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大结局!(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骆北城沿着那抹背影追了出去,当他拔开了人群追至了门边,却再也没有见到那抹纤美的背影。

娘的,雷晓,又给逃了。

骆北城在心里暗自大骂,想着下身被剔掉的毛,他气得一张脸刹时黑成了锅底,这个女人敢挑战他骆北城的权威,只有这个女人敢,他不给她颜色瞧瞧,还当他骆北城是病猫。

真是气得牙痒痒的。

端着酒杯又转回了宴会厅。

“喂,北城,是不是看见你的真命天女了?”焰君煌手上的杯子给他杯了一下,然后,打趣着笑说。

“没有,老四。”骆北城将飞儿拉至了一边,悄声在她耳畔了低嘀了一句:“那件事你告诉他没有?”

飞儿眼色有些黯淡地瞟了焰君煌一眼,然后,摇了摇头。

“最好别说。”骆北城再次嘱咐!“嗯!谢谢!”飞儿点了点头,骆北城故意在她脸颊上轻吻了一下,果然,焰君煌挺拔的身形立刻就闪到了他的眼前,一把拽住了飞儿的手臂,揽进了怀里,占有性十足地冲着他嚷:“喂,骆子,想女人,这宴会厅里到处都是。”

“老四,我只是给飞儿说一些事。”老四醋劲儿那么大,让骆北城兴起了逗弄他的念头。

“什么事?”焰君煌刚才见她们俩个当着他的面儿窃窃私语,心里就有些难受,飞儿与骆北城到底有什么秘密瞒着他。

见骆北城抿唇偷笑,焰君煌再次追问出:“说啊!什么事?”

“哎呀,君煌,都是一些往事,与你无关的往事。”飞儿怕自己无法再生孕的事情穿帮,所以,及时转开了话题。

“北城,你老大不小了,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啊!”

她关心骆北城的终身大事,然而,骆北城却不屑地摇了摇头。

“除非你能克隆一个与你一模一样的,否则,这辈子,我就单身到底了。”

这话触到了焰君煌神经,他十分不满地白了骆北城一眼,嗔怒道:“骆子,咱们是哥们儿,朋友妻不可戏,你这样明白张胆当着我的面儿,与我老婆打情骂俏,你当我是死人哪!”

汗,这家伙是真生气了。

“喂,老四,我也只是说说而已,美人你已经抱回家了,可怜我一个孤家寡人啊!”

“晚上连一个暖床的都没有。”

骆北城哭丧着脸,然而,焰君煌并没有就此放过他,一把将飞儿搂得更紧,不停地亲吻着飞儿的脸蛋,鼻梁,最后是嘴唇!

“喂,焰君煌,米飞儿,要不要搞得这么火热啊!”

这俩口子是存心想气死自己啊!居然当着自己的面儿搞得那么煽情了,亲了脸,又亲鼻,亲了鼻子又亲嘴唇!

大庭广众之下,也不怕有损军人形象,简直就是有伤风化!

“你嫉妒还是羡慕啊?”离开飞儿的唇,焰君煌眼眸底的笑意勾深。

“骆北城,告诉你,世界上不可能再有一个与飞儿一模一样的,这辈子,你就跟我光棍到底吧!”

焰君煌话音刚落,会场就响起了一阵巴掌声,原来是台子上有几抹人影走出来,雷将军牵着白发苍苍的高龄母亲,雷老夫人穿着一件昂贵面料的旗袍,仪态万千,美丽端庄,标标准准的名门夫人风范。

舒展了眼角的皱纹,老夫人向大家点了点头,拿起了了手上的麦克风,抹了口红的红唇轻启:“谢谢大家赏光,非常谢谢!”

“今天是我的生日,同时,也是我正式向大家宣布唯一孙女儿雷晓回国的日子,晓晓学得是财经,以后,在工作中,还望朋友们多多照顾!”

雷老夫人说完,把话筒递给了从后台款步走来的女人,女人身着一件白色露肩式晚礼服,头发梳于头一个字不。

走过去,拿起了诊断书,迅速浏览完毕,她的面色变得惨白,然后,嘴角开始颤动,然后,她笑了,笑到几斤难以自抑。

“米飞儿,你疯了不成?”李凤娇从沙发椅子上站起身,尽管这样站着,却仍然只能及飞儿的肩膀,在身高上,飞儿是占优势的,所以,她没办法居高临下的直视着这个女人。

“你想把这个拿给君煌看?”

“为什么不可以?”

“你以为他会相信?”从来没有这一刻,她好恨李凤娇,这个女人为了逼走自己,真是无所不用其及。

什么手段都使遍了。

“这份诊断书是假的。”飞儿拿起来一把将诊断书撕得粉碎,将手中的碎沫丢弃到了地面。

“米飞儿,这只是一份复制的,真正的那份在我房间里,即然,焰骜不是老四的孩子,你就给你带着他滚。”

笑话,天大的笑话,冤枉,太冤枉了,李凤娇居然说焰骜不是焰君煌的孩子。

焰骜是谁的孩子,她比谁都清楚啊!

“妈,你不要因为对我成见就信口雌黄,当初,我带焰骜回国的归候,君煌带着他做过亲子鉴定的。”

飞儿为自己据理力争,即便是要离开焰家,她也不能背上这样的罪名,她的焰骜本来就是君煌的亲生骨肉,李凤娇太狠毒了,为了逼走她,连焰家的骨血也不愿意承认。

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心?而焰啸虎,焰家的一家之主,焰家最大的家长,一直就坐在一旁一声不啃,无可厚非,他相信了李凤娇的话。

“那个亲子鉴定是假的,两天前,我拿着那张亲子鉴定去找了那间医院,那里根本都没有上面签署医生的名,米飞儿,老四爱你,居然连你的私生子也愿意认成是自己的儿子,他被情爱冲昏了头,失去了理智,可是,我们不糊涂,你带着你儿子滚吧,让我们俩老眼不见心为净。”

“爸,难道你也有相信她的话吗?”飞儿绝不会就这样离开,她不可能让人家为焰骜冠上私生子的名。

而且,她是冤枉的,除了焰东浩,这辈子,她只给过焰君煌,现在,李凤娇说孩子不是焰君煌,她跳到黄河都洗不清啊!

“米飞儿,你给老子胆子太大了,居然敢欺骗我,焰骜是谁的种,你比我们都清楚,别给老子演戏了,趁老子现在心情还好,你赶紧收拾行李,带着那个私生子滚蛋,要不然,我会让你们母子在这座城市没有立足之地。”

焰啸虎语毕,从沙发椅子上站起身走向了卧室,给了飞儿一个冷酷绝情的身影。

曾经,无数次,在她的印象里,他抱着焰骜,一口一个亲亲宝贝儿地叫,看得出来,他非宠溺焰骜,因为是他最疼爱儿子的儿子。

可是,如今,只是听了李凤娇一方馋言,他就来一个翻脸不认人。

“焰骜长得那么像君煌,他怎么可能是别人的儿子?”

