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这么说他竟然放声“嗤嗤”笑了起来。正笑着,“吱得一声”门开了。媒婆一惊,随后镇静,她眉开眼笑地看着出来的人。出来的人也诧异地看着她们二人,心想:“这二人是路过的?真是不长眼睛,还牵小毛驴,穷得饭都吃不上靠讨要为生还要摆福气,可笑!”想着,自己怒上心头,说:“干什么的?是路过还是讨要?怎么牵着小毛驴在这儿?快走!不长眼睛,不看这是什么地方?”
张媒婆听此人这么说急忙迎上前满脸谄笑,说:“老爷。”
“老爷”二字才出口立即被开门人喝住说:“不要胡喊,我不是老爷。”
“您不是老爷您是……”
“我是协助理事的。”而后说:“不快走开问那么多干什么,快走,快走!”
张媒婆看开门人面带怒色,并连声轰赶自己和牵驴娃“快走,快走!”她忙快步向前说:“我们是到府上来的,麻烦您行行好禀报一下老爷太太,就说来人啦。”
开门人心想:“来的是什么人?如此颓败?老爷府上来人不是四乘马车就是八抬大轿,不然就是高头大马,哪有这副模样的人,活像土地老。莫非来人是从不来往的远方亲戚。若是那样,一样不能怠慢。”于是,自己立即换了一副面孔,亲和地说:“您进来吧。”说完,他把小毛驴又重新拴牢带领二人进了府。
二
理事人名叫田中强,进院后他对媒婆和牵驴娃说:“你们稍等片刻,我去禀报太太。”话毕,他急速禀报太太说:“太太,府上来客啦,来客在院子候着那,您看……”
大太太没有急着出来相迎,而是透窗而看。只见来人猥琐颓败,木讷呆滞,一副好奇的神态正四下环顾,太太看着来客,寻思着远方亲戚朋友,并没有此相貌之人,莫非此人久不来往在自己的记忆里已经被抹去?不可能呀?我怎么没有丝毫印象?莫非她是其她姨太太的远方亲戚?其她姨太太的远方亲戚朋友自己也略知一二,这人怎么从没见过,更无人提起过。不管如何,不管哪房姨太太的远方来客进了宅门都是亲戚。于是吩咐理事人说:“让她进来吧。”理事人听到吩咐快速走出屋门招呼媒婆和牵驴娃说:“太太请你们进来。”
此时,张媒婆正好奇地看着宅院的设施,看着宅院的雕梁画栋,看着宅院的花卉走廊,心想:“好气派呀,莫非皇宫就这样?这豪宅就是不一般呀,我进了豪宅门,开了眼界,饱了眼福,死也不冤啦。这样的豪宅就是做梦也梦不到呀,这哪里是人间豪宅?这岂不是神宫吗?这岂不是神仙的住处吗?”她正为豪宅的宏伟壮观气派想入非非,听到理事人喊道:“太太请您进去。”自己惊得急忙收回思绪,满脸笑容说:“是。”而后又对理事说:“谢谢您啦,谢谢您啦。”便躬身跬步随理事人进入厅堂。
张媒婆看厅堂华丽的装饰,翡翠玛瑙雕琢的精美,再看古木座椅高背镂花,一切让人目不暇接。自己内心感叹道:“这是人间吗?如此富丽堂皇?”她侧目而看,内心翻涌。满面喜色不知如何说起。自己正难于开口时。只听太太问道:“您从哪里来呀?”
媒婆听太太发问,拘束地回答说:“我……我从武田村来。”
“您从武田村来和哪位姨太太有亲戚关系?”
“哦,哦……”她“哦”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自己心想:“我和哪位姨太太有亲戚关系?我和哪位姨太太也没有亲戚关系。”想着自己便脱口而出说:“我和哪位姨太太也没有亲戚关系。”
“哦,那就奇怪啦,您和哪位姨太太也没有亲戚关系,我也不认识您,祖上也没听说武田村有老亲朋友的,更没听说过有其他相识您的人,您怎么来到我家府邸?”
“太太,我是受人之托来的。”
太太想:“受人之托,您受什么人之托?托付您干什么?”于是自己把所想直白地说出:“受人之托?您受什么人之托?托付您来干什么?”
媒婆谄笑盈盈地回答说:“啊,托付我,托付我来府上提亲。”
太太听了心里一愣,自觉是荒诞之言,想:“提亲,我家公子小姐岂能让你这样的卑微之人提亲?”于是问道:“您给府上哪一位公子小姐提亲?”
张媒婆说:“太太,我不是给公子提亲,是给小姐提亲。”
“哦,给小姐提亲,是给哪位小姐提亲?”太太急不可待地追问。
“哪位小姐,您府上有几位小姐?”
“有几位小姐和您有关系吗?您给哪位小姐提亲就说哪位小姐。您问那么多干什么?您说是给哪位小姐提亲就是了?”
太太步步紧逼,张媒婆犯了难,她心里不停地打鼓,哪位小姐自己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尴尬地坐在那默默不语,对太太的问话尽听不答。太太看她尴尬不语,对自己的问话不做任何回答,说:“哪位小姐您不知,您不能到府上乱点鸳鸯谱吧?”媒婆被问得有些心慌,有些乱了手脚。忙“哦,哦,哦,”说:“我到府上来提亲不是乱点鸳鸯谱,是有目标的。”。
太太听媒婆说有目标,于是,穷追猛问媒婆说:“有目标,这目标是谁?是府上哪位小姐?”
媒婆手拍脑壳思索低语:“她是谁,她是谁?”她自己自问。她被太太穷追猛问得早已乱了方寸,结了结巴说:“就是,就是……”她就是了半天也没说出就是谁。自己在想,我该不该说出信物的事?她思想斗争激烈,不知是否该说出信物的事。说了太太要信物怎么办?不说自己又说不出小姐名字。这时,几个小姐笑盈盈走了进来,媒婆看得目瞪口呆。<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