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斯堂大哥你说什么啊——小静,看你,还不堵上你哥哥的嘴……”
列斯堂话未说完,便被黑雪若一下打断,气急败坏地向列斯静嚷嚷起来。
众人登时一齐轰然大笑,谁都知道列斯堂说的正是几个人初见天开语时发生的“群殴”事件。
天开语感受到这群孩子的可爱天真,心中着实温暖。说笑过后,他便搂着雪若的纤腰,指点起大家如何在《天机录》里尽快提升等级。由于早已知道了《天机录》的射定大全,因此他的指导立即给列斯堂等人的程度提高带来了明显的提升效果。当然,他并没有把所有的秘技告诉他们,也更不可能将目前系统中尚未出现的一些功能也说出来去,他只需在现有的基础上,稍加点拨就足够了。
不知是不是他的感觉问题,他发现自己楼着雪若娇小绵软的身体时,除刚开始针对洪澜的一段话后,她的言语便少了很多。多数时候,她甚至还不及列斯静的话多——着可与她一贯活泼精灵的性格不太相符。更令他心中有些惶惑的是,每次在自己示意性的转头看她的时候,小妮子总是冲他甜甜一笑,那灵动剔透的眸子里也似乎隐藏了些复杂的东西——看得出,她根本没有在意自己究竟在讲些什么……
就在天开语为自己的感受困扰的时候,书房的门开了,卓映雪从中探出身子,娇声唤道:“开语,你进来一下!”
闻言,天开语竟有一种如释负重的感觉,忙不迭将手从雪若的身后抽出,起身轻轻在她美丽的额前吻了一下,道声:“雪若乖,天大哥先进去一下,你继续玩,啊?”也不敢等她温柔地闭上的美眸睁开,便抽身而去。
闪身进门,便听到卓映雪不解道:“开语不这是做什么?在家里还急色的……来,跟小月说说话。”
“嗤!”天开语随口应了一声,便转身朝芳魂月走去。
岂料一定睛,眼前芳魂月的样子却吓了他一跳!
只见他的小魂儿正两眼红红的满是委屈,分明是刚刚哭过——看了看以目示意的卓映雪,天开语立刻什么都明白。他知道,一定是雪儿将自己的一切都告诉这个小妮子,所以感触伤心之下,她才会哭。
“哥哥你坏……”不等他主动上前安慰,芳魂月便带着哭音娇嗔了一句,顿时令他呆立当场,本能地望向旁边的卓映雪,不知道她究竟有没有将小魂儿“摆平”。
“去吧,你呀你,真不知道那些事情你打算瞒我们多久——小月她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女孩子。两情相悦,没有人或指责你**的……”卓映雪轻叹一声,上前拉起天开语的手,将他推向满脸委屈的芳魂月。
悬在心头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天开语不在迟疑,一把将芳魂月紧紧的搂进怀里,痛爱地在她仍在抽动的肩背上不住爱抚。
“哥哥你不该瞒着人家的……雪姨对人家那么好,人家又不会乱想什么,都是你不好,害得人家一个人蒙在鼓里,傻呼呼的……”芳魂月一口一个“人家”自居,小女儿娇嗲之态毕现无疑,那坜坜声早听得天开语一棵心酥酥荡荡的不知放在哪里好了。
“是啊是啊,是哥哥不好,哥哥不该瞒你的……”天开语只知柔声不停地哄她,却引起了旁边雪儿的妒讽:“好啦,你们两个当我的面也这么肉麻,真是受不了!”
天开语忍不住哈哈大笑,随即送开一只臂膀,转向一边将她也搂进胸前,趁她站立未稳之际重重地在红滥滥的樱唇上亲上一口,道:“雪儿嫉妒了!来,一起亲热一下!”言毕不等二女反映过来,便一把将她们拥着滚到了地毯上。
此时书房厚厚的地毯上的活性体纤维早已发挥作用,已自动将天开语和卓映雪先前疯狂过后留下的体液痕渍尽数吸收、转化、挥发,整个室内早没有了一点**的气息。
不过很可惜,恐怕这些活性体纤维不久之后,要再努力一次了——“噢——不要……”
“唉呦——你的手不要……乱动,噢,快停下来,你这个坏蛋……”
“嗯——轻点……”
室内再次洋溢出一片旖旎**的春色……
在悬浮岛“邀月筑”,卓映雪和芳魂月见到了梦幻女孩诗梦。
虽有着与雪、魂儿女相同的惊讶,但诗梦还是本能地扑进了天开语的怀里,并用柔软的声音道:“呀,先生您怎么昨天晚上没有回来?诗梦等了一晚呢!”