飞儿枉想做最后的挣扎,气急败坏地冲着李凤娇大嚷。

“不要这样激动,长得像,你要让我说得更清楚是吧!好,那我就告诉你,将你这个女人真面目揭穿。”

李凤娇招呼来一屋子佣人,当着众人的面儿,指着飞儿残忍无情地道:“这个女人为了嫁给老四,嫁进焰家,做了许多丑陋不堪的事情,第一件,怀了前夫的儿子,硬是栽脏给了老四,可怜老四背了这么多的黑锅,有苦说不出,第二件,为了让老四相信,她居然把生下的儿子带去泰国整了容,一共割了十刀,给你们看这个就清楚了。”

李凤娇拿出一沓照片,给大家翻看,众佣人翻看了照片,都用一种质疑的眼光望着飞儿,在她们的眼里,米飞儿成了一个处心积虑,为了钱财嫁入豪门的坏女人,平时装得多好,丝毫都看不出来。

大家都不耻这个女人了。

原来还以为她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人,没想到却包藏着这样的心思。

飞儿听了李凤娇的话,有些哭笑不得,李凤娇说,焰骜不是焰君煌的孩子,而是焰东浩的,李凤娇说,因为想骗焰君煌,想骗焰家,所以,她把焰骜带去韩国整了容,让医生在焰骜的脸上动了十刀。

真是天方夜谭,仿若听到了本世纪末最好笑的笑话。

飞儿真的好想大笑出声,焰骜身体里留着谁的血,她心里最清楚,焰君煌也清楚,可是,这个老太婆却要在这儿胡说八道,强行给她加了一些莫须有的罪名。

“米飞儿,还有一样最劲爆,这个。”李凤娇将一张白纸亮在了她的面前,飞儿的面色一下子惨白转青。

“不用否认,这个东西是吴妈打扫你房间的时候翻到的,这辈子,你已经不能生育了,你说,对于一个处心积虑,又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君煌会把你留在身边吗?”

李凤娇阴狠地笑说。

飞儿咬了咬牙:“好,很好,我走。”

焰君煌,不是我不与你站在同一条战线,而是你妈的确逼人太甚了。

不等焰君煌回来,连夜,她抱着焰骜,带着阿菊离开了焰府。

焰君煌从宴会上归来,已经是凌晨两点的事情,空空如也的房间让他感觉有几分的凄冷。

他拔了飞儿的电话,可是,电话已经关机了,这女人,三更半夜的跑哪儿去了。

他转去了儿童屋,没想到儿子也不见了,还有阿菊,这项事实告诉自己,飞儿离开了焰府,眼皮直跳,他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不,他不能让飞儿离开。

然后,他去问了吴妈,吴妈支支吾吾了半天,说出了整个始末,焰君煌肺都快气炸了。

气势汹汹闯入了父母的卧室,将焰啸虎夫妻惊醒,焰啸虎拍亮床头柜上的台灯,徐徐张开了眼瞳,瞟了一眼面前面容冷沉,双拳捏得格格作响的老四,冷哼了一声:“老四,三更半夜的不睡觉,跑到我们房间来干什么?”

这小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这么晚了,还一副要吃人的野兽模样,往日里,真是白疼他了,为了一个女人,就如此惊天动地,让焰啸虎好生失望。

“妈,飞儿在哪儿?”

“走了。”李凤娇也不想瞒他,急忙起身披了衣服,拉着他走出卧室,不想惊扰了老爷子休息。

近段时间,老爷子血压偏高,有一些失眠。

来至客厅,焰君煌冷冰的眼神直视着母亲,再次询问:“你把飞儿逼去了哪里?”

“不是我逼她,是她自己走的,老四,我是你妈,是你的亲生母亲,你这样对我,不怕遭天打雷辟吗?”

儿子对自己这样冷血,心里又始终装着一个米飞儿,李凤娇自是十分寒心。

焰君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望着她,勾唇冷笑:“许多时候,我一直在想,你到底是不是我的亲生母亲?如果是,你说,天底下有哪个母亲不希望自己儿子幸福,爱屋及乌,身为名门夫人的你不会不知道它的意思吧!”

那句:“你到底是不是我的亲生母亲?”

戮中了李凤娇的心窝,心底一痛,眼角一酸,险些落下泪来,事到如今,她还有什么办法,只有一条道路走到黑!

“我当然是你亲生母亲,老四,我怀胎十月辛苦生下你,现在,你却事事与你对着干。”

“如果是,就请接纳飞儿,爱儿子之所爱,否则,你会失去一个儿子。”

焰君煌的语气很硬,第一次,他打开天窗与母亲说亮话,明显地,在母亲与爱人之间,他选择了爱人。

李凤娇的心里咯登了一下,果然,她真的是一步队棋,可是,箭在弦上,已经是不得不发。

她拿出一系列的证据,指着这些证据,冲着儿子嘶吼:“你心心念念的爱人,是个什么货色,你自己看看吧!

焰骜不是你的儿子,是焰东浩的亲生骨肉,为了让焰骜长得像你,米飞儿把一岁的孩子抱去n国,做了十刀的手术,被抓去英国代替敖雪做卧底,那帮美国佬打掉了她肚子里的孩子,当时手术中,子宫出了血,她已经不能生了,老四,焰骜不是你的儿子,她又不能生了,并且,她还是你侄子焰东浩的前妻,这所有的一切活生生呈现在我们眼前,你说,让我与你父亲怎么能接受她?”

似乎李凤娇的话句句在理,但是,焰君煌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她手上所谓的证据,牵唇笑了。

“妈,我不会相信,因为,焰骜到底是不是我亲生骨肉,我心里比谁都清楚,我请你不要再挑拔离间了。”

“她不能生育你也能接受?”

“是。”焰君煌毫不犹豫地作答,语气坚定!

“好,老四,你真是一个受万民敬仰的男子汉,真不愧是人民心目中的英雄,你真有不同有常人的胸襟与气概

你真是让我风光十足,你去外面听听,大家是怎么说你,说焰家的,身世背景这么雄厚,却娶了米飞儿一只破鞋。”

李凤娇第一次为了米飞儿与儿子正式开战。

“妈,请你留一点口德,就算她不能生育了,就算她变成了残废,我都不会离弃她,我早发过誓,一辈子与她不离不弃。”

“你就是吃了称砣,铁了心么?好,很好,即然这样,你就滚出去与她团聚吧。”

“这可是你说的,我出了焰家的大门后,从此不再回来,你也不再是我母亲。”

冷冷语毕,焰君煌毫无卷恋地旋转身离开,望着儿子消失在门缝边的挺拔身影,李凤娇追出两步,抬起手臂,手指似乎想抓住什么,可是,最终什么也没有抓住,只能感觉凉嗖嗖的风儿从她指尖上滑过。

她唯一的儿子离自己而去,只为了米秀芬的女儿,米秀芬,为什么你死了我也赢不了你呢?

凌晨三点,焰君煌驱车去了那幢白色的别墅,来给他开门的是阿菊,阿菊搓揉着眼睛望着他,惊喜地叫出声:“四少,你来了。”

“飞儿呢?”

“飞儿小姐睡下了,在楼上。”

焰君煌一刻也不敢怠慢,箭步如飞上了楼,轻轻扭转了门柄,门板推开了,走入屋子掩上门。

本以为她睡着了,没想到,房间里还开着一盏小台灯,柔柔的光线打照在屋子的每一个角落。

“亲爱的,你还没睡?”

他试探性地给了她一个大大拥抱,然后,手指尖触及的冰凉,让他悚然一惊,飞儿一个转身,给了他一记飞腿,将他踢下了床。

“老婆,我可没惹你。”焰君煌百般委屈地哀嚎。

“你来干什么?”深更半夜的,这男人到她这儿来做什么?

