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被他们这些贼子毒害,你们不拼杀抗敌,殊死搏斗,你们居然就这样窝囊地投降了?废物,全是一群酒囊饭袋。”
太后站在殿外,远远地听见萧玄睿说的这些话,她不由得冷然一笑。她再没任何犹豫,任由皇后搀扶着,让人推开承鑫宫的殿门,跨步入了大殿。“睿王,你可真是胆大包天,连哀家你都敢诬陷……看来皇帝,真是对你纵容的无法无天了。”
太后一进入大殿,殿内的所有人,全都匍匐跪地,山呼太后千岁千千岁。萧玄睿看着太后身边的皇后,他的双腿,不由得一软,险些跌跪在地。皇后没死,竟然真的没死。他的筹码,竟然是满盘皆输?萧玄睿的一颗心,彻底跌入了谷底。但他却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暗暗告诫自己。虽然他现在面临着被人围剿的形势,他没有任何的胜算,可是,父皇还被握在他的手里,父皇就是他的保命王牌。他当即从地上爬起来,高举着手中的圣旨,面色没有半分的慌乱,无比淡定地看向太后。“皇祖母,父皇如今身中剧毒,命不久矣,你真的要和他作对,逼着父皇去死吗?”
“父皇可是下了圣旨,这圣旨千真万确,如假包换。皇祖母,难道连你也要枉顾父皇圣旨,伙同宴王一起,意图造反吗?”
太后眼眸凌厉,透着一股杀伐之气。她似笑非笑,冷冷的看着萧玄睿。“从前哀家就说,让皇帝不要那么宠信你和赵婉儿,可惜他不听啊。他从不将哀家的话,放在耳朵里。如今,他落到这个地步,倒也是自食恶果,真是报应啊。”
“如果他真的死了,那就是他命该如此,哀家也无可奈何。反正,他坐在这个皇位的时间,已经够久了。江山也该换换人坐了……”萧玄睿的脸色一变,怎么都没想到太后居然会这么说。“皇祖母,你这话的意思,你是不在乎父皇的是生是死吗?他可是你的亲儿子,你怎么能忍心,看他下地狱?”
太后挑眉,眼底满是嘲弄与讽刺。“哀家再是他的生母又如何?他再是哀家的亲儿子又怎样,他之前也不是为了利益,想着要置哀家于死地吗?”
“这个逆子,虽然是从哀家肚子里爬出来的,可却生了一身反骨,就像你一样。他连弑父都能做得出来,已经不能用人形容他了。他就是一个畜生……对于畜生来说,没必要还怀着任何的仁慈与宽容。”
“他死了,倒是为南储,除掉了一个祸患。想必,这也是萧家列祖列宗,最想看到的结局。睿王你刚刚也说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只会止步于这承鑫宫。成王败寇,只要你死了,历史该怎么改写,是由胜利的一方说的算,你说对不对?”
萧玄睿的脸色一阵青白,太后的一番话语,可谓是字字如刀,狠狠的朝着他心坎上戳。他的脚步不禁倒退几下。眼前的这个局势,对他很不利,他唯一能期许的,只有在宫外掌握了巡防营兵权的沈焕之了。所以萧玄睿依旧有恃无恐,他稳了稳心神,打算继续拖延时间,与他们兜圈子。岂知,这一切,都被萧廷宴尽收眼底。他勾唇冷笑一声:“睿王是不是,还在等着沈焕之带巡防营的士兵闯入宫内,彻底控制住皇宫的一切啊?”
萧玄睿的脸色一变,他心惊肉跳地看向萧廷宴。“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萧廷宴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自己宽大的衣袖:“你不知道没关系,本王可以告诉你。早在本王入宫前,就已经让人控制住了沈焕之。本来沈焕之是不肯乖乖就范的,可谁让本王的手里,捏着他的儿子沈从山的命呢。”
萧玄睿的心咯噔一跳,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萧廷宴。“你说什么?沈从山?他不是死了吗?”
萧廷宴神色淡漠地看着萧玄睿那震惊的面容:“那也只是,我们给你看到的假消息罢了。留着沈从山这样一个棋子,就能牵制住沈焕之,傻子才会将沈从山给弄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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