天开语已经从她透着迷蒙的眸中看到了血丝和疲惫,不禁心中怜意大生,轻吻她噘起的小嘴一下,歉声道:“对不起,昨晚我跟雪儿在一起呢!”说着转身将卓映雪和芳魂月让出来示意。
望着面前两个气质形体迥然不同的美女,诗梦目光涟涟,一时不知道其中哪位才是先生口中所说的“雪儿”,迟疑了一下,才嚅嚅道:“这……她们两个……”
卓映雪毕竟有大将风度,立即上前亲热地挽起了诗梦的一只胳膊,亲热道:“我是雪儿,这位是开语的另一位……妻子。小月。”她有意将‘妻子’二字着重点出,以平息芳魂月心中的失落——她看出,芳魂月在诈见到这叫做“诗梦”的女孩时,脸上着实因其绝世娇容而有些失措变色。
天开语自然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暗暗赞赏雪儿的善解人意的同时,一把将芳魂月搂紧了,笑道:“是啊,以后小魂儿分你们都是同我生活一辈子的人——来,进屋去吧,我们边走边说。”
灿烂的晚霞如同焰火般燃烧了半边天时,悬浮岛的警报大作,顿时惊起岛上一群安闲的飞鸟。
正在温柔乡中的天开语好梦被扰,心情自是非常不爽。
“妈的,是谁这么不识趣扰人春梦!”一声叫骂后,荒唐的男人从床上挣扎着四肢爬了起来。
“开语,不要这样,或许是真的有事情呢?要知道,在这种时候,除了大老的吩咐,恐怕不会与谁敢来这里的。”卓映雪慵懒地伸展了一下雪玉似的胳膊,从身后抱住了心爱的男人,劝慰道。
天开语“嘻”了一声,顺势一边一个将芳魂月和诗梦揽起,道:“就你说得有道理,好吧,起床喽!”
芳魂月在旁帮腔道:“当然了,雪姨在我们中最有理智了,身份地位也最高,分析事情当然最有道理,哪像你,就知道带女孩子上床……”
天开语闻言一怔,故作不解的样子转头对诗梦道:“哎,怎么我是这种人呢?梦儿,你该知道我最好了对吧!”
岂知诗梦轻轻了一口,一把推开他,转身靠向卓映雪,刮他脸皮道:“嘻嘻,先生对我们是最好,不过小魂儿说得一点也不错,先生的确是很好色呢——您可别指望在这里我会帮您,我只听雪姐的!”一句话便将天开语试图“离间”她们三人的“阴谋诡计”给轻轻点破了。
“好哇,你们三个人想造反啊……”天开语笑骂一声,猛地腾身而起,欲给三女一点颜“色”看看。
哪知他刚起身,雪、魂、梦三女便似知道他会做什么一般,在卓映雪的带领下,竟一齐滚落下床,逃到了一边,卓映雪甚至还“叫嚣”道:“啊唷——难不成开语你要动用男人的暴力来对付我们三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不成?”
天开语登时气结。
如果说她们三个弱不禁风的话,那新元世纪的武风当真是白刮了那么多世代!
见天开语虽被自己的话堵得直翻白眼,但卓映雪倒也真有些害怕这“色狼”
情急之下会蛮不讲理地扑上来,便趁他仍转动眼珠想点子的时候抢先道:“好啦,还不快出去?再不去,我怕警报要炸喽!”芳魂月和诗梦三女连心,立时明白她的用心,立刻也跟着催促起来。
天开语哪还不知道她们的心中在想什么?不过那警报声的确也响得烦人,便只好泻下气来,无奈地摆摆手认输道:“好啦,斗不过你们,我先出去了!对了,你们也快点收拾一下,说不定真的有事要离开这里。”说毕悻悻然地走出了卧室,到外间去察看究竟是什么人如此的不识相:监控屏上出现的居然是刀夺烽!
心中大讶下,天开语便开始嘀咕起来:这家伙这时候来,能有什么事情呢?
虽然凭经验,能够估计出刀夺烽前来的目的,不过在刚刚经历过那三个动人美女之后,似乎不但**,便是他的脑筋也变得慵懒了许多,不愿意去为一件事情做太多的思考。
现在他已经无须再隐藏自己的真实修为,自然对刀夺烽也就无所顾忌,再加之前在月亮城的身份尊崇,谅那刀夺烽胆子再大也不敢有什么动作!
