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那几个人其实是从别的基地来的教官和学员。”时凤鸣一边回答,一边在桌面上摊开的一张大幅面的“超微光晶”纸上以光晶笔描绘著弯弯曲曲的线条。
“哦……那是什么地方呢?这儿应该是有两个‘几’字的转弯吧……”天开语站在时凤鸣的身边,一边看她描绘线条,一边指指点点。他正将他在中午宴席上那几个感到疑惑的人向时凤鸣询问。
“咦?你怎么知道这儿是两个转弯的?”时凤鸣停下了笔,惊异地抬头看著爱郎。
天开语一笑,也不回答她,从她手里取过光晶笔,迳自接著前面已经完成的图形描绘了下去。
时凤鸣越看越惊讶,终于忍不住又惊叫道:“天哪!你怎么会知道我们这个‘遁天大阵’的阵法图形呀!”
天开语头也不抬,避开她这个问题道:“不要岔开,凤儿你还没有回答我那些人是来自哪个基地的哩!”
“喔,知道了——他们是从‘地炎’基地来的,好了,我告诉你了,现在你可以说出你的答案了吧!”时凤鸣却也是一著不让,回答了爱郎的问题后,立即要他也回答自己的问题。
天开语叹了一口气,直起身来,托起时凤鸣圆俏的下巴,在那樱红的小嘴上轻轻吻了一下方道:“凤儿,难道你这话的口气是对老公说的吗?难道老公一定要回答你的问题吗?”
时凤鸣听了也立即软了下来,急向他怀里偎去,双臂圈住爱郎的虎腰,轻声乞求道:“好了好了,是凤儿不对,以后凤儿再也不会这样问了好不好?就原谅凤儿这一回吧……”
天开语见她首次主动服软,知道自己在她的心目中已经确立了真正的家主地位。
“我怎会忍心责怪凤儿呢?只是为夫的有太多的秘密,有些实在是不好说出来的——就像我的武学秘密,就不太好说出来:所以今后我觉得有什么必须告诉你们的,自然会说,好不好?”
时凤鸣见爱郎未生气,总算松了口气,又听他如此一说,更是忙乖巧地连连点头.
“‘地炎’基地?”天开语陷入了沉思,嘴里不禁低声自语:“他们来做什么呢?”
“哦,这点他们的说法倒是和你们很相似的!”时凤鸣见爱郎沉思,忍不住轻声插道。
“和我们相似?”天开语一怔,同时心中若有所悟:“难道和有我梁的目的一样,也是来盗取‘东傲防御’的?”
时凤鸣接下来的话证实了他的想法:“其实不只你们和‘地炎’,就连‘昂藏’和‘潜龙’基地也都在今天晚些时候要来哩!不过我们其实都已经料到了,你们这些来的人都不怀好意,想偷取‘东傲防御’的武学心法秘密!”
天开语不由眼睛一瞪,冲她白眼道:“什么你们你们的,讲清楚点,这里面可不包括我在内!”
时凤鸣立即吐了吐小舌,抱住他在脸上亲了一口道:“那当然啦!我时凤鸣的丈夫岂能和那些人一样的龌龊——对吧!老公?”
天开语这才放过她,随即又道:“不过这样一来‘东傲’可就不得安宁啦!”
时凤鸣嘻嘻一笑道:“那可不一定!”
天开语见她一副笃定的样子,不禁讶然道:“怎么说?”
“难道我们的‘遁天大阵’是摆著当玩具的吗?哼哼,只要有人敢动歪念头,包管他有去无回——当然,老公不在其内啦!”这回她倒没忘了将天开语摒除在外。
天开语对她如此自信不觉好笑:“你们有没有想过,既然他们敢来,那总有他们的通天手段——就比如我,现在就已经知道‘东傲防御’的秘密。总之,防不胜防之下,你们能肯定‘东傲防御’心法不会被人盗走?”
爱郎这番话分析得合情合理,时凤鸣一想竟觉得果然如此,不由心中一阵发凉,寻思之下越想越觉得有必要回去重新和暴天等商量一下应付的办法。忍不住便看看天开语,只是嘴里不好得说出口。
天开语看她的神情,便猜出她心里在想什么。不过眼前他却想弄明白这“遁天大阵”的更多资料,因此故作没看到时凤鸣的焦急眼神,将话题转到了“遁天大阵”上:“对了,凤儿,这‘遁天大阵’应该有所变化的吧!要不然就这么死板的话,也不能够有‘遁天’的厉害啊?”
