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泛黄的粗纸上龙飞凤舞的写着八个大字:自残双耳T3聪!
诸葛裕从方才的愣怔到现在的惊慌,手中捏着的薄纸竟也犹如千斤般沉重了,许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极力克制着自己惶恐,“这是何时之事?”
宫叔皱紧了眉头,又低下头去,速度更快的写到:侯爷应该知道。
诸葛裕心口一颤,竟沉默了,将近四年的相识,他还是不完全的了解秀蓉,那夜与阿玛雅抵死的缠绵,只是宣泄了身体上的**与刺激了秀蓉的神经,阿玛雅的房间里的设施是他偶然间自乞颜那里得来的机关,原本是用在特制的牢房中的,在他得知了南疆公主对自己十分有意,并且景帝也是希望了他能迎娶了这个公主,他竟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个方法,只为这个能刺激了秀蓉,让秀蓉知道自己除了她还会得到那般**的幸福。
秀蓉在那个房间里听自己与阿玛雅恩爱的声音是真真切切,但是秀蓉在那个房间里的声音却不容易被外人注意了,那天晚上在自己与阿玛雅同时达到极致时,他隐约听见了两声细微的尖叫,原本是以为自己听差了,毕竟那两声细微的喊叫与阿玛雅的重合在了一起,再者自己在那样的场合与身体状态下,功力也不在正常范围内,总觉得是自己幻听了,却不想那日听得的竟会是秀蓉自残的声音,这个女人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冷觉,她竟然会对自己做出这样的行为来。
诸葛裕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凌虐了,如果说自己的所作所为对秀蓉来说是挫骨的伤害,那么秀蓉对她自己的很绝便是能做到把诸葛裕扬灰的断然,毫不留余地的摒弃了诸葛裕在自己的有声世界之外。
诸葛裕想到此处竟大笑出声:“陆秀蓉,你够狠,不过你以为这样便能摆脱了我诸葛裕,简直就是做梦,你不是听不到了么,那好,我便要让你亲眼瞧瞧,我与阿玛雅是多么的‘幸福恩爱’,这样是要比用耳朵听好上太多了,你等着,哈哈哈……”
诸葛裕边笑边往门外走去,宫叔听见了诸葛裕的癫狂,先是一愣,随即看见了诸葛裕的脚步走向门外,头一次做出了不符他本性的事情,眨眼之间,宫叔已经站到了晃到门边的诸葛裕眼前,伸出手来拦住了诸葛裕。
诸葛裕本来陷入自己的癫狂中,连走向门边的动作都是无意识的,被宫叔一拦,本能的伸出手,抓紧了宫叔的身子,便想向一旁丢去,在这个时候,人的本能反映会抓住了对方的身子,以防止自己被丢出去,可诸葛裕却在抓起了宫叔之后没得到相应的抗争,这才让诸葛裕霎时清醒了过来,面色一悚,忙不迭的松开了抓住宫叔的手,声音里透着一股子关心的责难,“宫叔当明白了我的能耐,望日后不要在我愣怔的时候阻挡了我的路,若下次还是如此,我不敢保证能及时清醒了过来。”
宫叔点了点头,却依然稳如泰山的堵在门边。
诸葛裕瞧着宫叔的坚持,眉峰挑得老高,轻声问道:“宫叔还有事?”
宫叔迟疑了一下。然后轻轻点了点头。诸葛裕后退了一步。宫叔见诸葛裕打算听听自己地意见。也不迟疑。回到了刚刚研磨地桌子旁。轻拈起毛病。挥动了几下。然后把带字地黄纸送到了诸葛裕面前。诸葛裕盯着宫叔许久才低头看向宫叔写地字:饶人饶己!
诸葛裕心头又是一颤。把那纸折成了几折。然后收进袖子里。对宫叔温和地笑笑。心中暗道:秀蓉当真有这样地本事。即便又老又丑了。可还是有人愿意为了她而改变了自己地秉性。端像宫叔。生活在皇宫中大半辈子。看惯里宫中美人间地勾心斗角。也看惯了皇子皇孙间地尔虞我诈。更是看惯里那宫中地宫女太监比个牲畜还不如地命运。这样地事情经历多了人地心也比常人要冷上七分。更何况宫叔遭人陷害。险些命丧。即便活着也觉得他地命是自己给地。今日竟为了秀蓉忤逆了自己。好在宫叔年岁已高。又是宦官出身。不然自己能怀疑了宫叔和秀蓉之间有什么自己不知道地事情存在。尽管秀蓉现在那么地不堪入目。
诸葛裕收好了宫叔地给自己地意见。面上又像从前一样地和善。语调也柔和上地几分。“宫叔你自管好生看好陆秀蓉。你地意思我明白。稍后我会仔细想想地。回府许久了。也该去跟我娘请安了。不然她老人家会不开心地。我这便出去了。宫叔忙自己地事情吧。”
宫叔小心翼翼地审视了诸葛裕地表情。看着他似乎好了些。这才放下了心思。恭敬地送诸葛裕离开自己这有些昏暗地密室。
诸葛裕步出了宫叔地密室许久。确定了此处府里地下人们注意不到。这才伸手摸进了自己地袖袋中。掏出宫叔给自己地那个忠告。低头凝视了许久。然后轻轻勾起了自己地嘴角。喃喃地说道:“饶人饶己。就算陪上我此生地快乐。我也不会让陆秀蓉那个女人好过。她既然有负于我。就该得到报应。失聪算什么。自残了自己也休想换得我地同情。我发誓会让她一生难过。”
诸葛裕大笑出声,然后当手中握着的纸是秀蓉一般,狠狠的撕碎,抛向空中,纸片如六月蒙尘的飞雪,散落在空地上,纸片之后,是诸葛裕头也不回的身影,诸葛裕身后许远是宫叔盛满担忧的眼神——侯爷若还是如此的执迷不悟,恐将来受伤最深的会是他自己。
诸葛裕去到老夫人的房间,却见到老夫人的眉开眼笑,“裕你回来了,我正好找你有些事情。”
“娘有何事?”
“你派些人手去北疆,前些日子我得了个消息,那里有我一个故人,你把她给我带回来。”
诸葛裕皱紧了眉头,听老夫人的意思,这个故人该算是重要的,可她却没有说清楚是谁,既然老夫人不想说,自己也没有问的必要,点头应下,眼睛轻扫了一眼老夫人抱在怀中安静的玩着人偶的诸葛天赐
看见那人偶的时候明显的微微一眯。
老夫人瞧见了自己儿子的表情,又看了看诸葛天赐手中的玩偶,笑得高深,“天赐这孩子比寻常人家的小孩子要乖巧上许多,不过前段时间却莫名其妙的很吵人,还是香儿那丫头机灵,把这有些粗糙的人偶交到了天赐手上,这小家伙竟立刻止住了哭闹,随后很多日子都未曾再闹,不过连睡觉都想要这个粗糙的人偶,我也纳闷,问过香儿才知道,这个人偶是蓉儿曾经最喜欢的,看来我这金孙还是个念着旧情的娃娃,这点可是让我高兴了许久呢,至少他将来定然也是个有心的孩子,我若多疼疼他,他不会忘记了我待他的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