踌躇片刻,天开语决定不让刀夺烽进这“邀月筑”自己还是与他在悬浮岛的室外见面为好。
“天先生你好,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了您的清静。”一见面,刀夺烽便表现出十足的亲热,主动快步应上前来向天开语寒暄。
“是啊,我正玩得高兴,却被将军的到来打断了呢!”天开语从来就不懂得客气,尤其是对待不喜欢的人更是如此,闻听刀夺烽自我谦责,便索性”送“他一程,明显地表示出自己的不满。
刀夺烽登时脸色大窘,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有人当真是把人际交往的口头客套当作实惠的。一时间面皮胀红,竟说不出话来。
天开语自然知道此时的自己对于刀夺烽来说,不是一个巨大的压力,见他窘迫,倒也不愿欺人太甚,便笑笑道:“刀将军到这里来找开语,是有事情吗?
对了,不会真是离字凄大老要你来的吧!”他因想到雪儿的话,便随口猜测道。
刀夺烽立时又是一瘪,羞愧地低下了头,嚅嚅道:“不……不是,是刀夺烽自己来的……”
“哦?”天开语剑眉一扬,禁不住又气又好笑道:“是将军自己要来的?难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要找我吗?”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他知道,尽管自己目前在月亮城的身份特殊,还不至于到了月亮城的军政要员有事要找他处理的地步。
“这个……”刀夺烽显然听出天开语的弦外之音,尴尬至极时,险些就要转身离去。不过想起了衣色将军对自己的殷切期望,他还是咬咬牙,说出了自己到这里的目的:“是这样的……那个送给天先生的女子……”
“我的!”未等刀夺烽说完,天开语便一口接过来叫道。“当然……当然是天先生的,那‘邀月筑’……”感觉到后背涔涔的冷汗,刀夺烽又道。
“也是我的!”天开语又是不假思索地一口咬定。
“还有这个悬浮岛……”刀夺烽几乎失去了说话的勇气。不知道怎么高搞的,这个天开语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般——现在的他,看上去是那么的霸道,那么的强横,与早先的天开语简直判若两人!“嘿嘿,还是我的!”天开语不出刀夺烽的所料地又蛮横地抢白了一句。
“知道知道,这些都是先生的……当然是您的!这个……我来这儿的目的、就是告诉先生您,不但这些是您的,就连原先那些服侍您的女子——哦对了,您已经将她们赶出来了——她们也是您的,您随时可以把她们领回去的另外……”看了看天开语那难以分辨喜怒的脸色,小心道:“衣色将军已经命令我在月亮城为您打开了所有的信道,您以后就可以像在自己家里一样,在月亮城的任何地方做任何事情……”
“哦?”听到这里,天开语倒开始重新正视刀夺烽来。正确来说,新元世纪的各个军事管区,虽说宣扬的是高度的民主,也的确实现了高度的民主,但是从权力的管理上来说,却反而更加倾向于旧元世纪的君主帝制;虽然有强势的中央集权——比如东的权力核心“熠京”,但分散在大陆的各分管区却在一定程度上拥有其相对的高度独立权限,就如同旧元世纪的皇朝诸侯一样,除却必要的人事由熠京强制安排,一旦一个管区处于长期的稳定,那么这里的权力机构也就不会轻易产生变动。也因此,才会出现离字凄大老一人便可以支配整座月亮城资源的状况,也才会出现一旦天开语被离字凄大老青睐后,也跟着拥有相对的几乎是无限的权力享受。
“你们想得挺周到的嘛。唔,不错不错,我喜欢这样的安排!”在与刀夺烽见面后,天开语脸上首次露出了笑容。“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夺锋想想实在不该让先生蒙在鼓里。”见天开语面色转晴,刀夺烽连忙更进一步,抓住机会实施自己的计划。
“怎么?有什么对我不利的事情吗?”天开语淡淡的说道。他才不信这刀夺烽能有什么更好的情报出卖,即使是有关‘黑洞力量’的资料,现在自己也完全可以从月亮城的最高机密信息中调用!
“不不不,并不是对先生有什么不利,而是对卓映雪将军……”刀夺烽忙摆手道,同时小心地观察天开语的神情,以便调整自己表达语言的方式。
“什么?是映雪?”天开语的瞳孔猛然一阵收缩,神情也专注了起来,一股凌厉的气势立即在顷刻间将刀夺烽团团围住,似乎一个回答闪失,便要将其粉身碎骨一般!
