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唉……”这一声叹息已经不是秦舒宁窝在沙发上发出的第一声了,自打回归原来的生活后,她总觉得,心里哪里怪怪的,偶尔的,她晚上做梦竟会梦到钟厉烽那厮。
“不歇了,得去找工作。”秦舒宁说着,便起身穿起外套打算出门,在遇到钟厉烽之前她都是靠兼职活的,那一阵她正好休班,不用去拉琴,最近穷癌了,她不能懒了。
拉琴去吧!
很快,秦舒宁接了个西餐厅拉小提琴的活儿,那家西餐厅的老板是她的老主顾了,因为她拉的好,他给的薪水也从未亏待她,秦舒宁在女更衣室换了身得体的衣裙便拿着小提琴准备工作了。
维尼亚夫斯基的d大调波兰舞曲在西餐厅里响起,秦舒宁闭目享受这工作的乐趣,拉着拉着,她却被一位客人要求暂停。
“恩?”那位客人似乎还在叫她,那招手的意思是让她过去吗?秦舒宁有些茫然,她没觉得自己拉的哪里不对啊,而且,看看其他客人的表情,也跟平常一样啊。
秦舒宁手里拿着小提琴走近那位招手的客人,见到他后礼貌道:“先生,有事吗?”
“换首拉,就拉辛德勒的名单。”
“先生,辛德勒的名单曲风太过沉重,似乎不适合……”在西餐厅拉。秦舒宁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人便楞住了,她瞪大眼睛盯着眼前的这位客人,这个男人不是那位704房的客人吗?
他是故意找茬的吗?认出她来了是吗?
小家子气,那点破事现在还记恨着她。
秦舒宁瘪瘪嘴不乐意的盯着他,等着他的后话。
“我只说一遍,拉辛德勒的名单。”白盛景坚持着,好似没听到秦舒宁做出的解释一般。
本来他还派人去找她了,没想到冤家路窄,他今天要跟人见面谈事,她倒恰巧在这儿工作,这是送上门来被收拾吗?
“白先生,如果你还在意先前在酒店的事,我在这里向你道歉,但你要我在这里拉辛德勒的名单,这事没得商量,你点的这首曲风太沉重,在用餐的时候拉……”
“就算丢了工作,你也不拉是吗?”白盛景打断了她的话,那张脸色阴沉的脸上突地勾起几丝鬼魅的笑意来。
“对!就算丢了工作,我也不拉!”秦舒宁自然知道以他的身份地位,她惹不起,但人活就争那一口气,她绝对不会就此让步的。
“胆子挺大,那你继续,不过,你得站在我的身边拉。”
虽然不知道白盛景到底想做什么,但好歹她的坚持,不算失败,拉琴继续,秦舒宁闭上眼睛,不去看眼前这位讨人厌的白先生,只希望他吃完饭赶紧滚出这家西餐厅。
接下来的时间,白盛景没再刁难她,好几首曲子过去了,秦舒宁被剧烈的怒吼声拉扯回了现实的世界,她猛的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白盛景,只见他的脸上多了一层污水,那颜色,正是红酒的颜色。
而此刻他对面站着的男子尖嘴猴腮的,手里正拿着一个空酒杯,他面目狰狞的盯着白盛景再次喊道:“你就不怕我把我们的交易泄露出去吗?”
“你在威胁我吗?”白盛景眉眼微挑,话里行间丝毫没将男子放在眼里,他姿态优雅的用湿巾擦去脸上的红酒液体,脸上的笑容越发邪魅了些。
“白盛景,我也不怕跟你直说了,这次我跟你合作,好像被钟总发现了,他几天前就辞退我了,这笔钱你要是不给我也行,你至少得给我份工作吧!”
陆行最近日子都过的紧巴巴的,好不容易15号过去了,他才敢来找白盛景问酬劳,这次他也算是他得标的最大功臣吧!谁知白盛景竟然说他的酬劳没有了。
他已经被钟厉烽辞退了,要是没酬劳也没工作,那他接下来的日子……
“工作?哼,刚才那杯酒泼在我脸上我不跟你计较,得标的是你们钟总的公司,你还敢问我要酬劳和工作,陆行!你活的不耐烦了吗?”
白盛景气势凌人,陆行在听完整句话后,整个人‘砰啷’一声便坐在了座位上,一脸震惊的表情,白盛景说中标的是‘盛光’,不可能啊,他明明把标书给了白盛景,这种事怎么可能会发生?
“陆行,以后离我远点,别让我看见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狗东西!”
白盛景骂的气愤,起身还不等陆行说话,便将一旁拉琴观战的秦舒宁给拉走了,秦舒宁穿着高跟鞋,被他这么突然的拉扯着,差点没扭到脚,她对着他怪叫:“你有病啊,放开我,你们要吵就吵,干我什么事?干嘛拉着我走,我还没工作完呢!”
出了西餐厅,白盛景才松开她,秦舒宁显得狼狈极了,她伸手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另外一只手里拿着小提琴,抬头白了一眼白盛景道:“白先生你有病吗?跟人撕/逼就撕/逼,没事拉着我出来干嘛?我又不欠你钱。”
秦舒宁没好气的说着,转身就打算回西餐厅,该死的,被老板发现的话,她以后肯定就不能在这里拉琴了,到时候又少一个主顾。
秦舒宁往前走着,全然没发觉身后的危险,一手刀砍在她后颈上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危险了,但这时,一切晚矣,将秦舒宁扛着丢进车里,白盛景的嘴角不经意的扬起冷笑,那天在酒店带走她的人是钟厉烽。
她是不欠他钱,但那公文包里的标书被钟厉烽看了,她有全部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