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禁军看了我一眼,又才小声答道:“是长水校尉。”
我见那禁军看我一眼,还以为真是与我有关,可是听了这官名,脑中没有丝毫的影象。再看向宠,脸上神色也是一变,转头对我道:“请将军稍等片刻,末将前去处理一下。”
我点了点头,这长水校尉只怕是朝中某和要人的子侄,不然也不至于敢当街借酒醉阻拦禁军。等向宠离开,我问旁边的一名羽林小军官道:“这长水校尉是什么人?”
那人看了一眼,却迟疑不答。桓易在一旁喝道:“将军问你话,知道就答,不知道也得答。”
“是。”那人才缓缓答道:“长水校尉乃是已故关君侯之子,关索。”
“什么?”我倒吸一口气,我和关家的关系不同一般,难怪一个个这样看着我。但是我在荆州这么多年,根本没有听关氏兄妹提及关索此人,以前在成都之时也不曾听说过。我不禁又问道:“关校尉是什么时候来到成都供职的?”
那军官略微一想,道:“建安二十四年秋,正是将军水淹七军之时。”
难怪,刚好错过了,但是关凤还有一个兄弟,怎么一直没有提过。我心中觉得不对劲,便要催马上前,也好见识一下关羽的另外一个儿子是什么样。那军官却纵马阻拦在我身前,道:“将军不可前往。”
“恩?”我奇怪道:“为什么?”
“这,”那军官又“这”了片刻,不知如何继续往下说。
“有话就说。”我见他言辞闪烁,微感不悦,沉声道:“似你这般,还像是堂堂羽林军么?”
“是。”那军官深吸了口气,道:“据卑职所知,关校尉是在荆州投亲不着,才到成都,陛下虽然接纳,却也不甚重用。所以关校尉时常举众饮酒,为人极为孤僻,朝中大小官员都得罪得差不多。陛下念在关君侯为国而死,也不过多追究,所以在成都是人人避之不及。”
想不到关羽还有这么混帐的一个儿子,我又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投亲不着’是什么意思?”
那军官又靠上前少许,小声道:“据闻,关君侯并不相认。”
“为什么?”我随即又道:“难到是君侯看出此子不成气候?”
那军官微微一笑,道:“这个卑职就不清楚了。”
“也罢。”我仍旧打马,道:“左右不是外人,吾也看看。”
“将军不可。”那军官又拉着我战马的缰绳,道:“关校尉此来,多半是为了将军,将军还是不要去的好。”
“这可就奇了怪了。”我回顾桓易,笑道:“吾见都不曾见过此人,他能找我何事?”
那军官犹豫一下,又道:“关校尉醉酒之后,经常说先生是加害君侯的凶手,所以此来必无好意。”
关索面都没有见我的,也这般诬陷我?我冷冷一笑,道:“那我可就更得去看看了。”也不理那军官,打马径直上前,桓易,天翼两人互看一眼,也急忙拍马跟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