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刘氏满眼嘲弄地瞧着她,倒是叫杨令妤分不清她说的究竟是事实,还是为了将她打发走而随口胡诌。
她稳了稳心神,沉声问:“夫人大抵是在说笑罢,妾同夫君成亲之时公爹还在世,别说是过名户,就是婚书也是有的。”
她这话一说,刘氏面上嘲笑意味更浓,她撇了一眼装哑巴的吴氏,转而对杨令妤道:“待你日后嫁到刘家来,咱们也算是一家人,这聘为妻奔为妾,此等要事我岂能含谎?莫不是宁大人的哪句话,倒叫夫人误会了去?”
杨令妤身子都在发抖,当初她从教坊司中逃出来,后来被宁丞序带到宁家,公爹念在父亲曾救他一命,便做主以正室之礼让她嫁到了宁家。
她一路走来分明是名正言顺,可如今这算什么?那她的身契呢?
诸多回忆涌上心头,似在她眼前糊上一层补满谎言的窗纸,由着刘氏毫不留情用她那刻薄的言语捅破。
刘氏似乎并不满足,甚至想要用些力道,将她整颗强拼起来的心戳穿:“这娶妻填户,每月都是要向官府缴纳口赋,夫人若还是不信,不若去官府查一查,你那份口赋交是没交。”
心中的理智告诉杨令妤,越是在这种时候,便越是不能自乱阵脚,可这心中的后怕却是怎么也压不住。
刘氏这诸多话,都在证明一件事,她在宁府没名没分,甚至她心中最害怕的,就是她的身契究竟还在不在宁丞序手上。
她咬着牙,站在厅堂之中一动不动:“夫人所言,妾要先去问过夫君才行。”
刘氏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很瞧不上她的不识抬举,她招了招手,围绕着杨令妤的几个婆子便要上前来。
但杨令妤彼时还有什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