时凤鸣心中有事,哪里还会有心情和他讨论这个问题,只有口无心地应了天开语两声。
天开语微微皱眉,知道此刻再留她也非上策,想了一下,便将手中的光晶笔轻轻放下,转过来对时凤鸣道:“这样好了,凤儿,你先回去吧!这个阵势的变化我自己一个人先想想,回头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再问你——你看这样可好?”
时凤鸣见他终于肯放自己回去,心中反生出愧疚,低头道:“对不起,开语!我真的不是想这样,不过……”
天开语一口吻住她,大舌在她嘴里搅动一圈后方松开她道:“不用多说啦!我明白你的心理,毕竟现在你还是‘东傲’的高级教官,总要对这里负责任的!这也是一个人起码的做人准则,我不会阻止你的。另外……”他顿了顿,又在时凤鸣的额上轻吻了吻,道:“如果你发现我做出危及‘东傲’的事情,大可不必拘于情面而放不开手,尽管对付我好了!”
时凤鸣听他这话不由心中一惊,还以为他对自己急著离开生气了,忙紧紧抱住爱郎,颤声道:“不不!我不走了,开语你不要生气……我……我死也不会对付你的……”说著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天开语见她如此,知道伊人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忙安慰她道:“说哪里的话!凤儿始终都是我天开语的好妻子,我又怎么会生你的气呢?其实我这话也就是说说而已,你也不想想,我又怎会做出让凤儿为难的事情来呢?”说著温柔地看著时凤鸣,大掌在她嫩滑的脸蛋上轻轻地摩挲。
时凤鸣这才破涕为笑,娇嗲地在他怀中又扭动一回后才恋恋不舍地脱身离去。
天开语在门口目视爱妻转过回廊后才向一直避在一角的幻青蜃招招手,示意她进来。
幻青蜃一进门天开语便将她一把搂住,同时反手将门带上。
幻青蜃立即俏脸通红,娇躯也止下住地颤抖起来,一双水灵灵的美丽眸子早羞得紧紧闭上,一任天开语一阵风地将她抱进了卧室。
不过天开语这回却没了和她欢好的冲动。皆因刚才同时凤鸣的盘肠大战已将他的欲火渲泄了八分:因此,他此番将幻青蜃这个青涩的少女抱进来完全是另有目的。
“来,青蜃,你坐好。”他将幻青蜃放在床上,轻声对她道。
幻青蜃一下失去了情郎的拥抱,又听到他这么说,不禁睁开了大眼睛,有些奇怪地看著天开语,不知道他要她做什么。
看她一副清纯娇痴的俏模样,天开语险些又冲动起来,忙自觉地克制下蠢蠢欲动的**对她道:“青蜃,你的武学修为实在太差,现在我来替你打通全身的气脉,好方便你进步得更快一些。”
幻青蜃听了顿时瞪大了眼睛。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啊呀,这可是学员们梦寐以求的境界啊!想不到眼前的情郎真就能够使自己达到这个境界!
天开语从她眼睛中看到了惊讶,伸手拍拍她的小睑,笑道:“怎么,不相信你天哥哥有这个本事吗?要是天哥哥没有这个实力,又怎么能以学员的身分住到这间教官的寓所呢?”说著不待她再开口说话,便放出一个泛著蓝白光芒的能量力场罩,将幻青蜃整个人包容了进去。
幻青蜃还未及反应过来,便觉从身体的四面八方涌来一股强大却不失柔和的能量从她的每根毛孔渗入体内。她忍不住惊讶地正要开口时,却听天开语的声音在自己耳边轻轻响起:“好了,青蜃,你不要多想什么,开始运行你的心法吧——什么也不要管,运功就行了!”
情窦初开的少女对心上人总是百依百顺的,更何况自己已经将整个身心都交给了面前的情郎呢?当下幻青蜃果然不再想其他,一心一意地闭目行功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反正幻青蜃只是觉得自己刚刚坐下没有多长时间,就听到天开语在耳边轻唤她:“好啦!青蜃,已经行了,收功吧!”她忙依言收了心法,睁开了眼睛。
却见眼前多了一个人。时凤鸣教官——不!现在应该叫做凤姊姊的——正和天开语一起站在面前笑吟吟地看著自己呢!
