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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郁夜臣唇色乌青,几乎是咬牙嘶吼出来的,这女人,胆子也忒大了一点,他好不容易喜欢一个女人,好不容易愿意要她生的孩子,她到好反而还不乐意,他郁爷宠她宠到天上去了,居然敢这样子来忤逆她,岂有此理。
“这个时候要孩子不合适。”
梁碧晴见他发怒,拧了拧眉头,大有语重心长劝解之意。
“虽然他的出现,我们谁都没做好准备,可是,即然他都来了,我们就得欢迎他,梁碧晴,你多大了?”
“过完年就满28了。”
“是啊,你28,我也快三十了,我们都不小了。”
“可是……”
“可是,我们没有感情啊。”这才是重点。
没有感情的男女生下孩子就是一种拖累,万一哪天她们分手了,孩子要咋办,是跟她,还是跟他啊。
见她态度坚决,郁夜臣把牙一咬。
拍着胸脯保证:“如果日后你喜欢了想离开,孩子给我,他不会成为你拖累的。”
“郁夜臣,说得什么话,什么叫我不喜欢?”
梁碧晴腮帮子气鼓鼓的,这破男人说的什么疯话,她不喜欢,难道他有喜欢?他整天吊儿郎当都嚷着喜欢她,她都不知道他话里有几分可信度,万一他说得是假话,她把孩子生下来咋办。
郁夜臣的风流史她不是不知道,至少她知道一点,还是某一天在单位里开会之前,几名小护士看到报纸上的封面男人,小声悄然议论着,那一句一句砸得她心口好疼啊。
郁夜臣在京都是个万人迷,以前是焰君煌之子焰骜,自从焰骜与叶惠心结婚后,郁夜臣的身世,与焰君煌夫妻的关系,不知道被哪个八卦记都挖了出来,然后,就那样赤裸裸地爆露在了众人眸光之下,郁爷俊俏的外表,活跃的性格不知道碎了多少汪少女少妇的心。
听说,他曾经还去那种地方风流快活,梁碧晴想想就觉得胺脏。
讨厌死了他那副整天乐呵呵的面容。
其实梁姑娘是不知道,郁先生以前不是这样子的,而去那种地方,也是因为妞妞死手排解郁闷,后来遇上了梁碧晴,郁先生就彻底收山,再也不沾那地儿的一丝脂粉味儿,你说,男人有几个是彻头彻尾干干净净的呢。
再说,郁先生事业做的那么大,有时候也需要交际应酬,就算是依赖着焰君煌的关系又如何,终有一天,焰君煌夫妻会老会离开这个世界,那么,他郁夜臣又靠谁呢,焰骜吗?
那厮更靠不住,自从去了美国拐老婆后,整个人一通电话都没有。
完全被叶惠心迷住了,其实也不是,不应该说是迷住了。
是修身养性,彻底告别过去,一头陷进了爱情的世界中去了。
叶惠心也真够恨心的,让焰骜那小子都往返跑了好几年,仍然不见回头的意思,郁夜臣想着外侄子心里有发寒,瞧女人这副强硬的态度,莫不是说,他也要步焰骜后尘,从此踏上追妻之路。
不行,他不能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那么,不想让女人离开他,孩子就是她最好的枷锁,只要有了孩子,她就跑不掉。
他知道女人一般情况下都是最看重孩子的,嘿嘿,梁碧晴,你逃不出我手掌心。
这样想着,郁夜臣心情就开朗。
大清早,他哼着歌儿亲手为老婆做早餐,腰上拴了条围裙,嘴角荡着笑痕,手里端着托盘推开了臣室的门时,见床上空空如也,薄薄的被子揉成了一团。
眼睛在屋子里扫了一圈不见老婆踪影,却听到浴室的方向有哗哗水声传来。
原来老婆在洗澡啊。
他将托盘放到了荼几上,然后叩响了浴室的门板。
“喂,亲爱的,吃早餐了。”
“喂,你先吃,我还没洗好。”
“洗那么干净做什么?大清早的……”
郁夜臣望了一眼窗外越来越红的那抹朝阳,脑子里浮现着一抹美人出浴图,这厮又开始发骚了。
思春哪~
昨晚本来他兴致特别高,吻了她一会儿,本来要进去,梁碧晴却职业医师的口气对他说:“胎儿三个月前都是不稳定期,当然,我也不想要这个孩子,要做就快点。”
哇靠,梁碧晴的话像一盆冷水从他头顶浇下,让他整个身体湿了一个通透,淋湿的何止是他的身,还有他的心,一个角落没有干的。
这女人太狠毒了,她什么意思?
明明知道胎儿未稳定期时不能做那档子事,她到好告诉了他后又回了一句:“来吧,要做就快点。”
好像在说:你要抹杀他,我也不介意。
多冷血的女人,那是他的孩子,她是她的孩子啊。
呜呜……
他才不要遂了她的意,所以,他咬紧牙根抑制住自己蠢蠢欲动的一颗心。
少做一次也不会死人,女人就睡在他身边,整晚他难受得要死,而她地呼呼大睡。
昨夜是一个失眠之夜啊,清早六点半,他再也睡不着了,就爬起来摸索着去厨房为他儿子做好吃的。
做好了端上楼,没想女人却呆在浴室里清洗,又不让他碰,洗那么干净做什么啊。
郁夜臣在心里啐了两句。
水声停了门即刻就开了,梁碧晴身上裹着浴巾,一头长发湿漉漉的,还不停地滴淌着水珠,将裹在身上的米白色毛巾都浸湿了好大一片。
“哎哟,妈哟。”
郁夜臣惊叫着赶紧找出一张大毛巾,还有吹风机。
手忙脚乱地替她擦拭着满头长长的如云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