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了这么久,清殊是个什么样的狗脾气,苏晴晴不是不知道。转出大厅,苏晴晴一把将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鸀禾拉到身后,只露出半个头,远远的窥视着轻殊的动静。
鸀禾本就不是个聪明的丫头,看苏晴晴偷偷摸摸的望着和尚清殊,心里的十万个为什么不断翻涌出来,叫道:“晴姐姐,你这是……”
幸好苏晴晴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鸀禾的樱桃小嘴,将鸀禾下面的话拦在了肚子里,举起小拇指放到嘴边:“笨蛋,小点声!再叫就把你……”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威胁动作。苏晴晴知道,当下最快捷的让鸀禾停止发问顺从自己所作所为的方法就是威吓。苏晴晴眼看着轻殊依然稳如泰山的跪在当地,苏晴晴不禁肚子里大骂:“靠之!以为自己长得帅了些,本姑奶奶就会舍不得让你跪了?哼!本大小姐身边还少了风流倜傥一表狼才的大帅哥?”想到那个嘴角挂着邪笑不断跟自己斗嘴的死狐狸,想到那个木头木脑一片倾心的慕容思澈,想到那个风花雪月却要远征他邦的大色狼,苏晴晴的心里原本骄傲的明灯一下子暗淡了下去,拜托,难道这世界的帅哥就没有一个十全十美的,强烈bs中,哼!还是我的皇甫学长最好了,我得赶紧舀到那个该死的烂盘子,然后去跟我的皇甫学长进行第一次亲密接触。
“你的发髻露出来了。”清殊头也不抬的说道。
清殊地话打断了苏晴晴的思绪,苏晴晴摸摸自己头上插着的翡翠鸾凤钗,知道清殊臭和尚说的是自己。不禁露出一副迫切想要挠墙的表情……,16k.。既然已经被发现,躲着也没有用了,苏晴晴死撑着昂着头大跨步走了出来,看他跪地很high的样子,甩给轻殊一个白眼。讥讽道:“看来你跪的很舒服嘛!那你就继续跪着好了!这辈子都不要起来了的说!”
玄慈方丈竟然皱起眉头连连点头:“女施主之话有理,佛法云,无成无败,胜在自在,想必清殊此时定当心平气和,心甘情愿。”
这次连鸀禾也不禁哑然失笑,苏晴晴更是怀疑这个身穿禳金边金云袈裟的老和尚是否三鹿牛奶喝多了,到底是哪边的人。但还是一脸幸灾乐祸的大笑道:“玄慈方丈所言极是。所言极是啊!哈哈!”
“女施主过奖了,老衲跟女施主相比,不过是沧海之一粟,还远远没有洞悉佛法之精髓!阿米豆腐善哉善哉!”老和尚一脸平静的合十,鬼知道他心里是否高兴地像猴挠的似的。
“屁话!统统屁话!佛祖又没说过为学佛法即可自虐,我哪里是喜欢这样!你老糊涂了!”清殊依然不改为徒不尊的狗脾气,咬完自己师傅,转过头来又咬苏晴晴:“女施主既然有恻隐之心,不忍小僧在此长跪,便当以佛法教我!女施主教又不教。走又不走,是何缘故!”
苏晴晴一听“恻隐之心”这四个字,头上顿时黑线丛生。但清殊和尚说的又句句在理,自己既然不愿以佛法告知。却又留恋不走,说不通噻!苏晴晴在心里挠了无数遍的头,才勉强找了个强词夺理的借口:“哼!你以为本姑奶奶是心疼你啊?做你的大头梦去吧,我只是怕你老跪在这里,会把邀月坊的生意给搅了好伐?搅了邀月坊的生意,损失你赔啊?”
清殊似乎还在自恋in中没有清醒过来:“佛法有云,万物皆为法,小僧只为求取佛法而来。六根清净,诚心可向天地,想必各位施主也不会为难小僧。”
自从苏晴晴一复出,哗啦啦地人流便顷刻间又聚集了开来,金湘玉眼望着仍倒在地上呻吟的几个壮汉,心里暗暗想道:“臭和尚说话像放屁!不是老娘不想为难你。是你这个臭和尚实在太厉害。想要为难也不是你的对手,既然硬的不行。不如来软地。”心念一定,立刻朝着苏晴晴身边走去,拉住苏晴晴的纤纤玉指,劝道:“我的小牡丹呐,你看人家清殊高僧心意多诚,都快感天动地了,你就多少说些佛法给这位高僧听吧?”暗中捅了苏晴晴一下,露出一个“你再装大牌老娘今天就让你重操旧业洗刷刷去”的眼神。
苏晴晴实在是懒得跟清殊这个臭和尚多费唇舌,眼珠一转灵机一动,不如本姑奶奶胡说些东西给他听好了,让他回去当成真经供奉也挺有趣的,便开口道:“既然老板娘求情,那小女子便斗胆再跟高僧论一论这佛法!”
清殊一听苏晴晴终于松口,一双本来就有神的眼睛立刻变得炯炯有神,引来邀月坊众女的一片惊叹。清殊仍跪在原地不动,苏晴晴是他打过数次交道的女施主了,说话向来是出尔反尔,生怕自己一起来苏晴晴立刻就反口不认了,只是轻轻一抬手以示礼貌:“女施主先请!”
苏晴晴脑子里一坛浆糊,除了吃喝玩乐穿衣睡觉,唯一地正事就是想办法让自己穿梭回去,哪来这许多佛法,一时想不到什么高明的佛语,便随口道:“你说说为什么你老是要求佛法啊?”
此语一出,苏晴晴登时后悔,自己这是说的什么乱七八糟一套啊!没想到玄慈方丈却寻味般的点点头:“女施主果然句句语藏玄机啊!老僧佩服!佩服!”
清殊这次居然没有跟自己师傅吵嘴,也是略一点头沉思半饷方道:“我佛慈悲!领悟佛法乃是普度众生向善,引导万物自然,欲使世间再无死伤争斗……小僧所能领悟即是如此,女施主以为如何?”清殊说到一半,心思自己领悟佛法尚低,多说乃是妄言了。()
“我觉得……这个……”苏晴晴没想到清殊会把自己的问题原封不动扔回来,顿时如鲠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