刀夺烽早已惊骇得面无人色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天开语的武道修为竟然达到了如斯惊人的阶次!
虽说目前是以谦卑的身份与天开语说话,可是以自己多年的艰苦锻炼,即便是再突然的情况下,高阶武者的防御本能也不可能让人在瞬间以气机死死锁定啊!]
可是这天开语却轻而易举的做到了这一点!
没有任何的先兆,就这么一刹那,自己便失去了自由。
“是……是的……”声音不受控制地发着颤抖,刀夺烽清楚地知道,如果自己下一步说错的话,便休想见到今晚的月亮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天开语冷冷问道,气机没有丝毫松懈地镇住刀夺烽。
在这一刻,他已经再次进入了那恍如地狱灵王的神异境界,无比强大的信心,使得他几乎确定:只要自己愿意,便可以毁灭一切!
“是……是这样的,卓将军的丈夫……哦,就是黑刚毛将军,就是被翡将军派出去执行任务的,这么长的时间没有回来,应该是已经出事了,而且有确切的情报回传……可是翡将军却一直瞒着……”刀夺烽不敢再有稍微的迟疑,一口气便将自己打探到的情报一股脑儿尽数说了出来。讲完后,他仍是大气不敢出一声,惊惧地看着天开语,不知他会怎么对付自己。
原来是这样。天开语登时松了一口气。
——妈的,那个死鬼黑刚毛,死都死了,还害老子对雪儿白担心一场!
“哦,是这件事情,我知道了。”心情舒展下来,天开语眉尾一挑,对刀夺烽的郑重其事颇不以为然。对他来说,翡将军是否隐藏了些黑刚毛的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雪儿和雪若今后的幸福有所保障就够了。
正在奇怪为何天开语毫不在意这个珍贵的情报时,刀夺烽骇然发现,自己正在半空中往下跌落!
这一惊非同小可!所幸“月城尖刀”的多年武学修为并非浪得虚名,就要重重坠落圣地时层层叠叠的气流自刀夺烽的周身排涌而出,如云似雾的白蒙蒙一片,正是武者通用的飞行心法——腾云驾雾。
虽然成功平稳着地,但是刀夺烽浑身却已是凉嗖嗖地被冷汗浸透了。天哪,这个天开语究竟还有多少秘密的实力没有表现出来呢?
他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刚才被天开语气机死锁的瞬间,整个人已经被同时卷上了半空,而由于天开语的气机隔绝,自己竟未察觉到身边的空气在急速上升运动时的流动差异!——这个天开语的武道修为实在是深不可测!
刀夺烽终于不甘心地得出这个结论。
面对仍然高高漂浮在天上、身体周遭不见一丝气流波动的天开语,他意识到,即便是衣色将军亲临,恐怕也难以在这个天开语的面前讨到便宜。
至此,刀夺烽从前在天开语面前建立起来的骄傲和矜持彻底消失无踪,他知道,不但在身份地位方面,便是在武学大道上,从今往后自己也不得不仰望高高在上的天开语。无穷的沮丧迅速将他淹没,万丈的雄心也在顷刻间颓废绝望。
“不过……”天开语轻灵而快速地重新降落在刀夺烽的面前对满脸灰败之色的“月城尖刀”笑道:“开语对刀将军那晚的安排还犹有回味,怎么样,在我离开这里之前,刀将军能否再安排一次呢?”
天开语之所以这样说,实在是因为心中对前世的一些回忆牵挂不下。休善梧和丽迪哑的出现,令他大大生出对今世逆转天道可能发生些意想不到的事件的浓厚兴趣——如果将前世的事业跟今世的计划搅在一起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呢?随着在月亮城遭遇到的奇妙经历,天开语原先的那种回避从前、以防影响“逆天大计”
的顾忌已经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顽童般的游戏心理渐渐地在他的心中扎根、萌芽。
另外还有一个人则是他想要做出交代的,那就是在这个轮回世代第一个与他有**亲密关系的文清莹。不知道能否在离开之前再与她见一次面——真是很奇怪,她怎么会在“月光星辉”从事歌舞表演的呢?
——自己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种种事情处理一下!心中做出决定后,天开语便对刀夺烽提出了再次参加上趟那种聚会的要求。<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