“笑话,我们是夫妻,老婆在那儿老公当然在那儿,公不离婆,称不离砣,你没听过啊?”

此刻的焰君煌脸皮比城墙还厚,真是练出一身皮厚的本领了。

焰君煌单手撑住床沿,站起身,坐到了她身边,将她拥进了怀,吻着她的鬓发,轻声道:“老婆,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的。”想到李凤娇的话,飞儿口气有些冲。

虽然她知道焰君煌也很无辜,可是,那赶她走的人,毕竟是他老妈,生他养他的老妈。

所以,她只能把自己满肚子憋屈发泄到男人身上。

“你还是回去吧。”这么晚了,呆在她这儿,等会儿李凤娇又要让人找过来,说她勾引她的儿子,又骂她是狐狸精。

“我也被赶出来了,今后,我们一家三口就住在这儿了。”

他的话让飞儿有一些惊讶,难道说李凤娇为了阻此她们在一起,连独生儿子也不愿意认了么?

“别质疑你老公我的话,真被赶出来了,怎么,你也愿意收留老公吗?”

他第一次冲着飞儿做了一个鬼脸,飞儿扑嗤一声笑了。

真该拿手机替他拍一张照,放到报纸上去,让大家看一看,最受大家爱戴的领导,最得女人青睐的俊美男人是何等丑样子。

“你妈说,焰螯不是你儿子。”

“她老糊涂了,老眼昏花,看不清楚,你莫与她一般见识。”

“你妈说,为了嫁给你,我带着焰骜去整了容,整成你的样子,你妈说,我不能生育了。”

焰君煌紧紧地握住了飞儿的手,十指交扣,眉心相贴,鼻尖相抵,气息呼吐在她的脸蛋上。

“我妈的话不能相信,飞儿,谁都不能分开我们,我们相约过,一生一世不离不弃,难道你要背弃那誓言吗?”

焰君煌一脸温柔地凝视着她。

“不是我不愿意遵守承诺,实在是你妈太欺负人了。”飞儿一直想与李凤娇和平相处,可是,那女人根本不领情。

“好了,我已经与她脱离了母子关系,今后,我们一家三口就住在这儿,幸幸福福,美美满满地过日子。”

他发誓,再也不会让人来打搅她们了。

紧紧地抱着飞儿,抱着他今生唯一深爱的女人,他发誓,她们要永生永世在一起。

这辈子,宝宝是离不开娃娃的。

为了与她在一起,焰君煌居然愿意与李凤娇脱离母子关系,焰君煌从小就是孝子,可见,他为了她,做出了何种牺牲,心中到底经历了何种天人交战!

她心疼他,心疼这个男人,这个深爱她的男人,也是她深爱的男人!

第二天,焰君煌开车回去接安迪,李凤娇死活也不愿意,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指责着老四的无情。

焰君煌面对她的怒责置之不理,径自将安迪拉上了车,并让吴妈拿来了安迪的所有行李。

“老四,安迪生着重病,你那边条件不好,也没多少的佣人,安迪是你唯一的孩子,这辈子,你没给她多少的父爱,难道,你忍心她无法快乐地度过最后的一段时光么?”

李凤娇哭着追了出来,其实,她不是舍不得安迪,最主要的是,她舍不得老四,她含辛茹苦,委屈求全养大的孩子。

安迪接过去后,飞儿全身心地照顾着她,半个月后某一天晚上,安迪口吐白沫休克,阿菊吓得直呼:“飞儿小姐,不好了,安迪小姐病得好重。”

飞儿赶快从花房里跑出,及时开车把安迪送进了医院。

医生经过一番全力抢救,向她宣布了死讯,她站在医院长廊尽头,不知所措,虽然不是她的孩子,可是,她却照顾了她大半个月,而且,安迪生性活泼,平时总是一口一个‘米姨’地叫,飞儿吸了一口气,走进了病房,望着白色床单盖着的小小身子,她心颤粟了一下,安迪真的走了?

昨天还与她嘻嘻哈哈,愉快打闹的小女孩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就这样永永远远地离开了人世!

飞儿说不出来心中的感受,毕竟是一条小生命,而这条小生命是她眼睁睁看着一步一步地走向了死亡的!

纵然有滔天的权势,数不尽的金钱,可是,却没办法买回小安迪的一条命,这一刻,不禁让人感汉,权力与财富都是身外之物,身不带来,死不带去,人的一生,平安,健康更为重要。

焰君煌得到安迪的死讯,以十万火急之姿,从部队里赶了回来,可是,却只能看到小安迪惨白转青的脸孔!

安迪的葬礼安排在了京都城郊的一个小殡仪馆里,前来悼念的人不多,因为焰君煌封闭了所有消息,只有焰家为数不多的几个至亲知道。

飞儿身着黑色的衣裙,鬓上戴了一朵洁白的小茉莉花,她站在小安迪遗像前,眼瞳里浸着泪水。

“飞儿!”一身黑色旗袍的展颜走了过来,在她肩上轻轻拍了一下。

“展颜,你来了!”

展颜望了一眼墙壁上,白色礼花托起的安迪生前的照片!照片里的脸孔,天真浪漫,一双无邪的眼瞳,让她看起来有几分的调皮!是那么活泼可爱!

展颜不认识这个孩子,并没见过一次面,仅只看一眼,她就喜欢上了这个孩子。

人与人之间,无论是大人与小孩,都是讲究眼缘的!

这个孩子并非飞儿亲生,要是,她照顾这个孩子也有大半个月,自然是建立了一份感情,而且,看着一个十岁的孩子在自己眼前夭折,展颜虽然没有经历,可是,她也能够想象体会其中的心酸,那毕竟是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冗长的沉默后,飞儿拉展颜会到了灵常旁边的椅子上,外面传来了一阵呼天抢地的哭声。

飞儿与展颜立刻从椅子起惊起,跑出去一看,便见一身黑衣的李凤娇扑跪在了灵堂外面,哭得声嘶力歇。

“这女人真是疯子,根本是假哭,一个孙女,还只是抚养了两个月而已,有这么深的感表么?”

飞儿被她赶出焰府的事,展颜知道了,所以,展颜就憎恨李凤娇这个女人。

焰君煌则站在她的身后,任由着她发泄,不劝,也不抚,就那样静静地笔直地站着。

送安迪上山的时候,焰君煌悄悄把灵牌递给了天耀,轻轻说了一句:“老五,还是由你来端比较好。”

毕竟,老五才是安迪的亲生父亲。

焰天耀神情沮丧,整个人显得十分颓废,面容上更是弥漫出一缕说不出来的幽伤,他没有说话,无声接过了焰君煌递过来的女儿灵位。

展颜跟在他身后,心中虽有惊疑,却没有问出口。

当她们把牌位送去了祠堂时,门口有一抹黑色的身影出现,女人一对眼睛生得很美,身材高挑,五官长得非常大气,面容上有些哀伤!

她要进入灵常,却被小苏子喝斥:“你是谁?”

她说了一句外语,可是,小苏子听不懂,只得再次问出:“对不起,小姐,这儿是灵堂,不能随便进入的。”

“我、要、见、焰君煌先生!”

