我也绝不会你善罢甘休。”
“雄飞,你可知在朝中,你我都被人称作什么?文党,我们都是文党中人啊!”
梁言武突然长叹一声,似有无限愤恨。海阎罗哼了一声,“劳资可不管什么文党不文党,那些卑鄙小人,也只会搞这些龌龊的勾当,劳资就算被贬到下等武士营,去教那些不中用的臭小子,也从未后悔过。”
梁言武拍了拍海阎罗的肩膀,“雄飞,这些年委屈你了。”
“少来这套,劳资不吃这一套,劳资但问一句,你小子是不是已经背叛文丞大人,投了二皇子?”
梁言武双目之中射囘出精光,“雄飞,你也未免太小看梁某人了,我梁言武身为王室子弟,此生只效忠陛下,文大人忠君爱国,梁某虽然被人称作文党,却从未有悔恨之心。倘若我梁言武有背叛大梁,背叛文大人之心,天地不容,人神共诛!”
海阎罗听梁言武立下如此重誓,脸色稍霁,“臭小子,你的功力在劳资之上,虽然你手下留情,但劳资还是输得心服口服,但只有一条,要是你投了叛军,劳资就是明知不敌,也要与你拼命。你且说说,为何不依大人军令行囘事?”
“雄飞,此事着实蹊跷,你我本是奉命前来打探军情。兵贵在精而不在多,我二人只带了随身数百名军士,大多都是武者修为,胜在来去自如,倘若要我等与叛军正面较量,那不是舍长逐短,自寻死路么?”
海阎罗曾经也是外五廷武官,深通兵法,他听得明白梁言武所说绝非有意狡辩,不由地点了点头。
本書首发于看書惘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