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不过…”雨馨歪头看着我,“你是不是用的换位思考法?如果把你换成村长,你会这么干,对不对?”
“呵呵…”我脸上一热,笑道,“我哪有你想的那么龌龊…”
雨馨用手在自己脸上刮可刮,“啧啧,被我说破了吧。”
“好了…”我朝窗外望了一眼,“时间不多,我们抓紧找找,我想,村长藏东西的地方应该就在这家里。万金山个老王八千算万算,自以为布置的天衣无缝,但他却忽视了村长个老淫虫的本性…”
村长家的屋子是水泥地面,连条缝也没有,没法藏东西。我和雨馨便来到了院子里,可是,在院子里找了一圈,也是什么都没找到。
“看样子,村长没把东西藏在家里,可能藏在了外面…”雨馨嘟囔说。
我摇头不答,目光一瞥,落在那猪圈上。
“来…”我手一挥。
“你的意思是,村长把值钱的好东西都藏在了猪圈里?”雨馨惊讶的问。
“这可说不准。”我耸了耸肩膀,“这个老混蛋啥事儿干不出来?…”
移开栅栏,我一弯腰,走进猪圈,只见两头大花猪正首尾相接,并排趴在檐子底下靠墙的麦秸上呼呼大睡。我命雨馨折了根树枝给我,戳向其中一头的屁股。连戳好几下,那猪一边翘头摆尾一边蹬腿儿,‘哼哼’好几下才爬起来,另一头猪被惊醒,也爬了起来。两头猪抖着身子,‘喔喔’的顺着斜坡走下猪粪池子。
掀开被猪煨的热乎乎的麦秸,手机荧光照射下,一块微微凸起的石板呈现在我眼前…卧槽,村长个老混蛋还真干的出来,他真把值钱的东西藏在了猪圈里!…
掀开石板,眼前出现一个黑乎乎的地窖,窖壁上立着一架供于攀爬的,小小的梯子。顺着梯子一级级来到地窖底下,我感觉下面空间挺大,掏出手机一照,眼前的景象令我目瞪口呆…
只见这地窖底下的空间大概半间屋子大小,十分干燥,靠墙垒叠着一捆一捆的钞票。此外,还有各种金银首饰,古董瓷器,茶叶名酒…等等,令人目不暇接,简直就是一个小型的地下宝库…我没工夫细看每一样,急切的寻找像‘壮阳药’的东西…目光扫来扫去,忽然,落在靠墙的一个银纸包上…
那银纸包很小,鼓囊囊的,跟这地窖里的各种‘宝贝’比起来,显得格格不入…我的心在腔子里‘扑腾扑腾’的跳,莫非,导致村长突然死亡的,就是这个东西?…这样想着,我的手不由有些颤抖,把那银纸包拿起来颠了颠,感觉很轻,小心翼翼打开,我看到一小块肉乎乎的东西…
“万金山给村长吃的,可能就是这个。”我说道。
向风一言不发,把这东西拿起来,凑在灯光底下看。
“能不能看出这是个什么?”我问。
向风不答,把那东西放在罗盘跟前测了测,指针出现轻微的摆动,然后,向风又放在鼻子边闻了闻,这才说道,“人肉。”
“人…”我胃里一阵难受,差点没吐出来。
“如果我料的不错…”向风用两根手指捏着那东西,冲我晃了晃,“这是万金山的肉…”
“万金…”
我张大嘴巴,突然之间好像有点明白了,这是一种自残伤人的邪术。南洋那边流行降头术,降头术里最厉害的一种,叫做飞头降,真正的飞头降,不是像电影里演的那样,脑袋从脖子上飞下来,跑去咬死对方,然后再飞回来,而据说是降头师用自残的方式自己用刀把脑袋割下来,一旦那脑袋飞去杀死对方以后,降头师自己也会死,这是个同归无尽的办法,除非有刻骨的仇恨,降头师是不会用的…
眼下,万金山从自己身上割下一块肉,哄骗村长说是‘壮阳药’令他吃下,也是一种通过自残的方式害人的邪术。只不过,他这种邪术比较低级,被害人只有被狂揍并且出血,才会因术发而死。万金山算计着村长要被我们揍,所以对他施这种术,来个一石二鸟。如果他要害的不是村长,而是其他人,这术就没用,并且多此一举了,大家想,他施术先把肉割给对方吃,然后再派人去揍对方,不是多此一举么?…所以说,万金山这术法很低级,但用于同时对付村长和我们,却是高明之极了…
人肉是不能壮阳的,我想,万金山应该是怕村长起疑心,所以往肉里加入了壮阳的东西。话说回来,万金山个老王八为了对付村长和我们,居然不惜硬生生从自己身上割一块肉下来,也够狠的,可惜,他万万没有想到,村长个老混蛋没舍得一次性吃完,留了一小块,珍藏在了地窖里…这就是我先前跟雨馨所说的,万金山的破绽,眼下被我们找到了…
“机关算尽太聪明,必然会掉进自己所设的机关里。”我冷笑一声,“现在村长死了,没有了蛊惑村民的带头人,我想,这些村民应该不会再像那晚一样那么齐心,那么难对付了。有万金山的肉在手上,不怕他个老小子不认账。”
“而且,现在我们有三个人。”雨馨冲我一嘟嘴,“你别想再逞英雄了…”
我‘呵呵’一笑,目光一瞥,只见那女老师正抱胸坐在床上,目不转睛看着我,两只眼睛水汪汪的…我心说,她干嘛这种眼神儿,莫非看上我了?…我止住笑容,望向窗外,只见远天已经隐隐约约有了亮光。
“雨馨,看下几点了。”
雨馨看了看时间,“就快六点了。”
“天马上就快亮了。”我看了看地上村长的尸体,冷冷的道,“到了跟万金山算总账的时候了…”<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