女人的国语说得十分生硬,不过,勉强还能让小苏子听得懂。

“我们君皇现在很忙,我可以帮你传个话儿。”这个外国妞挺养眼的,长得很美,可是,小苏子不敢放她进去啊!放进去了,他就失职了。

“我要见焰君煌先生,我有事找他。”女人见他不放自己进去,整个人急了起来。

“好,好,我去通报一下。”小苏子与她沟通不了,又见她神情非常焦急,所以,疾步返进了灵堂向君皇报备了这个女人的情况。

听了小苏子的汇报,焰君煌不敢迟疑,几步绕了出来,看到女人时,焰君煌向她走了过去,女人望着他,整个人还是十分平静,他们用眼神交流了一翻,女人向他鞠了一个躬,道了一句:“谢谢!”

千言万语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只能化成最简单最直接的‘谢谢’二字。

焰君煌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领着她走进了灵堂,她进去的那一刻,与焰天耀错身而过,一双美眸狠狠地盯望着焰天耀,是这个男人毁了她的一生,对她始乱终弃,这个男人甚至一直不知道安迪的存在,多么负心绝情的一个人。

当年,要不是焰君煌愿意出巨资平息一切,她早将焰天耀告上了法庭,毁了他的前程,今天,他之所以还能如此风光,真的要感谢他有一个好哥哥!焰君煌愿意为他承担一切,他们那份兄弟情义让她动容!

焰天耀见到女人,吓了一大跳,以为是自己眼睛花了,细看之下才发现,的确是美菲过来了,美菲,安迪的亲生母亲,她们两个年少时那么荒唐,做出了男欢女爱的事情,却抱应了女儿身上。

焰天耀从美菲眼眸里迸射出来的绝狠光芒看得出,她是恨自己的。

怎么能不恨?

她生了安迪,然而,他这个父亲却从来都不知道安迪的存在,她带了安迪整整九年多,她能够如此平静地来参加葬礼,焰天耀感到十分意外,还有震惊!

送安迪上了山,女人站在新垒起的小山丘前,眼睛里慢慢蓄积了泪花!

昔日,点点滴滴绕心头,如今却是天人永隔,此生再难见面,是她怀胎十月所生的孩子,还未成年就夭折,女儿的死犹如一把利刀,在她心口上绞刀。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绝世惨痛,这世间没有几个人能够承受!

如果早知道她会在这个世间留不住,当初,她就真的不应该让安迪来到这个世界上。

焰天耀望着立在坟前的那抹黑色身影,心中五味杂陈,他心里也有说不出来的苦楚。

他不知道四哥通知了美菲,背地里,他问过焰君煌:“为什么要通知她过来?”

焰君煌干净利落地回答他:“因为,她是安迪的亲生母亲!”

是,美菲是安迪的亲身母亲,这个理由足够充分,女儿死了,亲生母亲过来送她最后一程,这是人之常情!

只是再次见到美菲,焰天耀心中有说不出来的酸楚,这份酸楚,不是心痛,只是愧疚,他对美菲早就没有了爱了,剩下的全是满满的愧疚,这个女人,为了生下美菲,恐怕单身至现在,在得知安迪生病后,发现自己再无希望,所以,便决定再嫁他人,女儿虽然死了,可是,她的生活还要继续下去。

“美菲!”焰天耀步伐零乱地走到她身后,轻轻地唤了一声。

美菲没有回头,也没有回应他的呼唤,因为,他的温柔再也不属于自己,她要有骨气,再也不会贪恋。

“美菲,对不起!”

终于说出了口,却是这般艰难!

缓缓地,女人转过身子,视线笔直扫向他,是那么凌厉!

抬手指向了墓碑上贴放的安迪照片,红唇轻掀:“这三个字,你应该对她说!”

“生前,她从未得到过一天的父爱,焰天耀,一句不受了,就将我们曾经一切的美好全部抹杀!这辈子,我从未如此强烈地憎恨一个男人,那就是你,你会不得好死的。”

美菲咒骂着,面色突地变得冷厉,然后,从腰间摸出一把亮晃晃的刀子!

“你要干什么?”焰天耀大惊失色,吓得连舌头都打了结!

“是你毁了我全部的生活,是你让我女儿得不到父爱,如今,我女儿死了,我也不想活了,焰天耀,十一年了。”泪水汩汩从她眼尾间滑落。

嘴里不停呢喃着:“十一年了,如今,同归于尽就是你我最好的结局!”

“美……菲,有话好好话。”焰天耀根本没想到美菲会这样激动,自从她来到为安迪所设的灵堂后,表现出来的一直都是安静的容颜,原来,平静的面容下藏着一颗激动的心,也是,亲生女儿撒手人寰,人世间,没有几个母亲能够承受得住。

焰天耀望着她手上明晃晃的刀子,只觉刀峰闪着寒光,看起来是那么冷咧。

他后退一步,美菲就前进一步,盯望着焰天耀,眼睛里迸射出来的寒光与刀子上的寒光交相辉映。

焰天耀觉得对不起美菲,又觉得是在女儿的坟前,所以,他不想与美菲战斗,转身就跑,已经失去理智的美菲哪里肯就这样放过他,拔腿开追,快追上的时候,大步几步,一个闪身扑了上去,刀子凶而狠地砸了进去。

只觉眼前一抹人影一闪,某人挡在了焰天耀身前,她手上的刀子硬生生砸在了女人的后背上,刹那间,鲜血溢出,女人并没有喊疼,咬紧了牙关,愤怒地盯望着美菲。

见没能刺到焰天耀,是一个无辜的女人受害,美菲嗷嗷嗷大叫,冲着她不住大嚷:“笨女人,傻女人,他是一个负心汉,不值得你这么对他,他是花花公子,见了更漂亮的就会见异思迁,终有一天,他也会抛弃你。”

见有女人为焰天耀挡刀子,美菲狂怒不止地冲着她大骂。

焰天耀转过身来,看到脸色苍白至没有一丝血色的展颜,头话,这件事情,他帮老五掩盖的太多,如果不是美菲因思女心切,得知死讯从美国赶过来,无法面对一切,失去理智,恐怕这件事情将会永远石沉大海,展颜一辈子也不会知道。

知弟莫如哥,老五已经够纠心的了,他就没必要再去责怪他了。

“告诉你,如果展颜没办法醒过来,焰天耀,我找你拼命。”

在她们争执的时候,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几个身着白袍的护士将刚做完手术的女人推了出来。

焰天耀几乎是第一时间扑过去的。

“展颜,对不起,对不起。”他急切地,真诚地,一遍又一遍地道着歉。

展颜缓缓张开眼瞳,苍白着唇色,凝望向他的眸光渐渐变得灰暗,里头的希冀之光也在一点点的熄灭,她对他失望透什么,赶紧退开,看着陆之晴从自己眼前闪过,望着她走出家门的背影,皱了皱眉头,总感觉小姐这段时间有些阴阳怪气的。

陆之晴开着名贵的宝马车,一个人疯狂地在街头乱窜,世界末日就快来临了,反正,她就快死了,见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一对又一对的男女在树荫下相拥着互诉衷肠,她心里就难受的很,真想拿刀把她们全砍光。

她活不了,她不想让这些人再幸福甜蜜下去。

这时候的陆之晴心里是变态的,吹着口哨,闯了几个红灯,后面的交警追了上来,换档加束,宝马比警察摩托车快,迅速就跑得无影无踪。

然后,她把车开去了焰府,真是奇怪,当她走进客厅,偌大的客厅居然一个人都没有,空荡荡的感觉让她很是失落。

“吴妈。”

她呼唤着焰府的老佣人!

