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达那屁股下的凳子啊,在听清里头说的是什么后,嗖的一下就弹了起来。
“已经检查完了吗?确诊啦?”
他被惊的抿紧唇,停顿了一分钟后,又连忙问道:“那杨丽红去了吗?她不会就给姜哥扔那了吧。”
大老李告诉道:“也不知道她是在哪喝的,一身酒气,看起来倒是清醒,立马哭成泪人一样,求大夫让再仔细查查,说花多少钱都行,只要能给老姜治好……”
之前,江源达和大老李都觉得,女人做到杨丽红那程度,真是差劲极了。
就认钱,儿子都不要,那离婚协议写的多狠,在他们眼中挺不是人的。
电话两端,忽然都沉默了,随后也都没打个招呼,双方就直接默契挂断。
大老李是站在医院门口,看着车来车往、人们行色匆匆,他往家里打了这么个电话。
大老李装作很平常的语气,问老伴儿:
“干啥呢,晌午吃饭了没?
我啊,我待会就回家,不用,今晚你别做饭。
哪那么麻烦,三个盘子四个碗的,你等我这头忙完,回家给你烙油饼吃,孩子不在家,咱俩对付一口,卷饼大葱土豆丝。”
而江源达在挂断电话后,他就靠在火车车门上,看外面路过的田地、一片片小房子: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做丈夫、做爸爸、做女婿,除了那事儿,其他都还行啊。
如果女儿没有炒股,没有那一阵闹的那么凶,他恐怕不会和任家走得这么近。
走近了才发现,有种男人叫任建国。
而他,和任哥比差远着呢,人家过的那才叫日子。
还有。
如果没有苏玉芹给杨丽红在医院打的那通电话,没有杨丽红那一啤酒瓶子砸过去,刚才听大老李说,姜哥那白血病还不能发现这么早。<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