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槟城首府乔治市以南。
离槟城机场还有15公里。
打从进入槟城地界,邵乐的心绪就一直不宁,即使处于浅眠状态也时常被惊醒,他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觉,所以他干脆放弃休息,开始思索让他不安的点在哪里。
当你用心去想一件事的时候,很多以前忽略的事会因为某些特定的原因重新浮现在脑海,并且越来越清晰,将这些看似无关的事联系起来,往往就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就算不是你想要的答案,也离那个答案不远。
“邦邦——”邵乐突然在黑暗中拍车厢。
哈尔枕在一个大纸箱上睡的正香,被这突然来的动静儿吓醒了,他看到邵乐把货柜门拉开一点儿,透出些许亮光。
“出什么事了吗?”哈尔不解地问,同时擦擦嘴边的口水。
“你带护照了吗?”邵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他。
美国佬臭显摆地把抱在胸前的单肩包打开,“哪,在这里,我总是喜欢把护照和一点儿现金放在这里,还有——”他翻了翻,居然从包里找出一块巧克力棒,“吃么?”哈尔把巧克力棒递给邵乐。
邵乐笑了,推还给他,“你自己吃吧,呵呵……”他觉得这小子除了胖点儿也挺可爱的,尤其这喜欢往包里藏东西的毛病,真的是跟他太像了。
车子突然颠簸起来,开了一段距离以后,停下了。
邵乐推开货柜门,刺眼的阳光照进来。
在货柜里捂了一天多,除了满身的汗臭以外,还有深深的疲惫感,这段时间除了上厕所和加油,他们几乎就没有下过车。
这里是一条下高速的便道,石子铺成的路有点儿窄,一辆稍微大点儿的卡车几乎都只能勉强通行。
大雷和英姬从驾驶室跳下来,两人脸上的疲倦也呼之欲出。
“我说一下,”邵乐把自己的猜测跟他们说明,“太顺利了,不该这样的,他们不可能只安排一支抓捕小队,抓捕失败以后就任我们这样大摇大摆的离开,如果他们真的很迫切想抓住我,不管那些家伙是谁,他们都不应该没有后着。”
“可一路上确实没有发现,”英姬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但是她相对想的简单一些,“没有额外的检查,没有森严的戒备,没有形迹可疑的人或车跟在后面,这点我可以肯定。”
“再有一个多小时就到槟城机场了,”大雷看了一下地图,“我们持的是外交执照,他们除非胆子长毛了,不然绝不敢动我们,更何况,我们也不是全然没有准备,这周围至少已经聚了七支小队,在我们到达机场前就可以布置好五个,还有两支机动小队最多比我们晚十几分钟。”
“这也是我最担心的,”邵乐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结论,“你们可以想想,这不难想到的,我们的身份在袭击皮隆公司的前一两天就暴露了,那也就是说只可能是内奸通风报信,内奸连我们来这儿都知道,他们会不知道暗地里有人在提供支援吗?”
英姬马上点头同意,“要么知道整个计划,要么什么也不知道,这是一定的,没有万一。”
“对,就是这个道理,”邵乐进而推论道,“所以我们可以假设,他们已经知道了整个计划,可是关于计划的具体细节他们不会清楚,因为所有的行动计划都是在来到马来西亚之后临时制定的,上交的只有大纲,所以他们没有把握在对付我之前先调集足够的兵力把我们的后援全拔掉,而且这样一来行动规模太大,一旦走露风声,我会开溜,也就是说——”
“皮隆公司是陷阱,”大雷也猜出来了,他并不傻,傻人进不了特种部队,只是有时候懒得动脑子,“不只是抓我们的陷阱,也是一个麻痹我们的陷阱。”
“说的没错,虽然我们持的是外交护照,但是——”邵乐看着面前的三个人,“还是那句老话,当利益大于风险的时候,他们并不会在意起外交冲突,反正买单的又不是那些想抓我的人。”
“那也就是说——”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槟城机场就是我们的决战之地,”邵乐肯定地道,“他们就是在那里发起一场局部战争也一定会把所有来保护我的人歼灭于此,而且我没猜错的化,很可能死伤惨重的是马来西亚军方和警察或者是情报部门,再加上我们,他们很可能只需要一直躲在外面看热闹,待我们拼的两败俱伤的时候,再出来捡剩下的。”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大雷简直佩服死了,“这计划怎么可以制定的这么完美,听着跟好莱坞大片似的。”
“艺术来源于生活嘛,”邵乐呵呵笑,“还记得在皮隆公司那边发生的事吗?我们这边打的跟美军入侵伊拉克一样,一辆警车都没来过,那可是马来西亚最重要的工业园区之一,对政府的渗透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在机场导演一场龙虎斗又有什么难的?”