吴妈不知道从哪儿钻了出来,见站在客厅里的是陆之晴,冷哼了一声,别开脸,冷问:“陆小姐,有事吗?”

“吴妈,李姨在家吗?”

“不在。”“去哪儿了?”

“不清楚。”吴妈向来对陆之晴冷淡,陆之晴也有自知之明,她打开了皮夹,从钱夹子里掏出十张百元大钞,冲着吴妈扬了扬手:“吴妈,只要你告诉焰夫人去了哪里,这些都是你的。”

吴妈望了她手上的钞票一样,虽然她家里不是宽裕,可是,她真的不喜欢陆之晴这个嚣张跋扈的女人。

所以,她别开了脸,嘴里仍然说出:“不知道。”三个字。

“我知道,我知道。”一个年轻的小姑娘不知道从哪儿钻了出来,大约是新来的焰府佣人。

“好,只要你说出夫人的下落,这些就是你的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人心在钱面前都是贪婪的。

“小星,不能说,不能给这个女人说。”吴妈怒斥,可是,小星看到陆之晴手里的钱,眼睛都直了,她才不管吴妈的责骂呢。

“夫人一大早就出去了。”

“去了哪儿?”“是吴伯给她去的,今儿早晨,我隐约听到她说要去墓地。”

小星回忆着说。

“好,谢谢。”陆之晴将手中的钞票递给了小星,然后,踩着高跟鞋离开,走了两步似乎想起什么又退了回来。

“喂,小姑娘,是哪儿的墓地啊?”

小星装着为难的样子,摇了摇头,陆之晴返回来,从皮夹里再抽出二十张钞票。

小星接过她手上的钞票,乐呵呵地报出:“好像是城郊外普陀寺旁边。”

陆之晴满意地抽身离开,陆之晴刚走,吴妈回头就怒骂小星:“你真是疯了,为了三千块就出卖夫人,夫人回来了,看不打断你的狗腿。”

“哎呀,吴妈,我们一人一半。”小星是个聪明的姑娘,知道这钱自己不能私吞,否则,吴妈到夫人那儿告自己一状,她是吃不完会兜着走。

“我不要。”吴妈瞄了她手上的钞票,果绝地说。

“哎呀,吴妈,千万别给钱过不去,那是给自己过不去,拿着,一人一半。”小星数了五张钞票硬塞进了吴妈的手里,吴妈捏着光洁的钞票面,心里也甜丝丝的,不劳而获就能得到一千五百块,何乐而不为,小星说得对,哪有人与钱过不去的道理,她也不会这么傻,即然小星硬塞给她,到时夫人知哓了,追究这件事情,她也可以推脱责任,把责任全部推到小星的头上。

陆之晴直接将车开去了京都城郊外的普陀寺,果然在山下停靠着一辆名车,仔细看了车牌号,是她熟悉的李凤的车辆。

吴伯坐在驾驶座上看报纸,她没去与吴伯打招呼,直接迈步走上了一阶又一阶的石梯,石梯爬完,一座寺庙近在眼前,寺庙香火很旺,来来往往上山烧香拜佛的人很多。

她与他们一个个摩肩而过,其实,走进了寺庙,视线扫过一张张陌生的脸孔,并没看到李凤娇,然后,她走到了一座佛像前跪下,双掌合十,看了一眼佛像,心里暗自祈祷。

“请保佑我能够药到病除,心想事成。”

“若能达成心愿,我愿意抬九千九百九十只羊来谢你。”

磕了三个头,再掏钱去管理人员销售处买了一些一把香,点燃后插在了灰糟里。

然后,退出了普陀寺庙,李凤娇应该应附近,虽然,她不知道这女人来这儿干什么,但是,她只是想找到她,然后,巴结贿赂她,她与她之间一直是狼狈为奸,米飞儿是她的情敌,李凤娇也不喜欢那个女人。

她虽不知道原因,反正,凭她的直觉,她完全当米飞儿为眼中钉,肉中刺。

她不需要知道原因,只要能与李凤娇联手打败米飞儿,她心里就乐死了。

找了几圈都没有找到,最后,她向一个深谷里走去,终于,在一座坟墓前,终于看到了李凤娇身着紫色旗袍的身影。

只见李凤娇立在坟墓前,定定地盯望着坟墓上的照片,嘴唇里不知道在说着什么,由于隔着太远的距离,陆之晴也听不清楚,稍后,李凤娇抬起了头,眸光在四周扫寻了一眼,眸光狠绝而凌厉,仿若带着太多的憎恨。

见她提步向这边走来,陆之晴赶紧隐身至一处绿树荫后面,当李凤娇从自己身边擦过后,才从绿色树荫后钻了出来。

疾步跑至了坟墓前,墓碑上写着镶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笑脸盈盈,只是,她却感觉十分陌生,但是,这个姓氏她并不陌生。

碑墓上那一行行云如流水的字迹:“米秀芬之墓!”右下角刻上的是‘飞儿叩上!’的字迹。

哈哈哈!原来是米飞儿老娘,米秀芬,她刚才只觉得眼熟,没想到,是米飞儿老妈,米飞儿的老妈居然埋葬在这里,陆之晴仰头笑了,笑声在山谷中回荡,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她最高兴的还有一件事情,据她分析,把所有的一切拼拼凑凑起来,感觉李凤娇与这个米秀芬源渊不小。

要不然,她不会跑到这儿来这样子探望她,如果关系好,也没必要那样对待米飞儿,一直不喜欢米飞儿做她家的媳妇。

陆之晴回去后,就让人去查了这件事情!

侦探社给她的答案,让她满意致极,原来,呵呵!原来,李凤娇与米秀芬多年前是一对挚友,很好很好的挚友,只因米秀芬不愿意挚友嫁入豪门,百般阻拦,然后,两个人就翻脸了,李凤娇攻于心计,终于嫁给了焰啸虎,顺利坐上了焰家主母的位置,然后,就彻底与米秀芬绝交了,二十多年前,李凤娇却突然约米秀芬到避暑山庄一游,两人在避暑山庄见面后,并没有重修旧好,闹了一架后,李凤娇带着五岁的焰君煌拂袖离开。

那一年,是米飞儿与焰君煌第一次见面,焰君煌五岁,米飞儿三岁!

陆之晴望着这沓资料,笑得嘴角都合不拢,比捡到宝还高兴。

她给私家侦探打了电话。

“彻底查那一年发生的事情,查到了,我有重金酬谢!”

那天晚上,米秀芬的坟墓被人挖了,尸体不冀而飞,米飞儿得知此事,气得差一点昏死过去,她跑到了普陀寺,望着空空如也的坟墓穴,伤心欲绝,她敢肯定,绝对不是盗墓之人干下的。

而是一个与她有深仇大恨的人所为,中国向来讲究人死落土为安,这个居然连死了也不放过她的母亲。

她要查出这个敢挖她母亲墓穴的人,敢把她母亲尸体盗走,就要承担害破人亡的后果,她绝对要把那个隐在暗处的坏人碎尸万段,要不然,难消她心头之恨!

