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声喜欢,让她的心痛得快要窒息,眼眶里的泪珠,再也控制不住,顺着面颊滑落。
牙齿紧紧咬住嘴唇,尖锐的齿尖,几乎在下唇上,咬出了一个血洞,一滴滴殷虹色的液体,从她的红唇上冒出头来,把那失去血色的嘴唇,渲染得极为妖冶。
白珍珍!
你究竟有什么魔力?居然能让我的儿子,如此的,喜欢你,在乎你,依赖你。
恨!
五年前无能为力的自己,五年前,险些死亡的痛苦,五年前,被迫卖掉孩子的绝望。
这一刻,再一次在她的心脏里翻腾不息,就像是一只野兽,终于冲破了牢笼,血液开始沸腾,凌小昔用力握住拳头,尖锐的指甲,在她的掌心,留下一道道皮肉模糊的痕迹。
左宵默一身冰冷从别墅返回公寓,刚进屋,就感觉到了那股极为压抑的气氛,他微微皱起了眉头。
“阿姨呢?”
本在观看电视的左枫宇,指了指那扇紧闭的房门,“阿姨在里面。”
左宵默眼眸微微一闪,抬脚朝着卧房走去,拧了拧门把,可锁却从里面反锁住,根本拧不开。
“雨涵?”他敲了敲房门,平日这个时候,她早就出发去华天了,可今天……
似乎心里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左宵默敲了好一阵,里面依旧没有任何的声响传出,就在他考虑,是否要强行冲进去时,门吱嘎一声,打开了……
凌小昔神色淡漠地站在门后,“回来了?”
“你把自己锁在里面做什么?”左宵默欣长的身影,直接跻了进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犀利的目光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
凌小昔平静地开口:“我一个人想些事。”
“想通了吗?”知道她在说谎,左宵默没有揭穿她,双手环顾在胸前,挑眉问道。
“算是吧,你呢?”凌小昔将话题转开,不愿在想,刚才的事。
“回去了一趟。”左宵默随手将房门带上,搂住她的腰肢,坐在柔软的大床上。
凌小昔侧身坐在他的大腿上,身体别扭地挣扎了几下,却没有从他的桎梏中脱身。
“回去了?”她微微拧起了眉头。
“恩,这事你不需要知道。”左宵默打算着等到和白珍珍彻底断绝关系后,再告诉她。
“算我多管闲事。”凌小昔讽刺地笑了笑。
“脸色怎么这么差?”左宵默看了一眼,她苍白的面容,眼底划过一丝心疼,“身体不舒服吗?”
“我很好。”凌小昔矢口否认,可他的手却捏住了她的下颚,锐利的视线审视着她的表情。
“你这个样子还叫好?走,我带你去医院。”他松开手,握住凌小昔的手腕,拖着她准备去医院做检查。
她的模样太过憔悴,脸色分外难看,怎么可能没事?
“我真的没事,”凌小昔双腿仿佛灌了铅,钉在了地板上,纹丝不动,“没必要大费周章去医院看病,待会儿我还要去公司。”
“生病了去公司做什么?请假!”左宵默的口气一如既往的霸道、强势。
凌小昔心情本就低沉,乍一听到他的要求,脸色更是黑了几分:“我拒绝,这是我的生活,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
话,刚刚说出口,凌小昔就后悔了,明明现在应该和他打紧关系,可她却在说些什么?
“你是这么认为的?”左宵默一番好心,却被这个该死的女人如此误会,心里,也蹭地窜起一团火,危险地眯起眼,冷冷地看着她。
凌小昔懊恼地抿着唇瓣,狼狈地躲开他的目光,想要道歉,但却又拉不下面子,两人僵持地站在原地,气氛,似乎凝结了一般。
许久,左宵默才冷哼一声:“算我多管闲事。”
说罢,他咚地一声将房门甩上,人已大步走出了房间。
“爹地?”左枫宇疑惑地看着怒发冲冠的男人,快步离去,不论他怎么呼唤,左宵默始终不曾回头。
凌小昔疲惫的揉着眉心,这个男人,怎么比女人还要小气?
刚想出门去解释,就听见了他离开公寓的声音,心里也跟着恼怒起来。
左宵默一身冷冽开车抵达左氏,保全昏昏欲睡地靠着墙壁,他一看,心里头那团火蹭地窜上头皮。
“通知人事部,这样的员工,左氏要不起。”抛下这么一句冷冰冰的话,他头也不回的走进电梯。
前台同情地看了一眼还在打瞌睡的保全,心中暗暗拉起了警报,看来老板今天心情非常不好,她得通知各部门,小心了……
左宵默的不悦,直接让整个左氏的员工,生活在水深火热中,所有项目计划,通通被他批得体无完肤,每个部门主管,挨个被拎到办公室,骂得是狗血淋头。<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