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位有别,我也坦然受了这一礼,才让二人起身,仔细打量傅彤,约莫三十多岁,长得也只能有平常二字来形容,其貌不扬,其才我也知道不堪大用,只不过父子两代都是忠臣,让我大生好感。
请二人坐下之后,我才问道:“吾大军前来,如何不见蛮夷兵马?”
傅彤又起身道:“想是蛮子听闻将军大军前来,前日猛攻一次便退兵了,现在屯兵临沅,等候将军兵马。”
我又问道:“兵马有多少?敌酋是何人?”
“兵马应该在一万左右。”傅彤想了想,又道:“不过这日攻城见生力军颇多,又怕不止。敌酋面如噀血,碧眼突出,使一个铁蒺藜骨朵,勇猛异常。”说到此处脸色微微一红,想也是吃了大亏。
听他这般描述,我也猜出正是沙摩柯,也是员难得的猛将,收过来或能帮着斩将杀敌。我看过这几年的资料,马良多次与五溪来往,关系相当不错,这次造反或许只是粮食上的问题,安抚起来应该不成大问题。
想到此处,我对二人道:“巩太守先回城安民,吾大军明日便移兵临沅,傅将军常在此间想来应当熟悉地形,还请留在营中作向导。”傅彤点头领命,巩志也起身告辞回城。
等巩志离开之后,我才请傅彤上前一起察看地图,关兴,李韦二将也靠近围观。傅彤指着地图,道:“临沅城背靠沅水,筑于雄山之上,易守难攻,五溪蛮毒箭厉害,中者无救。我军兵力又相差无几,强攻恐不能取胜。”
我也默默点点头,原想与沙摩柯大战,以计策取胜,想不到我军马刚到,沙摩柯就退兵,摆出一副防守的架势,这倒让我颇为费解,乃道:“自然不能强攻,不过沙摩柯也未必是坚守不出,可引而战之。”顿了一下,又道:“你们先下去吧,我再想想。”
三人各自一礼,都转身出帐。我再看地图,傅彤说的没有错,临沅依山傍水,的确不能强攻,蛮族闹事多是不堪汉人欺凌,为求饭吃,不像魏,吴那般要攻城掠地。借着马良的关系,或者可以和谈成功,不过沙摩柯刚胜几阵,兵骄将横,此时求和他未必肯答应,还要小胜几场,杀杀他的威风才行,最好是像诸葛亮一样来个七擒七纵就完美了。
次日,由关兴与傅彤带三千兵马为前部,径往临沅而来。我与李韦领大军在后,离城不远,就听前面杀声震天,探马回报,关兴刚到城下,立营未稳,蛮军就冲杀出来,兵势凶猛,若非关,傅二人极力抵挡,只怕我军已经溃败。
我闻报大吃一惊,急忙命李韦带兵前往接应,自己带百余骑立于旁边土山之上观战。五溪蛮兵大多长发散披,*上身,或画有猛兽,或纹有厉鬼,手持利刃,神情凶恶,俱都悍不畏死之人。反较荆州兵马,多是新募之兵,虽然于禁训练半年,却都不曾实战,被这些蛮兵一阵冲杀,阵脚顿时大乱。如果不是李韦带了这一万生力军加入,关兴,傅彤二人所部定会大败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