焰君煌见丈母娘的尸体不冀而飞,立刻调集人马前去撤查,他与飞儿同仇敌忾,发誓要将盗墓的人挫骨扬灰,因为,干这种事的人,就不是正常的人,不是变态就是心里扭曲。

就在飞儿火冒三丈的时候,网络上疯狂的流转着一些照片,她点进去一看,进入眼帘的是身着淡紫色旗袍的李凤娇站在母亲坟墓前的一幕后。

原来是李凤娇干的,虽然不太敢确定,但是,至少,这件事情,李凤娇逃干涉,为了君煌,她一再委屈求全,然而,这个老女人终是抓住她不放,母亲与她曾是闺中蜜友,就算因志趣不合后来翻脸,也没必要在她落土为安后来这么一手吧,太缺德了,这个时候,飞儿不再想去与这个女人和好。

她将车开去了焰府,将一沓照片扔到了李凤娇面前,指着照片,怒气冲冲地质问:“说,你去我妈坟前干什么?”

李凤娇捡起照片看了看,嘴角扯出一抹笑意。

“想你妈了可以了吧!”

“你当我是傻子吗?如果你能够念在当年与我妈挚友的份儿上,就不会一直逼迫我离开君煌,离开焰家。”

“我只是去看看你妈而已,我还帮她扯了坟头的杂草,不信你问吴伯。”

李凤娇拉了拉肩上垮掉的披肩,一副无惧的模样,总之,不是她做的,她问心无愧。

“李凤娇,自从我与君煌结婚后,我一直念着你是他妈妈,所以,我一直尊敬你,对你唯命是从,小心冀冀,委屈求全,但是,我现在发现,自己错的好离谱,你对我妈有那么深的仇恨,眼里,心里,根本就容不下我。”

“米飞儿,你给我听清楚了。”也许是飞儿的某句话语触到了她敏感的神经,她火气冲天地从沙发椅上站起来。

“我不恨你妈,我与你妈没有什么仇恨,我之所以百般阻拦你与老四在一起,是因为,你是焰东浩的前妻,别无其他。”

“你去探望了我妈,我妈的坟就被人挖了,尸体不冀而飞,李凤娇,今天,你不给我说清楚,我不会放过你。”

飞儿对她嚣张的态度气得肺疼!

“我没做过,随便你怎么闹,我不可能做那么缺德的事情。”李凤娇心里暗自揣测,到底是谁发现她去普陀寺的,又是谁把这张照片发到网上去的。

这起尸体不冀而飞案已经轰动了整个北京城,这是要引火烧身的节凑啊,她一定要将那只幕的一的黑手揪出来,要不然,这火会烧到她,烧得她体无完肤。

“米飞儿,你仔细想一想,如果是我做的,我会让坏人抓住这些把柄吗?”

“少奶奶,你真误会夫人了,是我与夫人一起去的,她只是想去看望你妈妈而已。”敦厚老实的吴伯一向不多话,可是,也不想看着四少身边两个最亲密的人闹成这样,最后,受伤难过,骑虎难下的还不是四少。

就好比是一块夹板,两边都凶悍地夹着,他只能站在中间,无奈地承受着。

这个时候,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难消飞儿滔天的怒气,更何况是人言尚轻的吴伯。

“总之,这件事情,我定会查过水落石出,查出是谁做的,让她去坐牢算是最轻微的。”

焰君煌动用了所有兵力,小苏子带了好几拔人去,终于在一个山涧找到了秀米芬早已不成人形的尸体,他不敢打电话通知飞儿,让小苏子火速把尸体运回来,重新埋入了坟墓中,并派人在暗处一直监视着,看有没有人再来盗墓。

但是,说也奇怪,守了好几天晚上,居然没人再来盗米秀芬的墓。

*

隔天,陆之晴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走进一家古董展览馆。

里面展出的全是清代时期最著名的玉器,件件都是价值连城,走到一件大黄色黄袍面前停下,眸光并没有被大黄袍古董吸去注意力。

视线落定在大黄旗袍前面的女人身影身上。

“李姨,近来安好?”

女人回头,神情先是一愣,在看到陆之晴那张骨瘦如柴的脸孔后,扯唇轻笑回答:“好,没想到会在这儿遇上你,之晴,哎呀,你好像瘦了啊?”

“我生病了,所以,瘦了。”

“什么病?”李凤娇吓了一大跳,什么病能让她瘦成这副模样,简直是弱不禁风,而且,气色也不太好。

“没事,就是体虚。”陆之晴回给了她一个感谢的微笑。

“李姨,你很喜欢这些古董啊?”

“是,我特别喜欢收集清代的玉器,家里已经有好多了,可是,我总觉得博物馆里的好一些,所以,每隔一周就会前来瞻仰一下。”

“李姨,你真有闲情逸致啊。”

陆之晴走上前,挽着李凤娇的手臂亲昵地道:“李姨,这两天,你是不是经常失眠啊?”

“嗯,经常失眠,是不是有黑眼圈啊?”李凤娇向来注重养身之道,听了陆之晴的话,赶紧摸了摸自己的眼角。

“嗯,不太明显,没事,只有一点点的。”

“还不是米飞儿闹的,我真是气死那死女人了,老四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找了她,这么多的好女人,偏偏要与她在一起,真是瞎了狗眼。”

李凤娇发泄地骂着儿子,与陆之晴肩并肩地走出博物馆。

“李姨,我看到网上疯狂流转的照片了。”

闻言,李凤娇眼里毫不避讳迸射出绝烈的寒光。

“米飞儿的母亲找到了,在一处山涧找到的,只是,李姨,你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因为,在出事之前,你去探望了她的母亲,你也真是的,为什么要去探望她母亲啊?”

“因为米秀芬是我多年前的挚友。”李凤娇不想隐瞒她,而且,这件事情早已不是秘密。

“如果挚友,那你为什么这么不喜欢米飞儿?”

陆之晴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李凤娇无法回答,忽然就愤怒起来。

“你什么意思?”隐隐地感觉陆之晴与以前有所改变。

“李姨,先不要发火,我给你看些东西。”陆之晴把李凤娇拉进了一个胡同,进出人很少的胡同。

从袋子里掏出一沓资料亮到了李凤娇面前。

李凤娇望着这些资料,嘴然一寸寸地失去了血色,惊愕地抬起头,冲着陆之晴嘶吼:“这些是从哪儿来的?”

这些都是她埋葬在心里多年的秘密,一个惊天大秘密,李凤娇第一次感觉眼前的女人好可怕,她都是一个统筹全局的能干女人,没想到,这个女人比她还要可怕。

“你先不要急,其实,我是站在你这一边的,你是知道的,我很爱君煌,很爱很爱,所以,这也等于是我们俩的秘密,可是,我得了绝症,时间不多了,我希望你能分开君煌与米飞儿,让我在死之前与君煌完成最后的婚礼。”

她嫁给了焰君煌两次,两次都被他抛弃了,就算是死了她也不会甘心的。

“办不到。”李凤娇答得非常干脆,她活了大半辈子,没人可以威胁到她,所以,她果绝地拒绝了陆之晴的要求。

“可以,行,办不到也行,不过,如果我把这则消息捅出去,你猜焰君煌还会认你当老妈么?”