“时教——凤姊姊,你怎么也来啦?”她不禁开心地跃起身向时凤鸣扑去。
不料一动身,才发觉自己的身体竟然是无比的轻灵,在还未回过神来,已经被凤姊姊接住抱在了怀里。
“哎呀!我怎么……”她情不自禁地轻呼,这突然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变化令她一时间无法反应过来。
“你的周身脉络已经被你的天哥哥打通啦!内力增加了何止十几倍呢!当然会感觉怪怪的——这也难怪,一下子拥有了那么多的宝贝,当然是不适应的啦!”时凤鸣好笑地打趣著幻青蜃,只见她犹在怀中瞪著一双惊讶的大眼睛。
天开语也笑著点点头,上前将她从时凤鸣的怀里接过来搂住,轻轻地抚摸著她的小脸,疼爱地道:“是啊!你现在的功力已经足以和你们‘东傲’的顶尖高手学员媲美啦!只是还欠缺些运用的火候罢了!”
幻青蜃总算渐渐平复过来。紧跟著便从心中生起一阵狂喜,“凤姊姊,天哥哥,这都是真的吗?我真的变得有那么强吗?”见二人一齐点头微笑,这才确定这一切都是真的;一时间欢喜得不知说什么才好,连手脚都下知怎么放了。
天开语和时凤鸣看著这个小丫头一副欢喜失常的可爱样子,也在心中由衷地替她高兴。
“青蜃,你知道你有了这么强大的力量以后应该干什么吗?”见幻青蜃开心忘形的样子,时凤鸣及时的提醒她。
“啊?哦……什么?干什么?”时凤鸣的话果然管用,幻青蜃开始清醒了过来,思考起时凤鸣提出的问题。
“是啊!你知道应该干什么吗?”时凤鸣继续提醒她。
看著时凤鸣略带严肃的表情,幻青蜃彻底从狂喜中清醒过来,开始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
她目光一转,见天开语面露微笑地看著她,同时一只手紧紧地握著时凤鸣的手时,一丝灵光突然从脑际闪过:“我知道了,应该好好的帮助天哥哥——怎么说来著?是……是‘辅佐’天哥哥!对了吧?”
时凤鸣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同时心中暗惊这小丫头的精灵。
“不要乱说话,说什么‘辅佐’不‘辅佐’的,我这个人可是胸无大志的,我可不想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呢!”天开语“呵呵”地笑著捏捏幻青蜃的脸蛋。
“对了,凤姊姊,你怎么也来这儿了,是不是有事情啊?”幻青蜃既已清醒过来,脑筋自然也恢复了平日的灵活。
“唉呀!对啊,时候已经不早啦,我们赶紧去赴晚宴吧!这次可不比中午的那顿,不能迟到的!”时凤鸣突地惊叫起来。显然是沉浸在三个人融洽的气氛中,忘记了这件重要的事情了。
“什么时候不早了?不就是一会儿吗?”幻青蜃兀自还在懵懵懂懂的搞不清楚。
“什么呀!你这一行功便是两个钟头,现在已经傍晚啦!”天开语笑著刮了刮幻青蜃小巧的鼻子,“我们现在就赶紧去吧,还来得及哩!”
在赴宴的途中,天开语详细地从时凤鸣这边了解了今晚参加宴席的人选。由于不同于中午的轻松,晚间的正式宴席显得格外的隆重:像幻青蜃这样级别的学员已经不可能有资格参加了,因此时凤鸣便将她安排到自己的住所去继续消化刚刚得到的强大真元能量。
二人步人大厅的时候,大厅里已经陆陆续绩地到了三、四十人,并且泾渭分明地分开一群一群地说话。
做为东道主,时凤鸣的进入无疑吸引了厅内所有人的目光。因为她实在太明艳媚人了,那动人的姿容似乎将整座大厅都增亮了几分。
“哈!原来是凤鸣教官呀!你是主人,可是来迟啦!”迎面走来一名满脸胡子的彪形大汉,只见他一脸的笑容,一边走过来,一边向时凤鸣伸出了一只大手。
时凤鸣忙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却不料那胡须大汉竞紧握著她的手不放,不觉立时尴尬起来,当真是摆脱也不是,继续让他握著更不对:因为毕竟爱郎天开语还在自己的身边,总不能对眼前这个大汉表现得太热情吧?但眼前的大汉偏又和她很熟的样子。
天开语一瞬间便看出了时凤鸣的为难;心中暗笑,表面上却不露声色,礼貌地向来人点了下头,又回过头来向时凤鸣欠了下身子道:“谢谢时教官的带路,开语这就要去回到有将军那里去了!”这话不轻不重地点了时凤鸣一下。
时凤鸣登时醒悟过来——眼下可不是两人私下缠绵的时候,而是在一个公开正式的场合。他们都必须做出符合自己身分的事情:因此心下对天开语的提醒多了一分敬重,忙向他报以一个只有两人才能明白的眼神,一面雍容笑道:“不必客气,对‘平虏’的‘天之拇指’来说,凤鸣做的这些都是应该的!”
