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就绪后。李小苇却比谭晓松更加紧张起来。
“晓松,其实有件事情我必须要告诉你。”
谭晓松正对着镜子系着领带,这看上去跟红领巾差不多的玩意想不到如此的难处理,急的他在那里抓耳挠腮的。“你说吧,我听着呢。”
“其实,其实,我是有爸爸的。他还活着。”李小苇迟疑的说。
“啥?”正在系领带的谭晓松差一点被勒死,一张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心中的惊讶别提了。***,看来李丁一那便宜老泰山已经在他去韩国这段时间认亲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啊?”李小苇气的笑了起来,帮着把领带松开说:“领带不是这么系的,哎呀笨死了!”
“没事,你先说说,你怎么知道你有个老爸的?”谭晓松对这事比较上心,毕竟当初他跟柳三步合伙的骗着人家姑娘,现在都生关系了,还没主动坦白从宽,这要是让李小苇知道的话,得,这不得让她心里头落下个疙瘩才怪呢!这正是谭晓松担心的关键所在。
“我妈妈告诉我的啊。”李小苇继续系着领带,瞅那个样子。好像没现啥秘密。
“哦,那就好,那就好!”谭晓松有些心虚,没把我出卖就好。“父女团聚,大团圆嘛,人间喜剧,应该庆贺一下!”
李小苇打了他一下说:“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啊,怎么说呢,刚开始我还无法接受,我妈妈给了做了好几天的心理工作才勉强接受的,不过这个爸爸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样呢。”
谭晓松心说能一样就奇怪了!他不仅有些埋怨起未来的老岳母和老泰山来,你说当初你们既然知道无法走到一起,还瞎折腾啥啊?这不是造孽吗?
就好似当年谭晓松无聊的溜达某个论坛看到一个强帖:楼主说我喜欢上一个初中女孩子,比我小12岁,真是造孽啊。结果呢,谭晓松直接回复:你如果把“喜欢”这两个字眼去掉,那才真是造孽呢!
别看李小苇外表柔弱,其实内心却非常的坚强,这大概就是普遍单亲家庭子女的特症,从李小苇能平静的说出这番话来,谭晓松能听出其中的一些酸楚和感慨,他知道,李小苇内心深处一定挣扎了很久,这估计就是前段时间他在韩国打电话时,李小苇情绪低落的缘故吧,可惜当时他忙着没有现,现在倒是有些内疚和自责。
“苇苇。对不起,这些年让你受苦了。”谭晓松双手抚着丫头的脸颊说。
李小苇抿着嘴摇头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啊,放心吧,我能接受的,就是对这个父亲没有多少感觉。”
“没感觉咱就不鸟他,让他自个激动去。”
“你不知道,我让他跟那个女人离婚,然后跟我妈妈结婚,他当场都不能回答,我当时就生气了。”
李小苇说到这里,眉毛一皱,语气有些激动,贝牙紧咬:“把我们母女俩扔下二十多年不理不问也就算了,连这点要求都不能答应,哼,我想过了,他要是不答应,我就不认他!”
“对,老婆说的有理,他要是不答应,我也不认他当我老丈人!”谭晓松倒是会帮腔。李老头。是你们先抛弃俺老婆一家不管在先,这一年来我也没少帮你,可是这节骨眼上,我先自保吧,至于您老能不能得到我老婆的认可,就得自求多福喽。
“别贫嘴了,赶紧穿好鞋子,他们俩还等着我们呢。”李小苇噗嗤一笑说。
“谁们?”谭晓松问道。
“我妈妈还有那个老李头呗!”李小苇嘟着嘴不肯教爸爸。
“呃,他也来凑热闹了?”谭晓松一惊,差点穿错脚。
“是啊,我这不先通知你一声让你心里有个底,别到时问哪里蹦出一个老李头来。”
“呃,好说好说,咱小两口一致对外让老李头郁闷去吧。”
北京某别墅内,一辆出租车缓缓驶入,谭晓松和李小苇手拉手走出车门,手里还拎着几箱子礼物。
“好嘛,老李头还真有钱呢。”别看两层的小别墅,环境却非常的优雅,鸟语花香的不说,安全设置的也不错。“咱妈就住在这里?”