陆之晴的眸光变得冷厉而狠绝,她冲着李凤娇扬了扬手上的资料。

“还有,你所做的一切事情都会暴光。”

“陆之晴,不要信口雌黄,即便是君煌知道了真相,可是,我养痛了他二十几年,他不可能一点旧情都不念。”

养育之恩比天大,这就是李凤娇最后的筹码。

“是吗?那我们试一试。”陆之晴不急,反正,现在,统观全局的人是她,她手上捏了李凤娇的把柄,不怕这个女人不就范。

李凤娇垂下眼帘,心思在不停地转动。

是的,她不能让陆之晴抓住这些把柄,不能让自己的一生就这样毁了,权衡再三,她终于点头同意了。

“好,你帮我守住这个秘密,我就答应你。”

“没问题,李姨,我爱死了。”陆之晴张开双臂,将焰夫人紧紧地抱在怀里,只是,她没有看到的是,搂住女人的那一刻,李凤娇的眼眸里迸射出绝烈狠绝的光芒。

晚上,陆之晴去酒吧里喝了酒,付了钱,跌跌撞撞从酒吧里走出,走去了地下停车场,寻找着自己车子,可是,四处望了望一辆也不是自己的。

然后,朦胧的视线中,似乎有两个戴着黑色头罩的男人奔向自己,黑色头罩,当她视线看到他们手中的刀子时,吓得魂飞魄散,酒一下子就醒了,在他们还没有来到自己身边时,她拔腿就往另一个方向逃跑。

地下停车场不是很宽大,努力疯跑了一段路后,就上了台了阶,后面的两个黑衣人紧追不舍。

当她跑出停车场,跑到了柏油马路上,那两个头戴面罩的黑衣人却不敢再追过来,因为前面有一个警亭。

陆之晴也是个聪明的人物,跑到了警亭里,上气不接下气地值班的警察呐喊:“警察同志,有人在追我,他们手上拿着刀子,要杀我啊,警察同志,快救我。”

警察听了她的话,火速跑出了警亭,拔出了腰间的佩枪,可是,哪里还有黑衣人的影子。

可是,从陆之晴苍白的脸色,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急模样,又觉得这女人不像是说谎。

“警察同志,麻烦你们把我送回家,我是陆上将的女儿,谢谢你们了。”

说完,陆之晴差一点栽倒在地面,警察赶紧抚住了她,用警车把她送回了陆府。

回去后,陆之晴用被子捂住了头,晚上一直做着恶梦,梦里,一直就有两个黑衣人在追她,她疯狂地跑呀跑,终于逃脱了他们的追杀。

她吓得尖叫一声,从睡梦中醒过来,满身的冷汗告诉又被这个恶梦缠绕了。

吞咽了一口口水,看向窗外黑沉沉的天空,谁要追杀她,可想而知,她现在几乎连大门都不敢走出去。

不行,她不能这样任人宰割,她没证据,即便是跑到警察说有人会害她,也只是口说无凭,没人会相信她。

没想到,李凤娇这么狠绝,想把她灭口,也是,前面为了这件事情,她已经灭了好几条活口了,只有死人才会守住秘密,她真是幼稚的可以,居然与她这种狠心绝情的女人合作。

清晨,她穿了一件米色的风衣,驱车前往米飞儿的住所。

阿菊把门关得死紧,不准她进屋,她拍好久的门扉,最后,她是翻围墙进去的,她跑进了别墅客厅,恰在这时候,飞儿从楼上走下来,她刚起床,今天是星期天,所以,她多睡了一会儿。

“阿菊,谁来了?”飞儿打着哈欠,前段时间为了寻母亲的尸体,几乎都是彻夜未眠,这两天磕睡多得要死。

“米飞儿,是我。”陆之晴赶紧向她迎了过去。

“你来干什么,陆之晴,我们这儿不欢迎你。”

“你先听我说,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再不说,我怕是没机会说了。”

飞儿感觉陆之晴的面色非常凝重,不像是说假的,所以,皱了皱眉头,一边吃着阿菊上来的早点,一边凝神听着。

“这是一个关于你自己的惊天大秘密,你听了后,不要置疑,你不是你妈的孩子。”

飞儿愣了两秒,扯唇轻笑:“陆之晴,你脑子有病吗?”大清早的,给她说这些,她是不是米家的孩子,她自个儿心里最清楚。

“你真不是米秀芬的女儿,你应该是姓焰,哎呀,我该怎么跟你说呢。”

因为,这种关系实在是乱,如果她陈述不清,人家肯定以为她是个神精病。

她姓焰?什么意思?飞儿只觉得好笑,并没把陆之晴的话放在心上。

见米飞儿不相信自己的话,陆之晴急了,她焦急地说:“是真的,这是一个大秘密,当年,你妈米秀芬几乎是与李凤娇同一时间怀上孩子,只是,你妈并不知道而已,在你妈推进产房生下一个男孩后,李凤娇命人将他抱走,再把你抱去了你妈身边,偷龙转凤这个成语你学过吧。”

陆之晴的一番话让飞儿吃惊不小,她分析了陆之晴话里的意思,秀眉越拧越紧。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是米家的孩子,而是焰家的?”

“是。”

陆之晴肯定地回答。

飞儿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如果我是焰家的孩子,那么,焰君煌又是谁?”

“君煌才是你米秀芬的孩子,当年,为了能坐上焰家当家主母的位置,李凤娇导演了一出偷龙转凤的戏,她怕生下一个女儿会在焰啸虎那儿失宠,所以,在未生产之前,她就做了两手准备,如果生下的是一个儿子,她就不实施这个计划,如果是一个女儿,她就得偷龙转凤。”

陆之晴的话犹如一枚炸弹,将飞儿的心轰得粉碎,她抱住了自己的头,回想着一些事,回想着她与李凤娇相处以来的点点滴滴。

“陆之晴,如果我是李凤娇的亲生女儿,为什么她一直不同意我与君煌在一起?”

她从没感受到一丁点的母爱,就算当年李凤娇不要她,为了利益将她抛弃,可是,毕竟是她身上掉下的肉,她不可能对她那么狠绝,一个母亲的心不可能做到如此狠绝。

“你有什么证据?”飞儿绝不相信这一切,绝不相信自己是焰家的孩子,她不喜欢焰啸虎,更不喜欢李凤娇,她不可能是她们所生的孩子。

“而且,君煌比我大两岁,当年,我与他在避暑山庄相遇的时候,他五岁,我三岁。”

年龄上不吻合,所以,她不相信陆之晴的鬼话,陆之晴就是心怀鬼胎,一心想拆散她们夫妻。

“君煌的年龄是假的,在为他上户口的时候,李凤娇刻意报了假年龄,实则上,他是与你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你最好相信我说的话。”陆之晴上前一步,捏握着飞儿的肩胛骨,气急败坏地冲着她嘶吼:“我不骗你,因为这个秘密,秦婶死了,你妈死了,现在,我知道了,李凤娇一直在派人追捕我,前几天我在地下车场,差一点被人灭了口,我再说不出来,以后,这个秘密恐怕会藏一辈子了。”

陆之晴说,秦婶的死,母亲的死都与李凤娇脱不了干系,飞儿的心好乱,成了一团乱麻。

“你怎么知道的?”

