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开始上班?”当我艰难的穿过各色目光形成的枪林弹雨,进入他的超豪华办公室后,他关紧了门,吩咐秘书不许打扰,还拉下了百叶窗,然后才问我。
他故意的!他一定是故意的!他在败坏我本来就已经没有了的名誉!
我气坏了,没等他示意就坐在沙发上,“我正在上班,大林副总,假如您不打扰我,我会工作得非常认真,对得起ces的薪水。”
“我说的是女佣兼保镖的那份工作。”他踱到落地窗子边,“你不是忘记前天晚上的事了吧?”
前天晚上?那个吻?不,我喝醉了,忘记了,真的真的忘记了。骗人是小狗。
“要我提醒你一下吗?”当某小狗低头不语,假装深思时,某个不厚道的男人又说。
我按了按额头,“说实话,前天晚上的事,我——记不太清楚了,好像我喝醉了。”
“很醉。”他很认真的点头。
“我只记得餐会中有不明野狗从天而降,之后我为了救人而出现了一点点小错误。”我捡那些可以摆到台面上的话来说,“没想到某些被救的人恩将仇报,不但不感激,还要我赔钱,后来——想不起来了。我醒来后就是在家,小林副总在照顾我。他真好啊,不像其他姓林的,所以我一直奇怪。为什么同样是人,同样姓林,差距就那么大呢?”
“你忘记了最关键地部分。”他不理会我的夹枪带棒、指桑骂槐,直入主题。
我心中乱跳,却还强撑道,“酒醉后忘记事情很正常。”
“所以我好心提醒你,还拟了合同。”他走回到桌边,示意我也过去。
我没办法。磨蹭到他对面坐下。他的办公桌非常大,干净得一尘不染,桌面上很空,除了工作必须的东西外,没有任何装饰物、照片或者植物。和他家给我的感觉一样,冰冷、高贵、却一片寂寞和空白。
“用不用签合同那么夸张啊。”我低声咕哝一句。
“前天晚上——”他一说这四个字,我就全身发紧,还好他说出的话与那个吻无关。也许他根本就忘了那点点火热,因为那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只有我这种笨蛋呆瓜才念念不忘,越是提醒自己忘记,就越是更深的印到脑海里。
“我们为那赔偿那件礼服的问题讨价还价。”他继续说,一副公事公办地表情。“最后以你为我提供一个月的服务作为赔偿而达成协议。也就是说,你给我当一个月的女佣兼保镖,抵消那一万块赔偿金。我说的那么清楚,有助于你恢复记忆吗?”
哼,我清楚得很。用不着你提醒!
我心里想着。但表面上却还在装模作样的用力回忆。最后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想起来了。但是我改主意了。一万块也不是很多,我过几天就还你,所以女佣兼保镖的工作就免了,而且ces公司的工作我也一并辞掉。呼,还好还好,这份合同还没签,没掉进狐狸的陷阱。这算不得违约吧?”
在最后关头,我还是怕了,虽然不知道怕地是什么,但一想到接近他,心里就没来由的紧张,干脆还是抛弃身外之物吧,保证身心健康要紧。既然如此,顺道把职也辞了,一了百了。
我以为我这样突然发难,他会有点无措,哪想到他神色没有一点变化,还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傲慢,加上那种我最不喜欢的不屑表情,好像我是孙悟空,永远也逃不出他地五指山。
“那么,我们对赔偿礼服所达成的协议也是无效的。”他倚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轻轻转着一只笔,浑身上下透出一种慵散的威胁,很性感,可惜做为一只被宰地羊,我是无心欣赏狼地礀态地,反正是被咬。
“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我急了,那可是我好不容易讲下的价钱,趁前天我好歹救过他的机会,今天再谈,他未必肯答应这个抢劫价了。
“小姐,先毁约地是你。在这种情况下,基本上我必不承担任何责任,不管是法律上的,还是道德上的。口头协议也算协议,你之前没有听说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