李小苇说:“临时的而已。”说着按了门铃。
来开门的那位谭晓松认识,不是柳三步是谁?这丫穿着黑色西装,身材板正的前来开门,“小姐,您到了。”
“嗯。”李小苇点点头,对于柳三步,她多少有些印象,毕竟这个男人曾经在谭晓松身边出现过几次,特别是一年前在火车上。前几天她在知道。这是李丁一派去保护她的保镖。
“小兄弟,你也来了?”柳三步装出一副惊讶的表情,那演技别提了,谭晓松心中都竖起大拇指了,心说三哥啊你不去好莱坞当演员都糟蹋了你这演技!
这戏得接着演下去啊,要不得穿帮不是?谭晓松也跟着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抓着脑袋瓜子想了半天,才拍拍头恍然大悟道:“哎呀,这不是当年在火车上一起抓贼的那个谁谁谁吗,地球可真小啊,在这都能遇到你!”
谭晓松用余光看了一眼李小苇,好在人家姑娘没提出啥异议,赶忙跟着往里边走。
“喂,我说三哥,你没说漏嘴吧?”
“谭兄弟放心吧,我们老板那边也配合着,保准小姐不会现。”
“亲人啊,那我就放心了!”
两个人在后边嘀嘀咕咕,倒是让李小苇有些不耐烦了,她转过身问道:“你们俩说什么呢?”
“没什么,交流一下武功。”柳三步随便找了个借口,好在这借口也合情合理的,谭晓松是半个武痴这在圈里都是知道的事情。
一楼客厅的沙前端坐着两人。
李小苇一进来就跑到女人怀里。“妈,我把晓松领来了呢。”
女人爱怜的摸着李小苇的头说:“苇苇,我看到了,长的一表人才啊。你说呢老李?”后半句是冲一旁的一个中年人说的,这个中年人自然就是李丁一了。
老李头身子有些福,有些谢顶,一张脸上挂着笑容,目光尽投到李小苇身上,即使李小苇自一进门没有看过他,叫过他,他也没有生气。
“嗯。不错啊,年轻有为啊!”李丁一听到前任妻子的询问后,当下也作出一副品头论足的样子,毫不吝啬的夸奖起来。心中却说,小子,我可帮你说好话了,成不成看你自己表现了。
这边谭晓松也挂着笑容,视线集中在李小苇母女两个上,偶尔也瞥一眼旁边的李丁一,对于老丈人的示好,他一点都不领情,自己还能白帮这老头照顾女儿一年啊,你说几句好话还不是应该的?
“来,年轻人过来坐。”李母抬头召唤过来,谭晓松这才仔细打量起岳母,咋说呢,虽说李母这二十年来都在农村干活下地,无论皮肤还是手都很粗糙,可是从脸色和精气神来说,却没有什么失利的地方,好似这一切都是那么自然,没有丝毫做作的架势。
后来谭晓松才知道,李母并不是农村出身,下乡ha队前家庭也比较富裕,接受过良好的家庭教育,在礼仪方面自然不会缺少锻炼,只是当初不顾家庭反对与李丁一定了终身后,一气之下不肯回城,咬牙坚持着在村里将李小苇抚养成*人。
多伟大的母亲啊,不过也够傻够痴情的。这是谭晓松对未来岳母的第一评价。
再伟大的母亲,在面对子女择偶感情方面也会显得婆婆妈妈,这不谭晓松刚坐下,李母就开始查户口一般盘问上了。
“听苇苇说你们认识一年多了,即是同学又是老乡的,来,跟阿姨说说,你们怎么认识的。”
谭晓松省略掉李丁一的部分如实回答。
李母听的频频点头。“嗯。嗯,还是农村娃子懂事啊,小小年纪就会照顾人。晓松啊,你家里还有几口人啊?”
……
“哦,还有个大哥啊,结婚了没有?”
……谭晓松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