是的,她不相信陆之晴,因为,陆之晴见不得她幸福,她心里爱着君煌,她是来挑拔自己与君煌感情的,飞儿心中有一百个声音在告诉自己,绝不能相信,绝不能相信。

“我派人去查的,我一直觉得李凤娇怪怪的,然后,我就找一家侦察社,秦婶一直是她的心腹,米飞儿,你再好好想一想,当初,秦婶与白素宛母女联成一气,君煌要惩罚她们,被带进了警察局,李凤娇去探望过,秦婶因为这件秘密向她狮子大开口,向她索要巨额钱财,还要让她的儿子当大官,所以,李凤娇就杀了她灭口,秦婶当时是吞石子自杀的,这是一桩悬案,实际上,她是被人弄死的,还有你妈,身上装的炸弹,是她收卖的一群坏人,她用巨额钱财卖通那拔人,那拔人为她办了事儿,将你妈逼死,可是,她早就在他们被抓捕之前,给他们吃了毒药,那伙人被抓,最后全部死在了监狱里。”

飞儿很不想相信,可是,陆之晴的话句句都说到了她心坎里,母亲当时死的时候,她就怀疑过,在母亲出事头一天,李凤娇就曾跑去母亲住的那座别墅,与她谈过话,至今,她也不知道她们之间谈得是什么内容。

如果不是因为有一个惊天大秘密,李凤娇也不会这样疯狂地杀人灭口,她做这么多,只不过是在掩饰自己偷龙转凤的罪行,她只是想留住焰君煌这个出色优秀的儿子罢了。

可是,她是李凤娇这个杀人不眨眼女魔头的女儿,不,她绝不接受,她不可能是李凤娇的女儿,亲生母亲不会这样对待自己的亲生骨肉。

“也许,你不是李凤娇的女儿,但是,君煌却绝对是米家的孩子。”

因为,陆之晴也不知道为什么李凤娇一直不喜欢自己的亲生骨肉。

所以,她现在还不太敢下定论,但,至少,焰君煌的身世应该就是米家的孩子。

“你有什么证据?”是的,她还是想要证据,没有证据,她不会相信这一切。

“你母亲米秀芬女士并不知道这一切,自从李凤亲做了这件事情后,就再也不与你妈来往,甚至与你妈翻了脸,那次去避暑山庄。”

陆之晴从兜里掏出一支微型录音笔,抬指开了按纽,然后,一段惊心动魄的吵架声由远而近袭上飞儿耳膜。

“凤娇,真好,又能再次见到你了。”米秀芬言语间显得十分热情。

“是啊!一晃三年过去了,你家小公主长得很可爱,白白净净的!”

“你家儿子也不耐,长大了定是一个帅哥极别的人物!”

“对了,凤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君煌应该是三岁啊!你几乎是与我一时间怀上的,你咋说他五岁了?”

“噢!他爸警卫员当时为他上户口的时候,说错了,然后,就一直错到现在!”

“凤娇,看着你过得这样幸福,我就安心了。”

“以前都是我的错,凤娇,请原谅。”是米秀芬温和的声音。

李凤娇没有回答,然后,带子切断了,一阵沙沙沙的声音后,是一阵激烈的争吵声传来。

“原来,当年是你把安眠药掺进了焰夫人的药里。”米秀芬温和的声音转为愤怒。

怒不可揭,她发现了挚友李凤娇的秘密。

当然,飞儿知道,母亲口里的焰夫人是指焰啸虎的原配夫人,焰世涛与焰天华的亲生母亲裴元秀女士!

“米芬,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啊!”李凤娇的声音带着几分阴测测的味道。

“为了利益,你攻于心计,我可以理解,因为,毕竟你家境不好,你爱上焰啸虎,想嫁他,这我也可以理解,可是,凤娇,我绝不赞同,你为了嫁入焰家,想正式成为焰啸虎的妻子,而耍这种阴谋手段,她是一个活生生的死啊,你当真不怕东窗事发,让自己一无所有么?”

是米秀芬痛心疾首的声音!

她一直把李凤娇当作是一生挚友,三年高中同学,她不可能让这个女人一条道路走到黑!所以,她想劝解李凤娇,想把她从悬崖边拉回安全地带,却没想到最后害了自己。

“笑话,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放安眠药了?”李凤娇语不惊人,死不休!

“道不同不相为谋,凤娇,我不会去告发你,不过,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咔嚓,带子断了,再也没有下文了,这卷录音带子,飞儿不想去追问陆之晴是怎么得来的,现在,她心里已经知晓了多年以前,在避暑山庄,为什么李凤娇会把焰君煌匆匆带离了。

因为,她只知道李凤娇与母亲吵了架,却不知道她们是为了谋害焰世涛母亲裴元秀女士而争吵,母亲向来看不惯这种事情,所以,劝解她,没想到,李凤娇来了一个翻脸不认债。

一对挚友因为志向不同而情感破裂,母亲虽然知道她的丑行,却一直没有去告发,算是对她仁之意尽,难怪每次提到焰君煌,母亲总是一脸凄迷的样子,她是在为焰君煌婉惜,有李凤娇这样的母亲,倏不知,原来,焰君煌居然会是她亲生的孩子。

铁证如山,飞儿再也没办法不信!

只是这个世界好荒唐,她与焰君煌居然从小就调了包,李凤娇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使用了调包计!

强行将她们的人生错位,把她们带向了本不该属于她们的环境。

知道自己真实的身份,飞儿的心久久不能平静,无法平静,她不是圣人,任何一个人听到这种关于自己身世的大秘密都会无法入睡!

现在,她不敢贸然去问李凤娇,即然,那个女人如此可怕,她去问了,也许她也将不久于人世。

陆之晴将那支录音笔给了她后就消失了,彻底地消失在了这座城市里。

关于身世这件事情,她一定要弄一个水落石出,她绝不相信自己就是李凤娇的女儿,她不会有那么狠心绝情的母亲,凭她的直觉,如果李凤娇是她的亲生母亲,就不可能这样一直将她往绝路上逼。

她让小苏子与梁军强去查李凤娇在所有医院的病历!

还算她聪明,结果终于出来了,小苏子为她拿来了上百张名为李凤娇病人的病历!

飞儿仔细地查看着,终于找出一张,上面显示着李凤娇女士患了不孕不育症,飞儿看得十分细致,刻意看了上头显示的日期,是二十几年前,这项事实让她如释重负,果然,她不是李凤娇的孩子,这也不难推断出,李凤娇为了想坐上焰家主母的宝座,装成自己怀了孕,然后,不知道从哪儿把她抱了来,与焰君煌调了包。

她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即不姓焰,也不姓米。

身世之谜,她一直搁置在了心里,成了一块心病,在一切都没水落石出之前,她没有把这事告诉焰君煌,毕竟,李凤娇就算不是他生母,也是他养母,养育恩情比天大,所以,她不能告诉他这个秘密,怕打草惊蛇。

霸王花女子特训队,经历了两年最艰难的训练,终于迎来了考核的日子,飞儿以最优异的成绩毕业,不靠焰君煌的关系,成了霸王花队最出色一名队员,出了两次任务,被破格提升为少8校!

雷战南说什么也要为她庆祝,盛情难却,夜,八点,她去了约定地点!

雷战南将她迎进了一间包厢,见就只有她们两个人,飞儿感觉同有些尴尬。

见飞儿脸色不自然,雷战南提议:“要不,把君煌叫出来?”

“他出差了,不在家。”

服务员端上来一盘又一盘色香味俱全的菜色,飞儿与雷战南一边吃一边聊着。

忽然,由于天气十分热,雷战南解开了胸前的两颗纽扣,露出了脖颈,飞儿无意间就扫到了他胸上的一块璞玉!

那块璞玉散发出幽深的绿茵光芒,形状与她脖子上的这一条几乎是一模一样。

飞儿面色一怔,然后,红唇开启:“战南,你脖子上的玉真漂亮呢。”

“是我们妈去珠宝店定制的,总共订了三条,我妹妹雷晓身上有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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