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敖鄂的话,福玉娘仰起了脸,盯着敖鄂慢条斯>“有你在,我相信什么样的人都会遇上的,我自然不会去触犯了旁人,但人若犯我,我必反之。”
敖鄂笑看着福玉娘,“很多事情说起来的时候是很容易的,可若是要做,却绝非易事。”
“是不是易事都与敖大官人没有关系,不用敖大官人替我操心。”
“杜子美接连两个晚上都没有回来,你真的一点都不在意?”
静默了很久之后,敖鄂终于问出了此刻他心中最想知道的事情。
福玉娘斜着眼盯着敖鄂,随后扯了扯嘴角,不无讥讽的说道:“我当敖大官人今日如此之闲情,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观照了我,却原来是想知道我们夫妻之间到底会不会因为小人的算计生了隔阂,这点敖大官人只管放下了你多事之心便可,夫妻之间连这最基本的信任都无,还谈什么过日子,我倒是觉得好笑了,像敖大官人这种身份的人,也有兴趣来道我等小人的是非了,当真是稀奇。”
敖鄂听了福玉娘的话,倒不恼,他原本就知道了福玉娘已经允诺要下嫁了杜子美的,心底有了防备,虽然再次听见福玉娘亲口说了,会不舒服,可他是敖鄂,是敖鄂自然懂得怎么控制了自己的情绪,所以他只是那样的笑着,声音也没有丝毫的变化,“你到底信不信任他,你自己的心比谁都有数的才是,没必要给我这些听起来就很无力的说辞,今晚我来也不是为了告诉你他的去处,你是个聪明的女子,他去了哪种地方该不会全然不知的,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一点,十年前你不能嫁给若宇,十年后的今天,你更不可能嫁给杜子美就是了。”
福玉娘挑着梢,轻笑着说道:“敖鄂,你就是专门因为这事来找我是么,你当真了得,竟对我的事情知之甚详不嫁得成,是我与他之间的事情累了,没心情与你玩笑,还有一点我也可以告诉你,那就是我与杜子美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嫁了他是必然的事情算嫁不成,一夜夫妻百日恩同他,是断不开的了。”
一直算冷静的敖鄂听了福玉娘说出这样的话来,先是微微的眯起了眼睛,随后快步上前,抓着福玉娘的手腕,迫使福玉娘站起了身与他贴近声音冷觉的说道:“你方才说了什么,有胆你再说一次。”
福玉甩着胳膊何敖鄂这次显然动了真怒,她怎么也没甩开也便由着他抓了,不过声音却是充斥着骄傲的说道:“我说我与杜子美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在前天的夜里,城外的荒郊,在我们的马车之上,此事我的车夫可以作证的,怎的,若你不信我的话,我也可以去叫来我的车夫,你想听我们详细的亲昵,还是想听车夫所见之事实。”
敖鄂盯着玉娘眼中地笑意。盘算了一下时间。果真能对上。心中懊恼是一定地。愤恨更不用说。那晚王凝兰居然在她喝地酒水中掺杂了强烈地媚药。他一直以为王凝兰只是心思太急切。想用这种方法逼他就范。他对送上门来地女人并没有多大地拒绝。
可他现在明白了。王凝兰那酒水中下地药。在他去到之前。杜子美是一定喝过地。或许她心中原本就算计好了地。若是杜子美被送回到了福缘客栈。那么杜子美与福玉娘之间一定会发生什么地。那药多了。人地意识会很模糊。只知道抓着身边地人交合。可若是当初福玉娘没有撞见了杜子美。那么杜子美会怎么样?
想到这里。敖鄂地眼睛眯得更紧。福玉娘没有骗他。她却是跟了杜子美。所以她那夜才会出现那种令他觉得反常地举止。才会出现在他敖鄂密道地出口处。抓着福玉娘手腕地手慢慢地放松了力道。可是另外那只手却紧紧地攥住。王凝兰这个女人。绝非省油地灯!
“现在想起来了。知道我说得是真话。你可以放开我了吧。”
福玉娘看着敖鄂眼中地阴晴不定。这样地敖鄂真地很像是个平常地人。至少能在他眼中看出愤怒来了。而不是平日那种总也看不明白地冷静深沉。
敖鄂听见了福玉娘的话,嘴角微微的勾起,声音隐隐透着阴森的说道:“你对我说得话,多半都不会是诳语的,你既然如此糟蹋自己,我也没必要珍视你了,杜子美那种鼠辈都可以占你的便宜,也不差我了,‘一夜夫妻百日恩’对么?你莫要忘记了,当初我也是与你有过夫妻之实的人,且还是你
男人,我们之间的恩情,可是要远远大于你那个杜
说罢伸出了方才攥紧了拳头的手,抓紧了福玉娘另外一只胳膊,微一用力,福玉娘就贴上了敖鄂坚实的胸口,敖鄂低头就向福玉娘脸上贴来,福玉娘急忙闪躲着,身子撞在了书桌上,书桌上的物品被撞之后滚落在地,发出剧烈的撞击声,外面路过的小厮听了这声音,也没想那么多,伸手就推开了房门,“是谁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