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管委会也来了人,对这件事儿做司法处理。因为管委会来的是魔族后裔,所以吉尔伯特·阿莫请来的精英管理团队中去了两个魔族后裔进行沟通。
吕清广用灵识束旁听了一下,也没什么事儿,不外乎就是说现在大楼这一块儿的司法处置权已经收归了耗散位面系列管委会,管委会对于发生的流血事件很关注云云。吕清广听见是听见了却没有往心里去,他觉得这跟他没啥关系存在。
可是,管委会将吉尔伯特·阿莫的情况上报解构基地,但在基地里另外又有一起因之而起的诉讼接踵而来。
当吕清广看到判决书的时候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呢,判决书使用的是魔纹,吕清广有看却一个字也看不懂,等风地翻译了以后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起诉的一方是吉尔伯特·阿莫的继承人,是吉尔伯特·阿莫同母异父的弟弟,他认为吉尔伯特·阿莫受伤以后失去了决断能力,不再是完全民事行为人,要求法庭判决他成为吉尔伯特·阿莫的监护人。
根据耗散位面系列管委会提供的伤情报告,解构基地司法当局作出审判批准了这份诉求。
也就是说,自判决之时起,吉尔伯特·阿莫的财产处置权就归这个弟弟了。
也就是说,马甲手里握着的股权现在归别人了。
这下子吕清广豁然开朗了,原来是这么一个套呀!这个计谋貌似相当的粗糙,慈悲大妖王伸伸手指头就能将兰学登碾死,将这个计谋杀死在胎中。可是这个计谋还就这么实现了,实现得轻轻松松的,吕清广觉得非常的窝囊,想了半天就是没想到法律是别人手里的面团儿,别人想怎么揉捏就怎么揉捏,想要个什么型就做个什么型。
窝囊,相当的窝囊。
这个时候吉尔伯特·阿莫早就睡醒了,身体也基本恢复了,只是伤疤还没好,这还得等上三五天。看到判决文件吉尔伯特·阿莫非常的气愤,他认定这是蓄意谋夺他的财产,他不知道他的股份其实并不是他的,他太缺乏做一个马甲的自觉了。虽然气愤可吉尔伯特·阿莫依然冷静,他积极准备着上诉用的文件资料。吉尔伯特·阿莫不怕打官司他相信自己能赢得最后胜利的。
吕清广觉得吉尔伯特·阿莫的这个精神头很可贵,在自己的布袋里搜索了一阵子,检出几颗疗伤的丹药给他,谁说不能立刻就痊愈,也相差不多,服了药,当药力发挥了效果,伤也就不碍了,一两个时辰的事儿。
正午的时候,吉尔伯特·阿莫的伤基本上好利落了,上诉文件也在机器人助理和一群精英的共同努力下完成了,吉尔伯特·阿莫刚要去传送阵,另一份儿文件到了。
这是一份儿转让协议的副本,吉尔伯特·阿莫的弟弟已经将吉尔伯特·阿莫持有的股权全部转让了,受让人是魔法师联盟住当地管委会办事处。
吕清广一拍大腿叫道:“尻,判决书送到的时候我就该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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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的庄家老宅是一个远离尘世喧嚣的所在,这里属于半沙漠化半石山的矮山丘陵,能做的和该做的就是种树,而且种不了什么经济品种,没啥效益,但这片儿是京师与沙漠隔离的最后一道坎儿了,必须种树。种树不是个辛苦活儿,只要是种的树苗能成活,挖一个坑种下去那就是一辈子,甚至儿子孙子都捡了懒了。可要是种下去就死,每年种就不新鲜了,一年种几回都是有的,那就不是种树了,是种钱呢。种树和养护都不是个难事儿,这里离沙漠其实也挺遥远的,选择耐寒耐旱的树,种上也好活。这样的树种很多,这里就不一一例举了,省得有凑字数的嫌疑,因为这种知识点上百度搜一搜就能找到一大堆,所以就省略了。要说的是这些树里能来钱的少,种上等于白种的多,而从种植效果来说,还更好活,平时也不需要太多侍弄。
不挣钱的事儿真没多少人愿意干,于是庄家就包下一大片儿丘陵,将一些外戚和旁支安置在左近,也是个看家护院的意思,生活由庄家贴补。
也就是说庄家不怕亏点儿钱来维系这一片儿的安宁,这是别的农户绝对不可能做到的,而有庄家这棵大树撑着,征地的也不能在这里横行,都得躲开这块儿。也不是说就没有比庄家更强大的势力玩儿地产业,有,肯定是有的,但那么牛叉的主儿至于跑到这么偏远的地方跟庄家较劲嚒?如果是那一定就不是钱的问题了,这里要是算起来起码也得十好几二十环,比这里有价值的地段俯仰既是,而且这里属于风口,比这里差的地段京郊一片儿还真不好找。这地块儿也不好,石头多,不好平整,地势起伏不平而且路还不好,要修路距离还长,附近有没有别的村庄集镇,有的只是一个军事管制区,驻兵不多,也是种树的。
平时这一片的丘陵中人迹罕至,一个星期也就那么三五辆车来往,多一半儿是部队的,其余都是庄家老宅的。
在二零零四年七月十三日的下午,这条僻静的乡村公路上竟然热闹了起来,疾驰的车辆带起滚滚黄沙,气势浩荡的奔驰而来。
有心人能发现烟尘的方向都是一致的,都是指向庄家老宅的。可是在僻静的山林中一个有心人都没有,能见证这一幕的只有树枝间跳来跳去的松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