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玉迎幽的话,我竟然感觉到了一阵嫉妒。
所有的人只看到了这个曾经距离母仪天下只一步之遥的女人风光无限,可有几人能知道那短短的一步,却难比登天,她是颗最华美的棋子,不但是她的父亲的棋子,也同样是她夫婿用来缓解她父亲猜忌的棋子。
人生而不遇真情,何等的难堪。
最初被收入了那个给予她一半生命谓之父那人的眼中,只因为她的乖巧美貌能成为他登上权力巅峰的助益。
随后因为别人的目的,她的人生便被早在的定下了方向,不管她喜欢这个定位与否。
后来嫁了个被数子期盼了的男子,却不想那个人从始至终也没给了她所有女子都曾幻想过的爱情,只能说她是才出了狼窝,又迈进了虎**,终究死在了那个天下至尊御赐的白绫上。
即便如此,再遇上令自己动的人之后,她还是敢大声的言爱,积极的去争取,这样的女子,带着永远不服输的劲头,虽然过程或许会是令人生厌的,可是她的决心,却是我一直不曾拥有过的。
对上了文廷不信任的目光打量,我也只是选择了以死以明清白,至于曾经那个玉露儿,她的死却是身不由己的,或许,只要给她个机会,她会活的很好很好。
这样的玉迎幽,不禁让假想起一个问题,若是换成玉露儿遇上了文廷,她的选择会是怎么样的,一定比我精彩吧?
这的心性是我不曾拥有的,所以我嫉妒她,十分的嫉妒着她!
见到我地沉默。地秋仙站了出来“玉迎幽姑娘。魂使大人还有些魂卷需要整理。想来今日是没时间陪着您了。还请您自便!”
玉迎幽那样地身份地女子。怎么听不出秋仙地意思。她转头对秋仙嗤笑一声。随后淡漠地说道:“果然媚索幽就是不同连身边地丫头也是如此地牙尖嘴利。人家不欢迎我。我也不能厚着颜面赖着就是了。好了。想说地话都说过了。我也该回去了。媚索幽。以后我会常来这里地。像你这般随和地人。是不会给不得半分地情面把我挡在了门外对么?”
我僵硬地点着头。而她说地话也当真实现了。可是她选地时间。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心次都在阎君来找我地前后出现在索魂楼里。
后来连秋仙都瞧出来别样地味道。而她也只是低声说道:“这个玉迎幽每次都这么刚好在阎君大人来找魂使地时候出现后在阎君大人离去地时候也跟着走了。天下哪有这么巧地事情。她让我想起了别哥地妾。”
“别哥地妾?”听见了秋仙地话。我似乎找到了些苗头。不自觉地便追问了起来。
秋仙也不与我打诳,直接说了起来“对,就是别哥的妾像玉迎幽这般,每次都会恰到好处的出现在我和别哥之间怕是我们一起说个正事也不成的。”
“别哥是……”
才出了口,便知道自己这话问得实在多余了再追问,可秋仙还是现出了别样的愁情来,那双奇大的眼睛一瞬间波光闪闪了,喃喃的说道:“别哥是我的夫婿!”
得了这样的答案,倒也不再新奇,慢慢的仰起了头来,看着窗外阎君悬挂上的檐铃,喃喃的说着:“天凉了,檐铃已经慢慢由红变成了金色的了,秋仙,你的魂卷可送来了?”
秋仙一愣,随后顺着我的视线看向了窗外,幽池内没有季节,有心的魂会在初入幽池的时候记下节气,随后根据日子推算了外面的季节。
可是多数的人都不会记得,那个时候只顾着自哀自怜,有几个会留意了朝夕几何?
阎君大人最初挂上这檐铃,我只知道风吹之时,那檐铃的脆响有些像阎君在跟我说话,可春去夏来几个秋,我渐渐的发现了那檐铃的秘密。
春天的时候,它是新绿的颜色,到了夏天最热的时候,它又变成了刺目的火红,等到了秋,它会呈现金黄色,当然,入了冬,它也就褪变成了银白的色。
就是根据那个檐铃,我知道秋仙的魂卷大概已经到了。
秋仙低垂着头,随后喃喃的说道:“魂使大人,是不是魂卷到了,也就是我该离开的日子了?”
看着秋仙的落寞,我倒是生出了些不忍,轻轻的问着,“怎的?你当真不想离去?”
秋仙先是摇头,随后好像下定了决心,又点了点头。
当初春归是个柔弱的性质,到了要见诸葛裕的时候也没秋仙这样的反复的,不禁好奇的问出了声,“你是害怕了那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