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祖崎在全世界寻找将军的下落。
他必须做出了断。
将军曾经是他的恩人,他的父亲,他的老师,他的朋友。但是现在,将军是他的敌人,他的死敌。
将军出卖了他,将军想要他死。
他在寻找将军,将军也一定在寻找他,他们就像两条互相咬住尾巴的蛇。如果他不先找到将军,将军就会先找到他。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威胁。
祖崎不允许威胁的存在。
不杀了将军,就像永远有人在背后看着他,他就像被将军扼住了喉咙。
祖崎却不能逃亡。逃亡不但是件可耻的事,而且痛苦,有时甚至比死更痛苦。
祖崎的思想中,本来根本就没有“逃亡”这两个宇,他从来只会追杀。
但是将军的行踪非常隐秘,自己对他如此忠诚,多年来也从来没有见过他。祖崎让奥格帮他寻找“将军”的下落,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直到有一天夜晚,他独自回到“小香港”,打开大门,看见了地上的一个信封。
空白的信封,上面没有写任何的地址和名字。
祖崎拆开信封,里面有一张纸条,上面只写了一句话。
“三天后,哈灵顿教堂。”
以这种方式写的信件祖崎再熟悉不过了。
以前每次将军让他杀人的时候都是用这种方式给他交代任务。不过以前信中留的不是时间和地点,而是期限和名字,意味着祖崎要在期限之内干掉目标。
将军竟然主动找到了祖崎。
祖崎无法确认这是不是陷阱。不过按照将军谨慎的行事风格,这极有可能是陷阱。但是祖崎别无他法,他必须去,既然这是将军主动找上了门来,不去的话自己可能永远也找不到他。
祖崎只带了一把杰里科941式9手枪。因为他知道,如果对手只有一个人的话,一把手枪就够了;如果对手是一群人的话,格林机关枪又没用。
哈罗盖特是英格兰东北部北约克郡的一个小城。城市并不繁华,周围是一片景色奇妙的荒野之地。这里有紫色的石楠花、山石嶙峋的石灰岩高台地,古老的石头农舍和四处游荡的长毛绵羊。
祖崎来到城郊的哈灵顿教堂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一轮圆月挂在枯藤老树的梢头,银白色的光辉照在教堂哥特式的穹话非常吃力,好像每说一句都需要忍受极大的痛苦,但是却难以掩饰他内心的喜悦和兴奋。
中间的鬼半藏还是端正地跪在自己的刀面前,没有说一句话,眼睛微闭,似乎在闭目养神。
“将军在哪?他为什么不来?”祖崎很随意地整理着自己的衣领衣袖,抖落身上的雨水,眼睛并没有看着他们。
“他不来是因为没有必要。”牧师说。
“他不需要见一个马上就要死的人。”链锯说。
“这样说就伤感情了,我对将军一直很忠心的,从来没有做过背叛他的事。他为什么要杀我啊?”祖崎像是在故意装傻。
“将军随时可以杀你,他以前不杀你,只不过因为你对他有用。”牧师说。
“你的意思是现在我对他没用了?”祖崎问。
“你早就没用了。从你放走蒙德希尔的时候开始。”链锯说。
祖崎当然知道蒙德希尔是谁。中东一个小国的反对派领袖,西方报纸给他的各种外号,“盖世太保”,“撒旦”,“反人类独裁者”,都把他描述为一个无恶不作的恶棍。但是祖崎对他进行调查之后,发现他是一个非常卓越的领导者,还是一个无私善良的慈善家。
蒙德希尔是一个实干的理想主义者,为了他的人民殚精竭虑,不惜得罪西方利益集团,却因此背上了对抗全世界的骂名。
蒙德希尔的安保措施非常简陋,对祖崎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但祖崎不忍心杀死这样一个善良正义的人,同时他又知道自己不杀他还会有别人来杀他。所以他只是让蒙德希尔消失了,给了他一个新的身份,让他逃到了一个别人不会找到的地方。
“自作主张的狗不是好狗。”牧师说。
“主人不需要会思考的狗。”链锯说。
“你们也是为将军工作的吗?”祖崎问。
祖崎知道这三个人都是极其冷血的杀人机器,他们不会挑对象,让他们杀谁他们就会杀谁,一个字都不会问。
“是的,正义的事都让你做了,肮脏阴暗的事情就得我们去做。”牧师邪笑着说。
“正义的事都很简单。不正义的事就难了……”链锯嘶哑地喃喃道。
祖崎才发现自己对将军未知的事实在太多了。将军也完全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是凌驾于法律之上的正义执法者。
祖崎知道这三个人虽然排名在自己后面,但是实力却并不一定比自己差。他们杀过的人都是极其危险的人物,祖崎知道自己要完成他们做过的那些任务都非常困难,有的甚至只有两三成的把握。
牧师曾经凭一己之力踏平西西里三大黑帮家族。链锯曾经潜入过世界防卫最森严的古拉格监狱,并把杀人现场布置成一个令人作呕的艺术品。
至于这个鬼半藏,那就几乎是一个传说了。祖崎听说他的剑能砍开射来的子弹。
虽然他根本不相信,但他知道他的功夫一定出神入化,鬼半藏是这三个人中最强的一个,所以他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他身上。
鬼半藏还是端正的跪着,眼睛从来没有睁开。
祖崎明白,这样的镇定是非常可怕的。他虽然闭着眼,但是他的耳朵,鼻子,身上的每一个毛孔一定都在感受着教堂里的每一个角落的动静。他一定是有十足的信心的。
“动手之前,我只想问一句话。”祖崎说。
“请说。”牧师说。
“杀了你们我能不能见到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