那大汉一听说天开语“天之拇指”的身分,脸上立时掠过一丝异色,原本撰著时凤鸣的手也不觉松了开来。时凤鸣忙向旁边轻移半步,避开了他。
“你就是‘天之拇指’?”那大汉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天开语略带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他本就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宽宏大量的善类,说心里话,对眼前这个摆明了占凤儿便宜的家伙,他实在十分的恼怒,因此虽拘于场合,脸上未表现出来,但那瞧他的眼神已经透露了心中所想。
那大汉对天开语的眼神一怔,随即恼羞成怒——好歹自己也是一名基地的教官,你再是什么“天之拇指”,怎地也敢对老子如此无礼?心里想著,脸上便现出了怒容。
天开语又岂能容他发作出来?当下功聚双目,神光进射,直视那胡须大汉!
那大汉陡觉天开语的双目突然一片精亮夺目,直逼日月之光华,不由大吃一惊!然而未及他反应过来,竞觉胸前似受到巨锤重重一击,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要向后跌去!正当他心里暗自大叫下好时,却感觉同时又有一股大力将他身子生生地拉住,不使他跌倒。正在庆幸未出丑时,已经觉得喉头一甜,一口鲜血直冲出来!他急忙拚命地忍住这口鲜血,不使它喷将出来。饶是如此,嘴角也已溢出了一丝血迹
大汉登时又惊又怒,定定地看著天开语,如同看到了煞神一般——心下却已经知道,自己远远不是面前这个年轻人的对手。
天开语见他嘴角溢出的一丝鲜血,知道他正在强忍,心下多少对他有了一点好感——还算是条汉子,没有喷出来。当下冷冷地“哼”了一声,便迳自拂袖而去!
那大汉知道自己此刻已经受了内伤,须得尽快进行运功调理,便向时凤鸣点了下头,也不再和她“亲热”,急匆匆地回到自己的那一人群中去了。
时凤鸣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由于她面对著天开语,而天开语却是背对著大厅内众人,因此,相对来说只有她将整个过程看得清清楚楚。那大汉乃是“昂藏”基地的高级教官,名叫长志赫,相当于夸同神的地位,上回她和暴天等率人挑战“昂藏”的时候,此人的实力就曾引起他们的注意。可是从眼前的情况来看,天开歌固然占了出其不意的先机,但是身为一名高级教官,在如此一个照面便轻易地被人击成内伤,也未免太说不过去。经此一役,如果说之前还对天开语的实力有所怀疑的话,此刻她已经是彻彻底底地相信了爱郎的过人本领,心下不觉涌起万分的自豪和欣喜……
天开语离开时凤鸣和长志赫后便到了“平虏”基地人员的一群中来。有我梁和来木末一见他过来,便急迎上前去,以眼色向他询问进展如何。
天开语不觉心中好笑,心道,难道一个好的防御真的可以使一个人的武学在本质上有所提高吗?
“没有问题,已经成功了。”他定近二人,在一擦肩的瞬间低声说出了这句令他们惊喜的消息。
有我梁和来木未二人登时浑身剧震,呆了好一下才懂得转过身来。四道难以置信的目光直直地看著天开语。
天开语看他们这副“动人”的神情,不觉心中发笑——那个“东傲防御”心法从来就在自己的心里,又何需以不正当的手段获得呢?只不过为了他的凤儿才有这一出“回访东傲”的戏罢了!
不过他在这个时候告诉有我粱和来木末还有更深一层的意思。既然已经感觉这里会有事情,那么就尽量避免有“平虏”的介入,这样一来他们到时脱身也方便得多。
见天开语微笑著点点头,有我梁和来木末当真是激动无比,却努力在表面上下动声色,以免被“东傲”的人有所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