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月听了这话立马走了上去给赵二太太磕头。她没想到太太还会记得她,她原想着瑞雪嫁进来,三两年里头少爷屋里是不会放人的,她年纪已经大了,已然没了希望,正当自己死心之际,却不想听到这么天大的好消息,怎么叫她不欣喜!
赵二太太笑着看着给自己磕头的溶月,又瞧向了赵希厚,却看着赵希厚面露难色:“你这是怎么了?可是觉得亲家那边知道不好?到时候说一事,亲家是知礼之人,绝不会说什么的。这你只管宽心。”
赵希厚摇摇头,叹了口气道:“却不是为了这个。只是儿子原先应了别人,太太这样……儿子到不好……”
“哦?”赵二太太听得赵希厚这么说,略微有些诧异,“这话是怎么说的?”
“原先来福替我办了几件事,很得我的心事,我也想赏他。结果他却向我提出要讨溶月去做老婆。”
溶月一听到赵希厚说这话,面色顿时变了,来福……三少爷跟前的小厮……一想到那个粗鄙的人,溶月连连摇头。她前些时日为了要知道赵希厚的行踪,常常遣来福办,接触的多了,那家伙是什么人,她还不知道么?办事不妥当,还爱吃酒赌博,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当上少爷跟前的小厮的。要是让她跟他,她一辈子不就毁了!
赵二太太笑着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却是来福,到时候再给他找个好媳妇就是了,溶月断不能给她!”
溶月听了赵二太太的话又觉得充满了希望,她要紧紧地抓住赵二太太,一定不能叫少爷把自己配给家里头的小厮。
赵希厚知道赵二太太会这么说,也笑了:“太太怎么不听我把话说完呢!当时我就说不行,溶月在我跟前伺候这么多年,深得太太信任,自然不能随便配人。”
赵二太太听了连连点头:“正是这话!”
“是啊!所以,我也就没应他。这几日儿子在翰林院,常同几位前辈在一处说话,后来有一位前辈前些年没有太太。给他说了多少,都挑的不能再挑了,只说要个绝色的,还要会持家……”
赵二太太一听便笑了:“就是龙女也做不到。”
赵希厚拍着腿道:“是啊!前些日子儿子不是请几位前辈回来吃酒么?太太叫溶月到前面服侍,便那位前辈瞧见了她,便问儿子讨了她。”赵希厚凑到赵二太太身边道,“这位前辈虽然年纪大了些,可却是四品官了,再熬个三四年就是三品了。这是多好的亲事?太太说呢?”
赵二太太知道儿子这是在拒绝她,她想也不想的道:“好是好!可就是年纪大了!难道说他家里就没有妾侍儿女了?若是有,她年纪轻轻地过去,人家又轻视了她,怎么当的了家?”
赵希厚笑道:“哪里有儿子在身边,只有两个女儿,都到了说人的年纪!要不儿子也不会同太太说这事的。”赵希厚看着赵二太太不欲的神色,笑着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太太是知道的,他是儿子的顶头上司。况且这位前辈同贵妃之弟走的甚近,若是儿子这拒绝了他,怕是……”
赵希厚只说了一大半,剩下那全让赵二太太一人想去了。其实这根本就是不用想什么的。赵二太太怎么会不知道这里头的东西。她虽然不想让儿子在翰林院待一辈子,可是也不愿意让儿子同顶头上司交恶,要不三年一次的考功会让儿子的前程大打折扣。更何况还跟贵妃的弟弟走的颇近。她娘家哥哥前番只是罢官了事,也是因为找上了贵妃之弟,这才轻轻放过,她当然知道这是意味着什么。
不过是个丫头,保儿子一个前程,要得,一个丫头不行,还有别的。她就不信,儿子共事的人都是老鳏夫?都瞧上自家的丫头了?
赵二太太笑着道:“果然是好,可是要好好准备些东西,体面的放她出去!”
溶月一听只觉得起起落落,怎么会又是,她不想嫁给个老家伙,又不知道根底,万一,她爬到赵二太太跟前连连求道:“太太,太太,我……”
赵二太太哪里容她说话,双眼露出了笑意:“这是你该得的,过去就是官家太太,也要跟我平起平坐了!”
“是啊!”金燕站在赵二太太身后听见了赵希厚说的话,也知道赵希厚的意思,接口道,“要给姐姐道喜了,日后就是官家太太,可不要忘了我们才是。”
溶月此时是应也不是,回也不是。这事怎么就变成了这样?细细地回想那日少爷请来的几位翰林院的同僚,都是……有些比老爷还要大,就是年轻的,好像也胡子老长了。她……
她哀求的看着赵二太太,希望看在她以前办事的面子上,放了自己。
可是赵二太太已经不看她,而是接受旁人的道喜去了,而她自己,很快也被平日常说话的人拉了下去,道喜了。
赵希厚注视着溶月的离去,忍不住勾起嘴角,又陪赵二太太说话去了。
这个时候外面进来个人,回道:“少爷,王家老太爷病了!”
这个故事在明天就会结束,后面大概有一个番外,是讲赵二太太为何讨厌王九指的。
莼菜鲈鱼其实是两种菜,莼菜羹同鲈鱼烩。
提到这个大家都知道晋代张翰。就是他使得这两道菜名扬天下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